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丁香給放好,金不換回到外麵來,打量著酒瘋子,“我說酒瘋子,你現在跟錢三娘一個山下一個山上分居,晚上豈不是很寂寞?”
“放你的屁,我跟三娘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勁頭?何況我們也不是分居,要不是丁丫頭喝醉了,咱們現在在應該在回山腳的路上了。”
酒瘋子輕哼了一聲,金不換吃吃的笑了起來,尤其是珩丫頭直翻白眼兒,讓得酒瘋子尷尬不已。
“有人給你暖被窩,是不是很舒服啊,對了,酒瘋子你喝了那麼多年的酒,不會把身體給掏空了吧。”
金不換繼續的挑逗著酒瘋子,酒瘋子拍了拍胸口,“放你的大臭屁,雖然老哥沒有你年輕力壯,但雄風可是不減當年。”
“臭不要臉的。”珩丫頭聽到酒瘋子吹牛,頓時罵了起來,不止是罵酒瘋子,還是在罵金不換,她一個姑娘家的,兩人肆無忌憚的在這裏聊這些。
“省省吧你,你要是那麼厲害,三娘就不要找我們來了。”
金不換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來套套酒瘋子的底兒,酒瘋子愣愣的看著金不換,“不應該啊,三娘找你們幹嘛啊。”
“三娘說啊……”金不換故意的把聲音給放下,雖然珩丫頭罵兩人臭不要臉,可是珩丫頭還是湊頭過來偷聽。
“三娘說什麼?”酒瘋子緊張了起來,一真正聊到三娘的事了,酒瘋子就會很認真。
“三娘說,讓我給你補補腰子。”
金不換說著拍了拍酒瘋子的腰部,酒瘋子呢喃了一聲,“難道三娘還不滿足?這豈不是要把我這頭老牛給耕死在田梗上了?”
“卟哧……”
珩丫頭被酒瘋子的比喻給逗的忍不住的噴笑出聲來,噴笑的口水直接撒在了金不換的臉上,金不換一臉幽怨的看著珩丫頭。
“你這臭丫頭。”被珩丫頭給笑話了,酒瘋子吹胡子瞪眼了起來。
“師兄,原來你是外強中幹啊,這可可憐了我的好姑姑了,等了大半輩子,等來了沒用廢物。”
“你信不信我把你這臭丫頭丟進風洞去。”
酒瘋子嚇唬起珩丫頭來了,珩丫頭對著酒瘋子吐了吐舌頭,“我要告訴姑姑說你輕薄我。”
“大爆料啊。”
金不換雙眼都瞪成了牛眼了,看著酒瘋子,酒瘋子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急切的吼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輕薄你了。”
珩丫頭舉著手點著手指頭,“一,二,三,四,五,六,我六歲的時候師兄還幫我洗澡。”
“被你嚇死了。”
酒瘋子不屑的切了一聲,“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自打師父去逝之後,就會欺負我。”
“好了,好了,小兄弟,別理會她,我帶你去地獄口看看,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鬼斧神工。”
酒瘋子懶得跟珩丫頭糾纏不清,帶著金不換逃離這裏。
半個小時之後,金不換跟酒瘋子爬到了一個巨大的風洞口,熱浪襲來,讓得金不換感覺到皮膚都燙燙的,可是退後兩步,涼爽的山風,讓人舒服的想要睡一覺。
“好神奇啊。”金不換進進退退的試驗了幾次,驚奇不已,真是一步之遙,天差地別。
“別玩了。”酒瘋子拉著金不換進入風洞,風洞很大足有五六米高,七八米的大口,就像是吞天的巨獸張大著大嘴一般。
“呼……”
看著一條如同天壑一般彎彎曲曲的在中間形成一條通道,金不換驚訝的向下探去,隻見下麵是一個巨大的空洞,滾燙的岩漿如同駭浪一般的正在激拍著浪花。
“這有多深啊。”
金不換趕緊的反身子給收了回來,這往下看去,應該隻有一兩百米深,可是金不換相信這是高溫產生的扭曲,使得視覺看的東西並不是真實的。
“大概一千兩百米左右,下麵的岩漿地火與外麵的地平線基本上是持平的。”
酒瘋子輕輕熟路的帶著金不換往裏麵走去,大約走了十來分鍾,酒瘋子停了下來,“注意了,這裏要爬下去,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沒人救是了你。”
金不換也隻是來看一看而已,又不是來探險的,見看的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回去吧,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你懂什麼啊,這裏可是有好寶貝的。”
酒瘋子雖然說著有好寶貝,但是也沒有下去的意思,金不換知道就算是有好寶貝也不是那麼好取的。
“管它有什麼,反正咱不稀罕。”
金不換擺了擺手,酒瘋子點了點頭,“那咱回去吧。”
回到客棧,客棧一片狼籍,珩丫頭整個人從客棧裏麵拋飛了出來,酒瘋子快跑兩步,伸手把珩丫頭給接住,目光陰冷的盯著客棧裏麵,“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朋友,還請現身一見。”
隻見神重緩緩的走出了客棧,看到金不換還有酒瘋子,神重的嘴角明顯的在抽搐,“館主,怎麼是你們啊。”
“神重?”
酒瘋子皺起了眉頭來了,“神重,你跑到我這裏來,打傷我的師妹,你想做什麼?”
眼見酒瘋子又要動手的跡象,金不換趕緊的出來打諢,“神重,你沒事跑到酒瘋子這裏幹嘛啊?還有你玩歸玩,怎麼能下手沒輕重呢?”
神重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我不知道這是酒瘋子的地盤啊,還有這小丫頭太驕蠻霸道了,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誤會,誤會……”
金不換大概的明白了,恐怕神重到這裏來跟自己剛來一樣,珩丫頭仗著壟斷漫天叫價,把神重給惹惱了。
“對,對,誤會,誤會,館主,笑曉也來了。”
神重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酒瘋子雖然有氣,但也不好再發,看了一眼珩丫頭,見珩丫頭隻是輕傷,對著神重道,“一會兒跟你算帳。”
“我去請笑曉。”神重趕緊的逃走了,看著神重向房間走去,金不換知道珩丫頭為什麼跟神重動手了,隻怕神重強行霸占房間,所以珩丫頭出手教訓,結果被神重給收拾了。
“館主。”
蕭笑曉看到金不換雙眼一亮,想不到在這種絕巔之上,能夠遇到金不換。
“蕭姑娘,你跟神重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地獄口?”
“館主料事如神,我們為的就是這地獄口而來。”蕭笑曉也不掩瞞,也很難瞞得過金不換,她們跟金不換講過地水重鐵的材料是怎麼一回事,來到這裏,無非就是為了取地水重鐵。
“師兄。”珩丫頭示意酒瘋子,酒瘋子為難了起來。
“珩丫頭,他們都是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我看就算了吧。”
珩丫頭委屈的瞪大了雙眼,“好,你不管我是吧,我找姑姑去。”
“回來。”
酒瘋子趕緊的把珩丫頭給拉住了,“你急什麼勁兒啊,師兄自然不會讓你吃虧,毛毛燥燥的,以後看誰敢娶你。”
“神重,你們把我師妹打傷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不過你們要取地水重鐵,可沒有那麼容易,除非有我的幫忙,否則你們隻怕你們連下到地底都很難。”
酒瘋子這不是唬人的話,想要下到地底,可沒有那麼容易,整個地獄口不是垂直的,要沿著天壑一直往下走,天壑難走危險異常,而且是一直向前延伸的,不會走的人,隻能跟著一直往前走,也隻有他酒瘋子才知道如何依靠天壑下到地底去。
“這都是誤會,打傷人自然是我們不對,你提要求吧。”蕭笑曉比神重會處事,直接一句話,讓酒瘋子提要求,酒瘋子能說出這些,說明酒瘋子有要求要提,這算是一個互利的條件。
“很好,你們是奇兵門的傳人,神重更是鑄器大師,我要你們取得地水重鐵後,做為賠償為我師妹打造一件地水重鐵的兵器。”
酒瘋子的話,讓得珩丫頭雙眼一亮,還是師兄疼自己,雖然自己被打傷了,可是換一件好兵器倒也值得。
蕭笑曉跟神重相視了一眼,“我們隻能保證幫她打造防身的兵刃,不能保證兵刃的大小,地水重鐵難取,更難熔煉,想要打造出兵器沒有那麼容易。”
“成交。”酒瘋子一口應了下來。
神重跟蕭笑曉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真要打起來,他們兩人不怕酒瘋子跟珩丫頭,關鍵的是大家都是朋友,現在金不換又在這裏,不想把關係給鬧僵,也讓金不換的臉上不好看。
“丫頭,這次你這頓傷可是天價賠償。”
酒瘋子高興的拍著珩丫頭的肩膀,地水重鐵,可不比天金隕鐵差多少,地水重鐵是這世界上最堅硬的材料,隨便打造什麼兵器,那也是削鐵如泥的寶貝。
神重翻了一個白眼,他追著蕭笑曉,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架,破壞了多少東西了,可是這一架的賠償,可謂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一架,可是我打的最貴的架了。”
珩丫頭滿心的歡喜,“那要到手才算真的。”
蕭笑曉上前安撫著神重,“地水重鐵可沒有那麼好取,如果酒瘋子能幫上忙的話,我們倒也不虧。”
神重微微的點頭,確實地水重鐵存在的溫度極度,環境極端,他們有辦法克製這種極端的氣溫,可是環境的複雜不是做好準備就行的,有酒瘋子帶路,他們自然要少不少的麻煩。
“來,丫頭我給你看看。”
金不換抓住珩丫頭的手,珩丫頭扭捏了一下,帶著濃厚的懷疑目光看著金不換,這家夥不會是要占自己的便宜吧。
“珩丫頭,給小兄弟看看,能讓他關心的可不多,他這一把脈,你可算是有福氣了。”
酒瘋子高抬著金不換,以金不換今時今日的地位,要請金不換看病,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金不換把了把脈博,見到脈博平穩,沒有亂象,“神重還算是克製,沒有刻意傷人,應該隻是一點皮肉之苦,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神重臉色無辜,他本來就不是來打架的,所以沒有下重手,早知道要賠償這麼高昂的代價,應該多抽珩丫頭的屁股幾下。
“哎喲,疼死我了……”
珩丫頭一聽金不換說沒有事,立刻就起了疼來了,這碰瓷的功夫也是沒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