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氣場很強大,宛如皓月當空,瞬間,那些宴會的女子,都淪為了渺小的星點,無法與其爭輝。她一出麵,就把所有人的視線給吸引過去。
淩辰看後有些錯愕,習慣了她魅惑眾生模樣的,再看這霸氣十足的模樣,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要不是容貌一樣,他都以為是認錯人了。
看清女子的麵目後,所有人都流露出驚訝的目光。
“沈夢蝶,她怎麼會來這裏,傳說她和城主不是關係很差嗎?”
“是啊,當初我還聽說城主想追求她,然後……”
“閉嘴!這種話你也敢說!”
看到沈夢蝶到來,頓時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
黃義看到沈夢蝶,麵色一滯,將蠢蠢欲動的情緒隱藏好,嘴角強行露出一個笑容道:“原來是傭兵工會的會長大人,沒想到會來參加在下的壽宴,今晚事多雜亂,讓閣下見笑了。”
“沒事,今晚的事情,淩辰也有些過錯,我在這裏給城主大人賠個不是了。”
沈夢蝶淡淡說道,不過表情中並沒有絲毫道歉的樣子。她隻是表達一個意思,淩辰受她罩著,你別想出手!
這句話一說,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的看向淩辰。這小子到底和沈夢蝶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如此受她袒護。
孟濤耷拉著手臂,神色陰鷙出言道:“你是哪來的,別以為長得漂亮,就能……”
陡然間,一股冰冷的氣息傳來,讓孟濤打了一個寒噤,接下來他想說的話,都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並不是來自精神的壓迫,而且實打實的寒冷,宛如墜入冰窖。孟濤簡直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出病來了。
在孟濤的脖子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隻修長的手,正用指甲輕輕摩擦著他的喉結:“小子,注意你的用詞,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你的小命。”
孟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拚命的點頭,鋒利的指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破開他的喉嚨,仿佛看到自己的靈魂稍有不慎就會被死神勾走。
在那雙冰冷眼眸的注視下,孟濤感覺自己的褲襠裏一片濕潤,暖暖的,他居然硬生生的被嚇得失禁了。
在孟濤身後的用冰的少年,自然就是韓少。
原本神色淡然的黃義,撇過頭看到韓少的刹那,瞳孔驟然收縮。
韓少在不知不覺中,釋放出了冰靈力,周身都是淡淡的白色冰霧飄散著,細碎的冰晶輕輕落在地上,結成了一層冰花,很有威懾力。
看看被凍的嘴唇發紫的孟濤,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冰靈力是何等的駭人。
韓少並沒有掩飾自己,一級靈師的實力,被充分展現出來,黃義察覺後,油光的腦門上大汗淋漓。
一級靈師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可望不可即了,放在嵐城更是一方高手。但黃義震驚的可並不是這個,畢竟他自己就是二級靈師,怎麼可能會震驚對方的實力。
他感到吃驚的是韓少的年齡,表麵上看來,韓少也就是比淩辰稍微大一點吧。
原本淩辰這個年齡段為九級靈士,已經夠厲害的了。但韓少居然是靈師!貨真價實的靈師啊!他撐死不到二十歲吧,不到二十歲的靈師,這意味著什麼?
他拚死拚活努力了四五十年,倚仗著還算不錯的天賦,才到達的境界,但人家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是靈師了。
哪怕天賦再超絕,若沒有大批資源的砸入,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年齡段成為靈師!
這也就間接的證明了,藍發少年來曆不凡,背後很有可能會有深厚的背景。
黃義想到這,嚇得一身冷汗。
萬一不小心把這人給得罪了,那他的下場也好不了哪裏去。
黃義論頭腦論實力,都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活的最長久的那個。他懂得什麼叫明哲保身,在什麼時候該保護自己,什麼時候該裝孫子服軟。
“這位小兄弟別激動,孟濤這小子今晚吃錯藥了,腦子有點問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先饒了他吧。”黃義露出笑容說道。
韓少看向沈夢蝶,沈夢蝶輕輕搖搖頭,他才悄悄的收回了手。當然,如果沈夢蝶點頭,他會毫不猶豫的捏斷孟濤的喉嚨。
像孟濤這種小家境的人,韓少有那個能力隨手把他給捏死,而且還讓他們孟家一個屁都不敢放。
黃義觀察力很強,韓少是在沈夢蝶的示意下才鬆的手。這個小細節,被他給看的一清二楚。
頓時,沈夢蝶的身份,在黃義眼中,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當初,沈夢蝶剛剛被調任在這裏時,黃義見沈夢蝶美若天仙,饞涎她的美色,所以倚仗著自己城主,想趁機揩油偷腥,把她納入房中。
黃義剛想騷擾一番時,他的上頭就和他特意招待,說要保證沈夢蝶的周全。所以,盡管他再三覬覦,卻也沒膽付出行動。
今天看來,恐怕沈夢蝶的身份,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
還好當初沒有色膽包天,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沈夢蝶的來曆恐怕同樣不簡單。黃義擦了擦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
看到韓少和沈夢蝶的到來,柳芊芊微微鬆了口氣。沈夢蝶什麼實力不清楚,但韓少起碼也是靈師,到時候真打起來,他們也不至於太被動。
“咳咳,今晚是鄙人的壽宴,沒想到最後會搞成這幅模樣,是黃某人禮數的不周了。”
黃義輕咳了聲,對淩辰友好笑的笑眯眯道:“今晚是孟濤出言不遜,有錯在先,歸根結底是我這主人沒有做好,讓你們受驚了。”
淩辰看後,眼睛一轉,很大氣的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也有些過錯。”
“嗬嗬,年輕人火氣旺,這也是應該的,不打不相識嘛,說不定之後還能夠做朋友。”黃義虛偽的說道,絲毫看不出他明明剛才還對淩辰有別的意圖。
淩辰也明白,若不是沈夢蝶及時出手,恐怕他今晚會栽在這裏。
韓少輕飄飄的離開了孟濤,但孟濤依舊是一臉提防的神色,不敢表現出什麼不滿。那神態,那模樣恭敬的和一個仆人。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孟濤看的出來,韓少是真的可能會殺掉他,並非隻是嚇唬。
而且,孟濤總感覺,這個藍頭發的少年捏死他,像是捏死一隻螞蚱一樣隨意,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