“對了,你說小胡他們為何帶不回淩辰?”淩萬軍問道。
秦瑤這兩年建立的情報網,遍布帝都,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探知的一清二楚,既然她這麼說,自然有她的理由。
“淩辰現在真的變了,如果還按兩年前的他對待,可是會吃虧的。”秦瑤說道。
咚咚!
就在這時,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嗬,手腳很麻利嗎,瑤兒是你猜錯了,這不,人已經帶回來了吧。”
淩萬軍品了口茶,嘴角上揚微笑:“小胡,進來吧。”
嘎吱!門被打開。
胡昌鼻青臉腫走進來,一臉羞愧之色,半跪在地,彙報道:“元帥,末將未能完成任務,小少爺,小少爺實力太強,我帶去的幾人都被他打回來了!”
“什麼?!”
淩萬軍聽後,目光一變,手指顫抖,茶盞掉落下來,裏麵的茶水撒了一地。
“小胡,你說,你們被淩辰那兔崽子打了!”淩萬軍難以置信問道。
胡昌羞愧難當,無奈點點頭。這次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淩萬軍氣急道:“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一定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陰了你們!”
胡昌一聽,更加尷尬了,連忙擺手道:“元帥,末將慚愧,是小少爺功夫了得,我等不是對手。”
淩萬軍有點懵,胡昌可是一級靈師,是他看中的新人,再加上幾個靈者,哪怕是實力強大的靈師也能捉拿過來,居然奈何不了區區的三級靈者。
秦瑤聽後,露出果然如此笑容道:“義父,現在的淩辰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淩萬軍皺眉,想喝口茶壓壓驚,手一碰桌子,才想起了茶水已經被他打翻了,於是隻好幹咳了聲,疑惑道:“難不成這小子真的脫胎換骨了?”
“元帥,末將也感覺小少爺變得不一樣了,放眼帝都,青年一輩中恐怕無人能出其左右。”胡昌鄭重點頭說道。
淩萬軍還沒回過神來,心裏一直在懷疑,那到底是不是他孫子!
一不在他身邊,就烏鴉變鳳凰?
淩萬軍瞥了他一眼說:“那你和那小子說。是我讓他回來,他也不聽?”
胡昌麵色有些窘迫,隻好如實點點頭。
淩萬軍氣得咬牙,一拍桌子怒道:“兔崽子,長點本事就開始造反了!有家不回,整天在五行學院食堂瞎溜達,能有什麼出息。”
“義父消消氣,淩辰或許有他的想法也不一定。”秦瑤安慰說道。
淩萬軍怒不可遏:“什麼狗屁想法,等我明天去五行學院,把那兔崽子拎回來。”
“義父先別急,淩辰的師父可是烈先生,我相信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秦瑤繼續說道。
淩萬軍問道:“哪個烈先生。”
秦瑤輕輕道:“自然是烈南天先生,您知道的。”
“是他!”
淩萬軍麵色一變,然後依靠著背椅,揉著太陽穴,搖頭苦笑道:“是那小子,對了,他現在也老大不小了,這緣分還真是夠奇妙的。”
……
淩辰回到五行學院第一食堂後院,還沒進門,就看到一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門口。
看到那顆光頭在靈力燈光照耀,淩辰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於是連忙上前,微笑道:“呦,老師,您怎麼來了!”
“再不來,你這小子都快要失蹤了!還回來呢?”烈南天聲音冷冽說道。
“咳,我就是出去溜達幾圈,沒失蹤。”淩辰燦燦說道。
烈南天瞪了他一眼,手握鐵拳,一拳打在淩辰腦門上:“來了五行學院這麼長時間,你小子一共才上了幾天的班!招你來是讓你瀟灑的嗎!”
淩辰疼的直捂腦袋,弱弱道:“情非得已,事情太多耽誤了,工資我不要了還不行。”
“你丫的還想要工資?!算了,明天安排你去武道場,那裏缺人手,你暫時替班。不過,你別又給我翹班!老墨的脾氣很爆,觸了他黴頭,後果自負!”烈南天哼了聲說道。
淩辰聽後翻了一個白眼,再狠能有你狠嗎!訓練都能直接往死裏整。
不過這些話,淩辰還是不敢說的,隻好乖乖道:“好的老師,不過,您大半夜來找我,就因為這件事?”
烈南天神色正經起來,道:“聽說你昨天很反常,又入魔了?”
上一次對付孟家三兄弟,淩辰入魔了一次,最後莫名其妙的被烈南天拖了回來,所以烈南天能知道,也不足為奇。
淩辰聽後疑問道:“是,是師姐說的?”
“嗯,的確是清怡那丫頭說的。”烈南天點頭。
淩辰如遭雷劈,心一涼,穆清怡不會把他非禮的事也給說了吧。
接下來,他會被這光頭活活打死的!
衝動是魔鬼!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見烈南天反應如常,似乎他並不知道,於是,淩辰壯著膽問道:“老師,師姐都說了些什麼?”
“她說你看起來不怎麼正常,在麵具晚會上把火狼幫的人給打了,讓我來看看你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聽你的口氣,似乎還有別的事情?”烈南天好奇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淩辰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道。
同時,淩辰暗暗鬆了口氣,幸好穆清怡沒有說出去,他真怕這神經大條的師姐會把他做的事給供出來,要不然他真的隻能以死謝罪了。
“現在身體怎麼樣,能控製自己嗎,火炎是否消退了?”烈南天問道。
淩辰咧嘴笑道:“老毛病了,不好治!”
烈南天白了他一眼:“九陽神脈算是毛病?”
淩辰驚異道:“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烈南天岔開話題道:“這個你別管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能不能控製住體內的力量?”
淩辰張開手,在他手腕處,紅色的脈絡若隱若現,他神色沉重道:“這些天,我總能感覺有另一個靈魂寄居在我體內,在受到刺激的時候,我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身體還是自己的,意識也在,但就是無法左右自己的情緒,行舉甚至殘暴到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烈南天麵露沉思,詢問道:“以前有過這種事情發生嗎?”
“有!每個月圓之夜,當瀕臨重大危險的時候,也會暴走,現在變得越來越嚴重了,連那些冰係藥材,都無法壓製。”淩辰點點頭,無比確信說道。
“難不成是時間的原因?”烈南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