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玉公主道:“你也別難過了,將來的事情,誰人能意料,隻不過目前形勢如此,你要順勢而為,有所節製,不要讓我難做。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跟著我多年,不是外人,便隻能委屈你了”。
俏梅點點頭,貞玉公主揮揮手道:“去吧”。
俏梅便躬身出來,向摘星別院走去。
次日清晨,俏梅收拾好東西,便來探望殘月,順便告別。
那殘月聽說俏梅要去遼東尋找秦蕊和寒江雪,便一骨碌翻起來,纏著俏梅要一起跟了去。
俏梅無奈,便隻得帶著她一起來向貞玉公主稟報。貞玉公主見殘月傷勢雖無大礙,卻尚未痊愈,便猶豫著。殘月便哭鬧了一番,死活要跟了去,俏梅一再保證會看好殘月,貞玉公主便隻得作罷。殘月欣喜若狂,拉著俏梅便走。
貞玉公主叫住道:“一路上你要聽俏梅的話,不可由著性子,若再出意外,可沒人能救得了你們”。
殘月笑道:“有我在,俏梅姐姐和蕊姐姐便不會為了爭奪男人打起來,若她們兩真打起來,我便自有辦法”。
貞玉公主笑道:“你有何辦法?”。
殘月笑道:“這還不簡單,每人輪流著陪他一晚上不就完了,也沒有大小老婆之分,也無須爭得頭破血流,壞了姐妹情誼”。
俏梅聽得此言,便嗔著來擰殘月的嘴。
殘月跑了,卻又回過頭來道:“難不成你兩把那寒江雪一分為二,砍成兩截不成,卻不知俏梅姐姐是要他的上半截,還是下半截,那上半截聽著受用,心裏暖和,那下半截卻實用得緊”。
貞玉公主和俏梅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俏梅便來追殘月,殘月早一溜煙跑了。
俏梅轉身向貞玉公主道別,貞玉公主道:“一路上多加小心,記住我的囑咐”。
俏梅出得沾露閣來,來追殘月,殘月卻早準備好了行囊,牽著兩匹馬在門口等著。
殘月笑道:“我早知道,你巴不得我和你一起去呢,所以來和我道別,卻盡說些一路上好玩有趣的東西給我聽,勾起我的遊興來,害得我在玉公主麵前白哭了一場”。
俏梅道:“喲,原來你是假哭,倒是挺會演戲,我倒小瞧你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你若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我便回去稟告玉公主,就說你傷勢未愈,突然發作……”。
俏梅還沒說完,殘月早翻身上馬,高叫道:“搶俏梅的漢子去也”。
那晉王府的門前軍士聽得此言,都驚怪的看著俏梅。
俏梅一時羞得無地自容,便哼了一聲,翻身上馬急追而去。
卻說白荷自從在逗蜂亭巧遇晉王後,晉王便記住了她,動了心思,而這白荷也早仰慕晉王的權勢,有意攀高枝,心裏雖懼怕蕭王後,但還是忍不住時常惦記盤算著,卻無從下手。
哪知道前日晉王的侍女七兒卻來向貞玉公主要人,說是春嬌院裏麵一個婢女服役期滿,已經放了出去,如今正差一個懂事的去頂崗,卻點了名要白荷過去,說是再從外麵找來的人不好也靠不住,且此時不宜招搖。貞玉公主便笑著答應了,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白荷隨著七兒來到春嬌院,被安排在聽雨閣當差,卻整日間也無甚事,困了便到閣內自己的房間裏休息,無聊時便到院內的花圃亭畔賞花弄月,日子也無憂無慮,隻是不得隨便出聽雨閣去,同在閣內當差的幾個婢女卻從來不敢和她說話,白荷卻也自得其樂,懶得去搭理她們。
這一日,夏日炎炎,永晝難消,白荷百無聊賴,便搬起一把藤條搖椅,獨自來到“千嬌百媚”亭裏,躺在搖椅裏看那蜂蝶群群在花圃間飛舞,一會立在這朵,一會兒又戀那枝,在花蕊間鑽來鑽去。
白荷在搖椅上躺著,兩腳卻搭在亭子的欄杆上,一襲百花逢春的紗裙拖在地上。夏風徐徐,白荷那嫩白修長的兩條腿便隨著群角的擺動若隱若現。
白荷朦朦朧朧睡去,綠紗裙下麵大紅的抹胸竟有些包裹不住她豐滿的胸脯,一條溝在兩座小山包似的胸脯間延伸,隱落在大紅的抹胸裏。
亭外百花綻放,簇擁著這睡美人,群群蜂蝶曼舞,便有數隻蝴蝶飛進亭子來,輕輕落在白荷的發梢,顫抖著翅膀,又飛起曼舞,隨即竟又落在了白荷高聳的胸脯上。
千嬌百媚亭內香氣襲人,讓人分不清是花香還是白荷的體香,那群群的蜂蝶竟被這香味引了許多進來,頓時白荷的身上竟然蜂蝶成陣,發出一陣嗡嗡的響聲。
白荷睡得正香,四仰八叉的躺在搖椅上,一襲長發如瀑般拖下來,垂在了地上。
一位中年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亭內,笑容可掬的看著白荷睡意深沉的樣子。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得意與好奇,笑容顯得神秘且又帶著幾分惡意。
突然,一隻小蜜蜂落到了白荷高聳的胸脯上,鼓動著翅膀便伸出尾上的小針來。
這中年男子看得真切,大驚起來,便欲伸手去驅趕,哪知那小蜜蜂受到驚嚇,便把尾上的毒針狠狠插進了白荷白奶奶高聳的胸脯子上。
白荷一聲尖叫便醒了過來,卻看見一隻張開的大手正伸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方。
白荷大驚,跳將起來便給了這中年男子一耳光。
男子一驚,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白荷定眼一看,此人卻正是那日在逗蜂亭畔遇到的那男子,一時便紅了臉,竟手足無措起來。
這中年男子卻隻是看著白荷的胸大笑不住。
白荷見狀,便怒著上來揮拳欲打此人,那知此人將身子一閃,抓住白荷的手腕往前一帶,白荷便向他的懷裏撲來,卻恰被他緊緊抱住不放。
白荷一時掙紮不脫,那臌脹脹的胸脯便貼在他的胸口,他竟盯著白荷的胸脯一陣大笑起來。
白荷羞紅了臉,便待怒罵。他突然將白荷一把抱將起來,便走到藤條搖椅前,把白荷如同拋繡球一般拋到搖椅上。
白荷一聲尖叫,便隨著那搖椅前後激烈的搖擺起來。
白荷剛欲爬起,他卻一把將白荷的嘴按住道:“別亂動,否則,有你苦頭吃”。
白荷竟被他嚇住,隻驚恐的睜大了眼看著他。
隻見他一隻手把白荷緊緊按住,另一隻手卻向白荷高聳的胸脯伸來。
白荷臌脹的胸脯激烈的起伏著,卻有一大半從那大紅抹胸開口處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上竟腫了一個微紅的小包,恰巧在兩座小山包擠壓成的溝裏麵,如同溝縫裏冒出一朵含苞的粉色骨朵來一般。
這中年男子定眼細看,隻見這從白荷胸脯間冒出的粉色骨朵上插著一小截蜜蜂的尾刺毒針,便小心翼翼的伸手把它拔了下來。
白荷早已經委屈的閉上了眼,隻覺得自己的胸脯間一點疼痛襲來,這男人便笑著放開了自己。
白荷緩緩站了起來,兩眼瞪著眼前的男人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中年男子指甲間掐著那小截蜜蜂的毒刺道:“幸虧沒有斷在裏麵,否則……”。
說著,他轉身走出千嬌百媚亭,大笑著離去,須叟便消失在夕陽下的花叢中。
白荷氣憤到了極點,便吼道:“否則怎樣,你還想用嘴巴吸出來嗎!你這登徒子,混蛋!”。
白荷氣得直跺腳,良久才平息下來,看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慶幸剛才這一幕幸好無人看見,那胸脯子間卻隱隱有點作痛起來,便急忙回到聽雨軒內找來百花露塗抹在紅腫的小包上,一陣涼颼颼的感覺襲來,頓時胸脯間的疼痛便緩解了許多。
白荷索性回到床上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剛才在千嬌百媚亭裏的一幕不由自主的浮現在眼前,白荷的臉竟一陣滾燙起來,心裏竟莫名的泛起絲絲異樣的感覺。
白荷的心裏五味雜陳,想自己來這晉王府將近半年多,卻還從未見著過晉王,卻兩次碰到了這登徒子,難道這是命中注定。
白荷翻轉身來,卻瞟眼看見那把放在梳妝台上的宮製雨傘,便又回想起那日在逗蜂亭初遇到這登徒子的情形來。
日暮的陽光從窗欞射了進來,床頭的爐鼎內萬豔髓熏香煙霧嫋嫋,如同美人舞動著的腰身,白荷覺得那姿態曼妙極了。
那煙霧在光束裏曼舞,竟幻化出一位妖嬈的美人來。
這美人穿著豔麗華貴的衣服,頭上戴著金鳳釵,鬟鬢上插著兩朵大紅的牡丹,一襲大紅的抹胸低垂,眉目含春,淺淺含笑,時時回眸來看著白荷。
白荷一陣疑惑,這美人竟像是在那裏見過一般,如此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夕陽的光束漸漸從窗欞落下,那美人便隨著光束從窗欞裏漸漸隱去。
白荷急忙起身,便追著那美人出來。隻見外麵花團錦簇,無數蜂蝶曼舞,幾座亭台樓閣翹然聳立,金瓦輝煌。
那美人來到一處開滿荷花的池子邊,將身子一躍,便跳進一朵嫩白的荷花裏麵,將身子一縮,便鑽進花蕊裏不見了。
白荷急忙跟上去,卻見那朵嫩白的荷花花蕊裏吐出一股黑濤巨浪,立時便向白荷湧來。
白荷大驚,便待回頭,卻為時已晚,那黑濤巨浪把白荷掀起,又高高從浪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