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焦糊味傳來,蕊兒卻突然從寒江雪懷裏掙脫道:“咱們的魚”。
寒江雪忙把蕊兒拉回懷裏道:“管它呢,此刻你便是我的美人魚,卻先吃了你再說”。
蕊兒便笑著翻起身,卻騎在寒江雪上笑嗔道:“你這該死的,照你這麼說,除了你獸性大發的這時,你看我便是黃臉婆啦”。
寒江雪被蕊兒問得一臉迷茫,半晌才大笑道:“蕊兒啊,永遠都是我的美人魚,這會兒是,將來是,時時刻刻都是,因為我啊,看著蕊兒,便時時刻刻都想獸性大發呢”。
寒江雪一滾身,便把蕊兒嚴嚴實實壓在了身下,便伸手來解蕊兒的衣裳。
那蕊兒笑著,便來撓寒江雪的咯肢窩,寒江雪便笑著鬆開手。蕊兒卻趁機翻起身來,笑著逃了。
寒江雪一人躺在石室中央的地上,大笑道:“蕊兒實是狐狸精變的,慣會勾人魂魄,捉弄老實人”。
蕊兒便笑道:“狐狸精變的倒是不假,可我何曾捉弄你了?”。
寒江雪笑道:“你把我的火勾出來,卻又跑啦,這便不是捉弄?”。
蕊兒笑道:“你說的這個啊,誰叫你火來著,這大冷的天,不知你燒的是哪把無名火?”。
寒江雪爬起來笑道:“你還說,看我今晚不把你吃了,連骨頭都不剩呢”。
蕊兒便笑道:“你可別再鬧了,你再鬧,看我不割了你的”。
寒江雪笑道:“割了我的哪裏,上麵還是下麵?”。
蕊兒笑了個要不得,便強忍著笑道:“都割了。割了上麵,省得你花言巧語;割了下麵,卻省得你獸性大發”。
寒江雪便捂著下麵故作痛苦狀道:“哎呦,我的好蕊兒,好姑奶奶,多少給我留半截兒”。
蕊兒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指著寒江雪道:“你這該割舌頭的小賊,再巧舌如簧,胡言亂語笑得我肚子疼,我便不理你了”。
寒江雪便走到蕊兒旁,要來抱蕊兒。蕊兒便嗔道:“好好坐在那說話,我餓了呢”。
寒江雪的肚子也咕嚕叫,便笑道:“我也餓了,竟忘了”。
蕊兒笑道:“我以為你吃我吃飽了呢”。
寒江雪便笑指著蕊兒道:“你再勾出我的火來,我便饒不了你”。
寒江雪說著便欲撲過來。蕊兒忙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快拿兩尾魚來烤上吧”。
寒江雪便把桌上的兩條魚拿來烤上。
蕊兒一本正經的道:“你和別的女孩說過這些話沒有”。
寒江雪一臉懵懂,便笑道:“這些話啊,我隻和我的蕊兒說呢”。
蕊兒便得意的笑笑。寒江雪接著道:“隻不過有時候在夢裏,看著是你,轉身卻是別人,我這些話啊,便對別人說了也未可知呢”。
蕊兒便一臉怒色道:“你若對別人說了這些話,卻從此別來見我”。
寒江雪忙賠笑道:“我夢裏也隻對你一人說,再不敢胡亂嚼舌頭”。
蕊兒正色道:“蕊兒遲早是你的人,你卻莫急,隻把心交來給我便是”。
寒江雪便道:“我的心早便是你的心,不知你的心可是我的心”。
蕊兒道:“我的心便也早就是你的心呢,不信,你來摸摸,聽聽看”。
寒江雪便過來撲在蕊兒的懷裏。蕊兒把江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卻摟著寒江雪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
寒江雪一陣陶醉,如同掉進了雲裏霧裏,神誌恍惚,那手便蠕動起來。
許久,蕊兒道:“我渴了,你去那溶洞裏的石鍾乳下接些泉水來可好”。
寒江雪尚自迷糊,蕊兒便搖了搖寒江雪,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寒江雪便起身,拿起兩隻石碗,卻含情脈脈的看著蕊兒。
蕊兒道:“快去吧,待你回來,我的魚卻烤好了”。
寒江雪笑笑,便轉身去那溶洞中打水。
須叟,寒江雪回來,那魚卻烤得噴香,蕊兒把那條大的遞給寒江雪,兩人便就著泉水把魚吃得精光。
寒江雪大笑道:“可惜無酒,否則,這真是有生以來最美的晚餐了”。
蕊兒笑道:“還晚餐呢,都快天亮了呢”。
寒江雪看看那石室頂上的天空,果然不見了月亮,星星也沒了,須叟,竟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不一會的工夫,雨點變成了雪花。
寒江雪道:“蕊兒,我教你一套荊廣大俠的劍法如何?”。
蕊兒道:“好啊,卻不知這荊廣是何許人?”。
寒江雪道:“他是這放春山,遣香洞的主人。我的武功,便是他留下來的”。
蕊兒道:“放春山,遣香洞,好文雅的名字,想必這荊廣人如其名,不僅是位大俠,還是位通文墨的雅士”。
寒江雪道:“那當然了,否則,你夫君我怎會學他的劍法”。
蕊兒便嗔道:“你個該割舌的,舞你的劍吧”。
寒江雪便道:“蕊兒看好了”。
話音剛落,寒江雪便在石室中央舞起劍來,隻見長劍如蛟龍出海,人似翻江怒龍,石室裏劍蹤俠影,佳人嫵媚。
那石室頂上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寒江雪手裏舞著的古劍嗡嗡作響,發出陣陣龍吟。
蕊兒看得心裏一陣叫好,便索性把兩碗水端到石桌上,折來一根樹枝,敲著石碗和石桌唱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佳人兮在水之湄,離情悠兮江水溯洄。
大雪兮紛紛揚揚,美人望兮寬了衣裳。
夢回兮雞鳴狗吠,孤枕寒兮相思成灰。”
蕊兒一曲唱罷,寒江雪一套劍法舞完,便過來道:“蕊兒可看明白?”。
蕊兒笑道:“過來休息會兒,咱們且靜靜的聽那雪花的聲音”。
寒江雪便走過來到石凳上坐下。蕊兒見寒江雪已經滿臉是漢水,便掏出手絹給寒江雪擦汗。
寒江雪把蕊兒摟在懷裏,見這塊手絹上繡著兩枝桃花,還有題字,便道:“這手絹好雅致”。
蕊兒便道:“這是落花妹妹給我的,她為了保護我,死在了泗水橋,沒有她,我活不到今日。自那日起,我便發誓要勇敢堅定的替落花活下去,從此我便成了貞玉公主手下的落花”。
寒江雪撫著蕊兒的頭發道:“沒想到蕊兒經曆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發誓,從今日起,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蕊兒撲在寒江雪的懷裏,如同迷途中剛找到家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