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笑。殘月便紅著臉道:“我才不要什麼好小子孬小子的呢,你們盡誤會我,你們大人的心思啊,也太奇怪,太複雜了”。
俏梅便道:“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殘月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還沒弄明白那怪鳥人是啥來頭,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俏梅道:“你別再說人家是什麼鳥怪人,惹惱了他,人家一劍把你小人兒的嘴給削下來呢”。
飛雪便道:“你個小孩子家家別鬧了,我在旁邊比你們聽得明白,那鳥怪人呀,是你姐夫,名叫江雪”。
殘月啊了一聲,便刨根問底的道:“蕊姐姐怎麼找了這樣一位又髒又臭的男人作漢子,真是虧得慌,不可理喻”。
俏梅便嗔道:“越說越難聽了,小孩子家,這麼口無遮攔,是丈夫,不是漢子,再胡說,我告訴落花,叫她撕你的嘴呢”。
那殘月便來跟著飛雪,問個沒完沒了,眾人便隻得搖頭。
卻說秦蕊和寒江雪兩人坐在船尾上,秦蕊如同受了無盡委屈的小孩,撲在寒江雪懷裏,抽泣著,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受的委屈都 告訴了寒江雪。
寒江雪摟著秦蕊,便也把自己被江風刮入大海,困在此放春山,卻在遣香洞有著奇遇等事情 告訴了秦蕊。
兩人便都無限唏噓感歎。寒江雪道:“現在好了,上天可憐見,竟叫咱們在此相逢,如今咱們再也不分開了,有我的長劍在,沒人敢欺負你”。
秦蕊如小貓般鑽在寒江雪懷裏,臉上露出無限的溫柔與甜蜜。
兩人就這樣相依偎著,直到星月漫天,海風嗖嗖。秦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寒江雪便道:“蕊兒,今晚咱們回遣香洞去吧,那裏很好,有石床,石桌,還可以烤魚,還有那七彩蝶的墳塚。說起來,還是它救了我一命呢,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領你去一同拜拜”。
蕊兒便道:“從此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寒江雪笑道:“你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蕊兒便羞紅了臉,嗔道:“你才是小雞小狗呢”。
兩人都笑了起來。寒江雪拉著秦蕊的手,便轉身欲下船來。
蕊兒道:“我應該和貞玉公主說一聲的,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寒江雪微笑著點點頭道:“可又要有一會兒見不著我的蕊兒了”。
蕊兒道:“我很快便回來”。
蕊兒便飛身去那大唐的商船,見駕駛艙燈亮著,便走了進去。
眾人見秦蕊回來,便都笑道:“我們的落花可回來了”。
殘月便急迫的上來問道:“蕊姐姐,那怪人真是姐夫嗎?”。
眾人一陣大笑。秦蕊便紅了臉,笑道:“他是我的義兄,叫寒江雪”。
殘月便想起什麼,突然道:“原來是昨年和你一起被宇文煥通緝的那位通緝犯,我們還找過他……”。
貞玉公主突然怒道:“殘月閉嘴,你胡說什麼”。
秦蕊隻是尷尬的笑笑。俏梅便道:“落花妹妹,殘月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秦蕊笑道:“我們大家都是姊妹,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算起來,殘月妹妹還是我的啟蒙師傅呢”。
殘月便笑道:“蕊姐姐說的是嘛,那有徒弟怪師傅的道理”。
俏梅便道:“給你根杆子,你還真往上爬了,別沒大沒小的,一邊玩去”。
貞玉公主道:“怎麼不見你的義兄?”。
秦蕊便道:“他今晚想領著我,到島上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我來便是向公主請命的”。
貞玉公主笑道:“去吧,明日中午前回來”。
秦蕊便拱手出得駕駛艙來。寒江雪站在甲板上,見蕊兒出來,便上來摟著她的腰,道聲:“咱們走”。
寒江雪摟著蕊兒縱身飛起,猶如大鵬般躍下船來,展開輕功,便上得岸來,向著那放春山遣香洞奔去。
蕊兒抓緊寒江雪的手,隻覺得腳下輕飄飄,腳不點地的跟著江雪一起飛奔起來。
蕊兒道:“沒想到你的輕功也如此了得”。
寒江雪道:“和咱們梨香書院的錢叔比起來,差遠了,但隻要加以時日,咱們必能超過他”。
蕊兒道:“錢叔說起來算是咱兩的師傅呢,隻是聽你說來,竟死得這麼慘”。
寒江雪道:“有朝一日,咱們必能替義父義母和錢叔報仇雪恨”。
蕊兒點點頭。兩人說著,卻見前方亂石堆間有幾堆篝火,卻是那群扶桑倭寇在那烤火。
寒江雪便拉著蕊兒飛身過去。那一夥倭寇見寒江雪到來,便大驚失色,忙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便雙手舉過頭頂跪了下去。
寒江雪和蕊兒也聽不懂。一名倭寇便用蹩腳的漢語道:“大俠,沒命,沒命”。
寒江雪便待發作,蕊兒便笑道:“那倭寇必是想說饒命,饒命,卻繞不過舌頭,說成了沒命沒命”。
那倭寇聽得蕊兒此言,隱隱約約明白含義,便磕頭如搗蒜。
蕊兒便怒道:“爾等蠻夷聽著,明日一早去把大唐船隻修好,之後便滾回你們的扶桑去,若再敢襲擊我大唐商船,我大唐水師必蕩平你們那鳥巢”。
寒江雪便拔出古劍道:“你等若是不聽號令,敢打歪主意,便請看,是你們的腦袋硬,還是這石頭硬”。
寒江雪話音剛落,便縱身飛起,揮劍把一塊岩石劈成兩半。
那群倭寇見狀大驚,便磕頭如搗蒜般道:“不淡,不淡”。
蕊兒和寒江雪相視一笑,牽手縱身離去。
兩人在月色裏狂奔,須叟便來到了遣香洞口。
蕊兒見此處冰凍三尺,寒冷異常,便詫異道:“前麵無雪,樹木蔥綠,如何此處卻冰霜滿地?”。
寒江雪笑道:“我剛開始時也和你一樣,甚是奇怪,待明早我帶你去看一處奇異的風景,你便明白,此刻咱們卻進得這遣香洞內再說”。
蕊兒借著月色,看這洞口甚高,下麵和洞口周圍又覆滿了冰,卻無著力之處,便皺眉道:“咱們如何能上得去”。
寒江雪道:“我若摟著你卻難,但我自有辦法。如今蕊兒也習得武藝,隻是不知蕊兒輕功如何?這奮力一縱,能躍起多高?”。
蕊兒道:“我可比不得你,若我奮力,最多能到那大冰柱下麵”。
寒江雪看了看,便笑道:“如此便好,把你的羞光劍拿來一用”。
蕊兒便把羞光劍遞給寒江雪。隻見寒江雪一抖腕,那羞光劍便飛射出去,恰好插在那大冰柱下麵,一半劍身直沒入冰層裏。隨即又把背上古劍拿下,一抖碗也射了出去,卻恰好插在洞口下兩丈來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