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娘的見鬼了,老子苦練了一輩子的輕身法,竟然不如這小子朝夕的頓悟。”
千手頑童,一種一頭撞死的衝動都有了,他苦練身法數十年了,自認為自己的速度天下無敵,然而今天不但被一個傻丫頭給打臉了,更讓金不換這變態給打擊的體無完膚。
“小兄弟,你也不用尷尬,我酒瘋子的身法自有獨到之處,可是不及你這身法的萬一,你這是極為高深的身法,要多練習啊。”
消失的酒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屋頂上去了,對著金不換道。
“哦,有何不同之處。”
金不換好奇了起來,自己沒覺得有多高深啊,反而一學就會啊。
“但凡用詳細穴位行運氣血的法門,都是極為稀少的高深功夫,普通的功夫,根本就用不著行運氣血。”
酒瘋子解釋了起來,金不換對於功夫這一門道還真不太清楚,原來還有這麼一說,難怪以前練拳,就算是向問天都沒有提過行運氣血這一道,第一次接觸行運氣血,還是在千毒功玉伶傳自己千毒功法門時,這時金不換才知道有行運氣血這麼一說。
“哥哥,你怎麼不追了。”
早跑沒影的罪兒又折了回來,看著金不換灰頭土臉的,一邊幫金不換擦著臉,一邊詢問了起來。
“我還沒有練會,所以追不上你。”
金不換把罪兒的手給拿下來了,“好了,罪兒,等哥哥學會了再陪你玩。”
“哥哥要學很久嗎?罪兒可是一學就會的啊。”罪兒一臉天真的看著金不換,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的人臉皮狂抽不已,金不換這個已經很變態了,罪兒說的那麼輕鬆,豈不是比金不換更變態?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申屠岩羊感歎了一聲,罪兒竟然有這等天賦,難怪她一個傻丫頭的身手那麼好了,看來上天給她關了一扇窗,同時也為她開了一扇門。
“娘親,不好玩,罪兒餓了。”
金不換不能陪自己玩了,罪兒委屈的來到漁婆子的麵前,撒嬌的表示她要吃東西。
“罪兒你過來。”
金不換突然想到,自己的醫術那麼好,為何不給罪兒看一下呢,她一天老是叫餓,一天嘴上難得能停下來,吃了那麼多的東西,人卻餓的皮包骨頭,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哥哥給罪兒做咯咯噠。”
罪兒見到金不換叫她,興奮的比劃了起來,很顯然金不換做的土烤雞,罪兒很喜歡吃。
金不換抓起罪兒的手,漁婆子以為金不換想要輕薄罪兒,正準備喝斥的時候,見到金不換隻是有把脈,心中一動,瞬間明白金不換想做什麼了。
“怎麼樣。”
看到金不換苦著眉頭,漁婆子趕緊的詢問了起來。
“奇怪,從脈象上來看,按理說,她的身體早就應該停止生長才是,怎麼會發育到成熟呢?”
金不換呢喃了一起來,這倒是遇到難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漁婆子趕緊的催問了起來,事關罪兒的都是她最關心的。
“罪兒是一生下來就智商不正常,還是什麼時候智商才出現問題的?”
金不換細問了起來。
“大概十二三歲的時候,她突然病了一場,昏睡了七八天,醒來之後,智商就一直停留在這個時候,後來我們帶她看了醫生,醫生檢測後,表示她的智商最多隻有八歲。”
金不換疑惑了起來,“那是她學這身法之前,還是身法之後?”
“差不多學了身法沒多久。”漁老翁如實的回答。
“難道她變成這樣,是因為這身法?”
漁婆子氣的身體都在顫抖,要是這樣的話,她一定要找到當年教這身法的人報仇。
“有這方麵的原因,但顯然不是人家故意的,而是罪兒體內留有陰胎,這身法行運氣血,讓人的精神氣達到瞬間的飽和,激活了這陰胎,所以導致罪兒的智商被嚴重的限製了。”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按理說陰胎在身,罪兒應該在那時候就不長身體了,可是罪兒的身體發育正常,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金不換所情況說了出來,見到大家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苦笑了一聲,忘了這些人不但不是醫道中人,不懂醫術,就算是醫道中人,知道陰胎的人也會很少。
“陰胎就是寄生胎的一種,寄生胎有實胎,也有非實胎,實胎就是常說的寄生胎,非實胎,就稱為陰胎,因為它不形成胎盤實體,卻擁有胎兒的靈智,胎兒在未成形之前,會瘋狂的掠奪足夠它形成實胎的營養,這也就能解釋,罪兒為什麼一直吃,卻瘦的皮包骨頭了。”
“那現在罪兒體內有形成實胎嗎?”
漁婆子趕緊的追問了起來,金不換解釋的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大概還是能夠聽得懂的。
“陰胎是永遠無法形成實胎的,因為她沒有胎盤可以給她形成實胎,掠奪營養隻是它的本能而已。”金不換想不到罪兒身上竟然會跟孫如夢一樣的情況。
“倒是有點道理。”
申屠靖竟然站在金不換的角度幫金不換說起話來了。
“父親,還記得村子裏的小燕子嗎,她十三歲的時候肚子就一天一天的長大,大家都說她汙了身,可是醫院拿出來的是死胎,而且醫生也明確的表示過,她還是少女。”申屠靖的提醒,讓得申屠岩羊微微的點了點頭。
“隻是可惜,流言逼死了小丫頭了,原本我們一直不解,原來真的確有此事,受教了。”
申屠岩羊向金不換躬了躬身,一是感謝金不換讓他們漲知識,二是他們覺得對不起死被逼死的小丫頭,要是金不換當時在的話,興許就可以免除一場罪孽。
“不錯,寄生胎是死胎,不過隻要形成了胎盤,它就可能在某天激活,開始成長,讓自己成型,能夠產生實胎的都是寄生胎,沒有產生實胎的都是陰胎。”
金不換點了點頭,看來大家聽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冥醫小兄弟,那罪兒的病還有治嗎?”
漁老翁顫抖著的雙手,期盼的看著金不換,很明顯,他們夫妻兩人此刻無比的激動,這裏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有,不過我不能治,要治陰胎,除了要一些珍貴的特殊藥材之外,這天下間,也隻有一個人可以治。”
孫如夢的陰胎除去之後,孫如夢的身體也漸漸的發育成熟了,雖然不能跟正常人比,但是正常女人基本功能她也算是發育齊全了,可以結婚生子了。
“不知道這人是誰,我們夫妻願帶罪兒前往求醫。”
漁老翁很激動,能治,這就像是黑暗當中即將沉下深淵的人,抓住了一抹曙光。
“這人叫金鎮天,乃是湘南桂水人,不過此人行蹤不定,想要找到他,怕是有點難,不過我可以指引你們去一個地方找他,隻要你們守候在那裏,總會等到他的。”
金不換沒直接說是自己的父親,就算是金不換親自帶他們去,也不一定能找到金鎮天,金鎮天的行蹤比向問天的行蹤還要詭異。
“哪裏。”
“桂水縣,金家灣,及第府。”
金不換把地址告訴了漁老翁夫妻,漁老翁夫妻相視了一眼,對著金不換行了一禮,金不換趕緊的把兩人給扶了起來,“說來慚愧,這兩天雖然知道罪兒情況與常人不同,卻一直沒有想她可能是有病在身,也就剛才突發奇想,這才嚐試給她把下脈。”
“這樣吧,一天時間我們即可趕到桂水,事不宜遲,有心的朋友,可以隨我們現在起程,先往桂水,後天我們再從湘南直奔京都,如果不願意前往的,也不勉強,大家先一步前往京都,三日之後,我們在京都相會。”
申屠岩羊與漁翁夫妻總算是有表親,他深知這夫婦二人為了罪兒的事有多焦急,恩公那裏不能耽誤,但是這裏也不能推遲,反正時間還有,就陪著走一趟試試,萬一金不換嘴中的醫師正好在家的話,可以將罪兒留下來治療。
“謝謝銀角兄。”
漁老翁道了一聲謝。
申屠岩羊擺了擺手,“怎麼說罪兒也是我的侄女,不能幫上忙,陪著跑一趟腿,我這個當伯伯的還是能做到的。”
“我跟小兄弟走。”
酒瘋子湊到了金不換的麵前來,金不換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隨罪兒回一趟。”
“兩廢人無異議,願意一同前往。”
所有的人都表態了,錢三娘那裏,大家問都懶得問,酒瘋子去哪裏,她肯定跟到哪裏去的,所有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千手頑童的身上。
“呐,你們知道,我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的,去就去唄。”
千手頑童,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很顯然大家都去,他不去的話,豈不是顯得與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麼,可是剛才被漁翁一家給收拾了,他心中也有些不滿,去不去,他都不太願意,因為他不想被人排擠,又不想現在就那麼容易向漁翁一家示意,所以隻能先給自己找個台階。
“要是罪兒治好了病,她若是願意指點你一二的話,我們是不會阻止的。”
漁老翁知道千手頑童也是被逼無奈的,但剛才隻是鬧鬧,大家本質上並沒有矛盾的,一路上大家還要相處,他得給千手頑童賣個麵子。
“就的好像她比我快一樣。”千手頑童嘴硬嘀咕了一聲,其實他哪能不眼紅啊,他幾十年苦修,不如金不換一朝頓悟,這差距隻要不傻都看得出來。
“靖兒,你去安排一下,立馬讓大家上路,我去跟家人請個安告個別。”
“諸位請稍等片刻,靖兒安排好車子,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申屠岩羊跟大家告了一聲退,然後就去找她的家人辭行。
沒多一會兒,申屠岩羊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些打包好的糕點,顯然是在車上吃的,申屠岩羊做事,可以說是十分的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