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蕊半含酸

蕊兒和寒江雪兩人都小聲的笑了起來。寒江雪看了俏梅一眼,見那半露半掩的高聳的胸脯子甚是晃眼,便急忙轉過頭來。

蕊兒便怒著捶了寒江雪胸口一錘道:“你還看”。

寒江雪便笑道:“我無心的,再也不敢了”。

蕊兒道:“你呀真不叫人放心,該把你脖子上拴上個狗鏈子呢”。

寒江雪便學著小狗汪汪的叫聲,便來親蕊兒,手上也不老實起來。

蕊兒被寒江雪弄得癢癢,便笑道:“你這討厭的哈巴狗兒,還不住嘴,拿開你的狗爪”。蕊兒狠狠的擰了寒江雪一把。

寒江雪便笑著停了下來。蕊兒道:“是不是她的那個比我的大,你喜歡”。

寒江雪笑道:“你說的是哪個?”。

蕊兒羞紅了臉,嗔道:“你少裝糊塗,先前你盯著人家那裏看了半晌,現在卻裝傻充愣”。

寒江雪笑道:“我都沒看清楚”。

蕊兒給了寒江雪一巴掌,怒道:“那你還不去看個明白”。

寒江雪捂住臉笑道:“那有你的美,我卻再也不看了,你快去把她的衣服穿好吧,免得我不小心,又要挨你的巴掌”。

蕊兒笑著,便走過去把俏梅的衣服整理好,又拉來被子把她蓋上。

寒江雪過來笑道:“我有金剛丸,奈何人家有菩薩散,現在卻好了”。

蕊兒笑嗔道:“你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再胡咧咧,我便把你舌頭和下麵都割下來”。

寒江雪便故作大驚狀,一手捂著嘴,一隻手忙捂著下麵,卻笑道:“蕊兒饒命,那是我們的快樂之本,你可舍得”。

蕊兒起來便要捶寒江雪,兩人卻摟著笑作一團。

寒江雪笑道:“將來若是到了新羅和外麵,我無心看了人家,你卻回來再割我可好?”。

蕊兒道:“你若敢,我便當著眾人把你狗眼睛挖出來呢”。

寒江雪笑道:“原來我的蕊兒還是隻母大蟲呢”。

蕊兒笑了個要不得。寒江雪道:“她始終躺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倘若叫別人知道了,卻也不好。不如我暫時出船艙去走走,你把她扶回自己的房間裏去吧”。

蕊兒便點點頭。江雪便轉身待走,蕊兒忙道:“等等,我拿了件幹淨的衣裳和大氅來,你把身上換了再出去”。

寒江雪卻猶豫起來,笑道:“那躺著一位呢,我卻怪不好意思的”。

蕊兒便拿來衣裳,不由分說便來給寒江雪換衣服。

寒江雪忙道:“我自己來吧”。

蕊兒笑道:“這會子你到不好意思起來,知道臉紅”。

寒江雪換好了衣服,卻把那蝶羽衣裳包好,卻取出兩件東西交給蕊兒道:“這是我在放春山遣香洞中得到的,兩柄金券上刻著的分別是荊廣大俠留下的‘劍經’和‘刀訣’。另一樣卻是‘始皇帝宮陵’及‘破宮紀要’。後者雖看不大明白,不知道將來有用無用,但也是荊廣大俠的遺物,你幫我收著吧”。

蕊兒便把東西收在自己腰帶的小囊裏麵,卻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塊玉墜來給寒江雪戴上道:“這塊地藏王菩薩玉墜,是我娘從小給我的護身,如今我把它給你,讓它保佑你遇難成祥,逢凶化吉”。

寒江雪拉著蕊兒的手道:“這是義母給留給你唯一的念想,我如何能要”。

蕊兒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栓著的哈巴狗兒,我還怕你把它拐跑了不成。即便你到了十八層地獄,隻要你戴著它,我便好找到你”。

寒江雪捧起蕊兒的臉親了親,轉身要走。那蕊兒卻突然拉起寒江雪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住。寒江雪疼得眼冒金星,便也隻得強忍著。

蕊兒笑道:“給你留下點不滅的印記,好叫你這輩子記得我,你便是做了鬼,也帶著我的牙印,那陰曹地府的豔鬼見了,便都躲著呢”。

寒江雪隻得搖頭笑笑,道聲:“你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小心些,我到甲板上看看便回來”。

蕊兒便笑道:“去吧,最好再遇到幾個豔鬼更好”。

寒江雪笑笑,便走了出去。蕊兒倒來一碗水,把俏梅搖醒,給她喝了下去,又去把濕毛巾敷在俏梅的頭上。

那俏梅慢慢轉醒過來,便直叫頭疼。

蕊兒道:“這會子你知道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敢喝這麼多的烈酒,可不要命了”。

俏梅便掙紮著坐起來,看看屋子,便笑道:“我怎麼跑到你的房間裏來了”。

蕊兒道:“你呀得了臆症,說著滿嘴胡話,把我當成了你的心上人呢,還說我的肉酸,不好吃呢”。

俏梅便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獅子老虎,卻吃你這小人兒”。

蕊兒道:“你呀是隻母老虎呢,吃了人肉,還嫌人肉酸呢”。

俏梅道:“你這小妮子,幾時也學得這般油嘴滑舌”。

俏梅說著,便道胸口疼,自己輕輕掀開大紅的抹胸一看,裏麵卻紅紫了一大塊,便道:“莫不是被鬼給抓了”。

蕊兒卻明白過來,立時便紅了臉。

蕊兒笑道:“你呀喝醉了,偏要來我這裏撕鬧,我便扶著你過來,你渾身上下都沒個抓處,卻就那裏凸出,我便抓得緊了些,過幾天可就好了,你若還疼,那我便幫你揉揉”。

蕊兒便伸過手來,那俏梅立馬笑道:“你個死丫頭,趁機吃我豆腐,作死呢你”。

蕊兒冷笑道:“你這兩塊包漿豆腐,可藏好了,再掉出來,沾了灰可不好”。

兩人嬉笑著,那追風卻找了來道:“俏梅原來在這裏,怪道找不著你,人家小兩口的愛巢,你來撕鬧什麼,剛才我見那寒江雪卻在甲板上站著呢,這大雪的夜,你們兩位美人竟也舍得,何不把人家叫來,三人作一家子,卻也好暖和”。

俏梅嗔道:“你個老沒正經的,胡說什麼呢”。

追風笑道:“公主叫你呢,有事商量,咱們兩快走吧”。

俏梅此時酒醒了大半,便隨著追風去了。

蕊兒獨自一人,對著那燭火,想起剛才的一切,以及寒江雪那看著俏梅時的身影,心裏五味雜陳,便不由得心裏酸楚起來,那眼裏便噙滿了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