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俊跟何蕙兩人在那裏打情罵俏,金不換坐上了輪椅休息,康複訓練雖然要努力,但也不能用力過猛,適當的休息一會兒,有助於腿部的恢複。
“金哥,牛俊又欺負我。”
何蕙湊到金不換麵前跟金不換告起了狀來了,去過一趟家裏的何蕙,算是把金不換一行人的關係給吃透了,跟牛俊鬧不過了,就來找金不換,保管牛俊乖乖的。
“行了,你們兩口子就別在我麵前秀恩愛了。”
金不換翻了個白眼,“何蕙,我跟牛俊要出去一趟,今天的康複就先到這裏吧。”
“可是你們還沒有到時間啊。”何蕙愣了好一會兒,金不換跟牛俊在康複訓練從來不遲到,也從來不叫累,兩人可以說是她見過最努力最想站起來的兩個患者了。
“我們今天有事兒,沒事兒,也不耽誤什麼時間。”
金不換很明白,一下午不訓練其實不會耽誤什麼,如果不是要去看獵貓,金不換也不會離開,可是拳館的事既然提了出來,那麼必須得趁早準備了。
“行吧,我去跟院長打個招呼。”
何蕙想了一下,確實影響也不大,她說著就要去打招呼,牛俊卻是貼了上去,“我陪你去。”
“你好好的坐著休息,用不著你陪。”何蕙拉著牛俊讓牛俊坐下來,牛俊卻不坐下來。
“我陪你去嘛,請假怎麼也得我親自去吧。”
“真說不過你,你慢點兒,腿還沒好利索呢。”何蕙拿牛俊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那你扶著我。”
牛俊一把抓住何蕙的胳膊,何蕙翻了一個白眼,混蛋明明就想占自己便宜,偏偏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快去快回。”
金不換那是眼不見為淨,催促著兩人離開。
從康複中心出來,來到了一家私人小醫院,應該叫做診所更貼切一些,金不換很難相信,獵貓會在這種地方養病?
所謂的醫院,根本就是民房,進入客廳的位置,一張破舊的實木沙發上麵,坐了兩個病人,正在那時掛著點滴,一個胖護士,正紮著針兒,那粗暴的手法,讓得金不換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上去吧,在二樓。”
牛俊見到金不換在盯著護士,叫著金不換上了二樓,推開一個臥室的門,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瘦弱的縮在床角上。
金不換不由的疑惑了起來,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拳手哪,更像是一個小偷被人抓了之後的狀態。
“獵貓,我來看你了。”
牛俊走到床邊,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金不換看了看,連坐的地方都沒服。
獵貓緩緩的回過身來,看著牛俊,“你很久沒來了。”
“我的腿被打斷了。”牛俊淡淡的道,獵貓沉默了許久,“我早讓你別打黑拳了,你不信,斷了好,斷了以後就不用挨打了。”
“獵貓,你甘心就這樣的一輩子躺在這裏等死?”
牛俊深吸了一口氣,麵對獵貓這副模樣,他早就習慣了,可是他牛俊現在今日非同往日了,他的腿也斷過一次了,他也曾經跟獵貓一樣的絕望過,隻不過他重新站了起來。
“能活著,就不要死,就算是當一條狗,也好過被人打死,我現在挺好的,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獵貓語出驚人,金不換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最有潛力的拳手?”
金不換冷哼了一聲,“走吧。”
麵對金不換的不屑,獵貓一點表情也沒有,更沒有一點介意,仿佛金不換說的不是他一樣。
“我的腿斷了,但我站起來了,獵貓我想讓你重新站起來。”牛俊語重深長的道,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真正的朋友的話,那麼牛俊顯然就是獵貓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我能站起來,可是有用嗎?我還能打拳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就會炸開,牛俊,我是活一天算一天了,你真為我好,就別勸我了,讓我好好的享受這最後的人生吧。”
獵貓的話,讓得牛俊都驚訝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
“他的血泡已經裂了,血液正在緩慢的速度流出來,很快他就會腦袋就會被鮮血給壓迫的碎掉。”
一個六十來歲的小老頭走了進來,對著牛俊解釋了起來。
“王大夫,沒得治嗎?”
“有,除非有人可以在不傷他神經係統的情況下,把血都給吸出來,要麼,就直接開刀把血都吸出來,然後變成傻子或者植物人。”
王大夫的話,讓得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坐到床上,把住了獵貓的脈博,閉目許久之後,這才放開了獵貓。
“你這條命,我要了。”
金不換說著一把把獵貓給拉了起來,獵貓甩開了金不換的手,“看在你是牛俊的朋友上,我不跟你計較,離開現在。”
“讓開了。”
王大夫說著把金不換與獵貓給分開,“除非給我三年時間,讓我把屍頭標本給研究透徹,可惜他已經等不了三年了。”
“獵貓跟我走,我保證你能重新站起來,重新上擂台,別忘了,你的傷是周平打的。”
牛俊勸說著獵貓,獵貓卻不願意離開。
金不換看向王大夫,“麻醉10cc,火罐給我五個。”
“你想幹嘛?”王大夫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金不換聳了聳肩,“把血吸出來,不一定要開刀。”
王大夫遲疑了一下,“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那我來負責。”
金不換說著一把金針拿了出來,對著王大夫的胳膊,就是紮了六根,看著金不換紮下去的針,王大夫雙眼都亮了起來,“原來是行家。”
獵貓不願意配合,一針麻醉下去,直接把獵貓給放倒了,用這麼大的劑量,這是做為拳手,他們對於痛疼的抵抗遠超常人,所以麻醉的藥效也不會那麼理想,隻能加大量了。
金不換的念力落在了獵貓的腦袋上,仔細的探查了好一會兒,確認了病症的位置,金針紮了下去,紮好了金針,金不換又把金針給拔了,“火罐。”
王大夫把燙好的火罐遞給金不換,他倒是要看看金不換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火罐蓋在了後脖頸針孔的位置,一會兒,火罐的吸力就把肉都吸成了一團,漸漸的一點點的帶紫的血從針孔裏緩慢的湧了出來,慢慢的聚成了一滴。
看到這一幕,王大夫鬆了一口氣,“我怎麼沒有想過?”
金不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就算是你想過,難道你就行了,沒有念力,這一針紮重了就得出大事,紮輕了又沒有用,這一針紮下去可是消耗了金不換大量的精力的。
“火罐。”
第二針下去,金不換伸手給王大夫,看著一個個的火罐上去,鮮血吸取的很怕,但是效果很明白,已經吸取了不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