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一點兒也不在意,跟向問天在一起也幾年時間了,向問天的那點底子金不換再清楚不過了。
“咳咳……你放的什麼東西?”
孫如夢連咳了兩聲,揮手把毒粉給扇開,別問了起來。
“呃……”
孫如夢喝問剛落下,整個人雙眼一黑,緩緩人倒下去,郝劍趕緊的把孫如夢給扶住,身子也晃了起來,“前輩,請賜解藥。”
金不換隨手從桌子上麵,拿了兩根樹枝拋給郝劍,“把它當甘蔗咬著吧。”
郝劍趕緊的咬了起來,感覺到了有效果,又奮力的咬了幾口,扶著孫如夢湊到金不換的身邊來,“她怎麼辦啊?”
“睡一覺就好了,要不了命。”
金不換嘴中也咬著樹枝,這老不死的,估計是刻意要教訓孫如夢,誰讓她是孫家的人,所以金不換也懶得搭理郝劍,讓向問天順口氣比什麼重要,不然的話,誰知道他又鬧什麼妖蛾子。
聽說要不了命,郝劍鬆了一口氣,把桌子清理了一下,把孫如夢放在桌子上麵睡覺,看向向問天的目光,也變得忌諱了起來,雖然郝劍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明知找苦頭的事兒,他還不會傻傻的去做的。
“你來幹什麼啊?”
向問天明知故事,顯然知道金不換是擔心金夢禪,過來看一下,卻故意要問金不換。
“沒事,我想看看你這老頭子怎麼樣了。”
金不換卻不上當,要是說自己擔心金夢禪,估計一會兒,向問天就要給自己添堵了。
“少拍馬尼。”
向問天瞪了金不換一眼,這小狐狸越來越賊了,不過金不換既然來了,沒理由讓金夢禪一直在那裏練著。
“丫頭,給你休息半個小時,去跟你爸爸玩一會兒。”
金夢禪一聽,歡快的跑到金不換的麵前來,自己爬上了椅子。
“累不累啊。”
金不換幫金夢禪擦著汗水,其實她這麼小,練拳沒有實際上的意義,不過誰讓讓她練拳的人是向問天呢,金不換也沒有辦法,讓這老家夥高興高興也挺好的,反正金鎮天在的時候金夢禪也要紮馬步。
“累,但是有吃的。”
金夢禪一臉滿足的從懷中掏出半顆帝參來,當著金不換的臉就咬了起來,金不換一臉的冷汗,這丫頭這麼個吃法,不補的流鼻血就奇怪了。
金不換悄悄的打量著向問天,三年前,金不換吃點什麼好藥材,向問天可是一臉的不痛快,金不換真怕向問天給金夢禪穿小鞋,背著自己教訓金夢禪。
可是一見向問天,滿臉慈愛的看著金夢禪歡快的咬著帝參,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這老家夥比自己還疼愛金夢禪啊,自己可是把好藥材都藏起來了。
“哎,老不死的,你這麼個給她吃法,不得把她給補壞啊。”
金不換有些擔心金夢禪這樣的吃法,很可能被補出問題來,然而向問天卻擺了擺手,“放心吧,補不壞的,她練拳要消耗很大的精力,我給她在泡毒浴,與藥浴相生相克,再補一點兒她都沒事。”
聽了向問天的話,金不換一臉的懵逼。“你們想要把她打造成怪物啊。”
先是金鎮天,這藥浴一直泡著,現在向問天又是毒浴,這是要把金夢禪給打造成一個怪物的前奏。
“你這叫什麼話啊,老家夥就你們兩個孩子,現在丫頭走了,我最好的東西不給你就是給她,我那點小把戲,你現在全學會了,我不給她給誰啊。”
向問天的話,讓得金不換心中暖暖的很是感動,向問天說的兩個孩子,說的就是自己跟招鳳了,現在夢禪雖然不是自己跟招鳳親生的,但是她是招鳳的姐姐的孩子,現在差不多就是自己親生的,向問天想必也是愛屋及烏,把她當成自己孫輩了。
“你別看她小,這丫頭聰明呢,我教她的拳法,一天就學會了,接下來,我準備把毒術,醫術,還有其他的武術都教給她,女孩子多學一些東西,長大了才不吃虧。”
向問天一臉的寵愛,金不換點了點頭,本事學會了就是自己的,學多了不會吃虧的,雖然金夢禪還小,金不換不太讚同這麼小讓她學這麼多的東西,不過也沒有辦法反對,向問天對於金不換而言,可是真正的師父,雖然沒有名份。
“夢禪,你自己玩會兒,我去看看你姑姑。”
金不換把金夢禪放了下來,讓她自己去玩,郝劍把金不換背到了草屋裏。
金不換把白布給掀開,坐在玻璃棺材邊上,看著招鳳,除了輕輕的撫摸著玻璃蓋之外,金不換一句話也沒有說。
靜坐了十幾分鍾,聽到向問天讓金夢禪去練拳了,金不換這才回過神來,摸著自己的雙腿,“我這雙腿已經恢複些許知覺了,還有幾天就得用斷筋續骨膏了,等我腿好了,就可以把你帶在身邊了。”
看著牛俊的傷口已經長合,生出淡粉色的新膚,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孫如夢,給他用藥。”
孫如夢點了點頭,接過金不換遞來的斷筋續骨膏,身著牛俊道,“腳趾動了一下讓我看看。”
牛俊動了動腳趾,不過卻是痛的牛俊倒吸著冷氣,臉色憋的脹紅,雙手緊抓著被子,顯然動一下腳趾對牛俊而言實在是太痛苦了。
筋剛接上,還沒有完全的愈合,這個時候動腳趾肯定是要牽動傷口的。
“可以用藥了。”
孫如夢鬆了一口氣,說明腳筋接到位了,現在用藥,就是讓腳筋徹底的愈合,沒有斷筋續骨膏,牛俊想要恢複成正常人幾乎不可能,就算是現代醫學,頂多讓他成為一個跛子,可是有斷筋續骨膏,卻可以讓他變成正常人。
“藥用上後,會很痛,你要忍著,而且是不時的會痛,痛代表藥在發揮藥效,挺過這一兩天,就會變好了,到時候我們看情況,讓你下地嚐試站起來。”孫如夢有過一次經驗,所以這對於她而言輕車熟路。
牛俊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一刻他期待太久了,可是當斷筋續骨膏一貼上後,牛俊的慘叫響徹了起來。
“嗷……”
金不換倒吸了一口冷氣,想想牛俊是一個拳手,就算是打斷了他的肋骨,他還可以堅持完成比賽,然而現在卻痛的受不了,可以想象到這到底有多痛了。
如果不是孫如夢在這裏,金不換絕對不知道斷筋續骨膏使用後會有如此的痛苦,盡管醫書上有記載,說會陣痛,但沒有說會有這麼痛。
郝劍抓起枕頭,一把塞在了牛俊的嘴中,牛俊叫不出來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把他的腿給綁起來,固定在這裏,別讓他受二次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