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吧。”
金不換示意老板娘,老板娘微微的點頭,向服務員們交待了一聲,自己則是端著酒杯,來到金不換這一桌來,“大兄弟,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當年相助之恩。”
“謝謝,我還要開車,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
金不換端起茶杯,不想喝酒,畢竟一會兒還要開車。
敬了酒,金不換把老板娘留了下來,讓她一起吃飯,她也沒有拒絕,就坐了下來,女兒跟古麗兒差不多大,拿著玩具跟古麗兒展示著。
“大家吃好,喝好,這一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
金不換又端著茶杯跟工人們道了一聲。
聚餐結束了,最大的收獲就是有了紫羅的下落,紫羅金不換用量會很大,因為元氣丹是越多越好,所以金不換才想跟老板娘回老家去采摘。
次日,趙冬青跟金不換兩人驅車來到酒樓,老板娘已經候在那裏了。
“大兄弟,先跟我一起送孩子上學。”
金不換點了點頭,幫忙一起把孩子送去上學,按照老板娘說的,一路奔到了鄉下。
“這是洱海?”
一路上都是老板娘指路,她並沒有告訴金不換兩人目的地是哪裏,路過洱海的時候,金不換終於明白了,應該就在這邊。
“對啊,再進去一點就到了。”
又驅車近二十分鍾,來到一個山村,山村有點偏,而且村子裏基本上看不到新房,全是舊的泥房,連磚房都十分的稀少。
金不換跟趙冬青在滇南也跑了不少的山區,但從來沒有見過比這裏還破爛的地方,甚至連山獄村都不如。
車子的到來,讓得小孩子們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他們想要上前,又有些膽怯的不敢上前,圍在那裏露出好奇的大眼睛。
“這裏很窮嗎?”
金不換好奇的詢問了起來,老板娘看了一眼,笑了笑,“也不能說是窮,主要是大家都買房買出去了,現在村子裏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買房買到洱海去了,其餘的人跟我們差不多,在外麵落腳謀了生計,就不再回村子裏了,這些孩子都是父母在外麵打工,不得已把孩子留在村子裏的。”
“難怪看不到大人。”
趙冬青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似乎在國家十分的普遍,經常跑山區的金不換跟趙冬青對於這種情的況見的夠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來到一戶破舊四麵漏風的家裏,老板娘叫了起來,“三嬸子,三嬸子。”
沒多一會兒,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嫗駝著背走了出來,手上正拎著一小籃的洋芋。
“喲,大林媳婦兒,你咋回來了。”
老人湊到了眼前,才看清人,顯然老人的視力已經不太好了。
“來,給你帶了點東西。”
老板娘把東西給放了下來,“這是我兩個朋友,一會兒在這裏吃飯。”
老板娘招呼好了,領著金不換兩人往山上爬去,雖然看著不遠,可是爬山花了十幾分鍾才到,這是山背的區域,應該說是整個村子最高的房子了,房子是木結構的,與村子裏的風格不太一樣。
“這就是我家了,我現在每年大約還能回來一兩次,但都不在家裏住了。”
老板娘介紹著自己的家,推門而入,蛛網布滿了整個房間,破舊的木頭散發出些許的腐爛味道。
老板娘拿了兩把生鏽的鐮刀,“走吧,上山去采紫荊。”
“是紫羅。”
金不換矯正著老板娘,老板娘笑了笑,“我們都習慣叫紫荊了。”
來到後山,除了雜草什麼也沒有看到,老板娘卻先一人爬起了山來,金不換跟趙冬青隻好跟了上去,爬了大約二三十米,地勢終於平緩了起來,雜草堆裏,長了些許的權木。
在那些權木上麵,如同牽牛花一樣,纏繞著一些紫羅藤,一朵朵的紫色的紫羅花,掛在上麵,很是漂亮。
“這裏的紫荊是我家男人的爺爺種下的,每年都會采了這些花,然後泡老樹茶喝,吃了對身體好,幹活特有勁兒。”
老板娘似乎陷入了回憶,一邊跟金不換講述著這紫羅的來曆,一邊回憶著過去的生活,以前生活是苦一些,但是想的也少,所以也很幸福。
“這紫羅是通經活絡的,筋絡活,有勁就能使得出來,幹活當然要輕鬆不少了。”
金不換給老板娘解釋了一下紫羅的用處,老板娘倒不是很在意,“采吧,要多少就采多少,這一片采完了,上麵還有一片,整個洱海就我們這裏有這種紫荊,以後三嬸子也走了,我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三嬸子是你?”
“她是我親姑姑,也是我男人的三嬸,我就是她帶來這裏,才嫁給我男人的。”
金不換跟趙冬青開始收割了起來,既然老板娘也不在乎這此紫羅了,當然是收的越多越好。
收割了兩個小時,金不換跟趙冬青收割了差不多半個麻袋的生花,也把這一片都給收割完了,覺得差不多了,就不再收割了,上麵還有一片就給人家留著,以後要用了再來取。
“夠了嗎?”
老板娘見到金不換跟趙冬青不再收割了,好心的詢問了起來,金不換點了點頭,“夠用了。”
“多收點吧,上麵還有一片,比這一片不小。”大老遠的從滇南市區跑到這山裏來了,老板娘想讓金不換多收一點兒,跑來跑去也挺麻煩的不是。
“夠了。”
金不換蹲了下來,“我能挖幾棵帶走嗎?”
“挖吧,反正也不值錢。”老板娘大方的示意金不換挖,她姑姑也活不了幾個年頭了,等她姑姑死了,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這些東西對她而言,作用沒有那麼大了,現在每年都是回來看姑姑的時候收割一些帶回城裏做成幹花泡茶,也隻是順便帶一些。
都這麼說了,金不換也不客氣,示意趙冬青,兩人挖了十來棵,連根帶泥一起帶走,回去後,讓劉濟疾找個地方給種起來,實在不成,就種自己的新樓去,新樓後麵倒是有個不小的院子。
下山回到三嬸子的家裏,家裏多了一個看著七八歲的小男孩,看著金不換跟趙冬青顯得十分的警惕,不敢接近。
“春生,想嬸子沒有?”
老板娘把孩子拉到自己的麵前來,“這是堂哥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