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昆侖山,天墉城。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長的一對木頭製成的機關腳,在他麵前的是數千天墉城弟子整齊劃一的練習著天墉城從第一任執劍長老就傳下來的入門劍法。
“他們很認真啊!”一直站在男子身後扶著他的是一名臉上帶著疤痕的女子,她穿著一身十分樸素的衣服,讓她看起來極不顯眼。但她還是驚訝於這些整齊劃一的天墉城弟子們。
“還不行!”輪椅上的男子搖了搖頭看著一些弟子頗為僵硬的動作眉頭微皺,又看著那些整齊劃一的天墉城弟子,解釋道:“他們隻是在為修行而修行!”
疤痕女子則一臉不解地搖了搖頭,看著眼前不僅整齊劃一而且頗為有氣勢的天墉城弟子們,她不明白男子話中的含義。
男子看著疤痕女子不解的眼神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其中一名天墉城弟子喊道:“你出來!”
“我嗎?”那名天墉城弟子驚訝地看著那名一直坐在輪椅上的殘疾男子,隨即用手指著自己,喃喃道。
“對!”輪椅上的男子平靜地看著他,隨即解釋道:“就是你!”
“需要我做什麼?”手持木劍的天墉城弟子不解地看著他。他不理解這樣一個殘疾的師兄為什麼喚自己上來。
“用你手中的木劍!”輪椅上的男子平靜地看著他,解釋道:“再用你剛剛學過的入門劍法來砍我。”
“可是……”那名臉上帶著疤痕的女子不解地看著輪椅上的女子,她有些擔憂這個大師兄這時候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逞強。畢竟他自己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康複。
“放心!”輪椅上的男子似乎知道疤痕女子心中所想,輕輕的拍了拍疤痕女子緊握著輪椅把手的手,笑道:“我自有分寸!”
看著輪椅上的男子如此在意自己,疤痕女子的心裏不由得一暖,對著輪椅男子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她頗為相信這名字所說的話。
那位天墉城弟子看著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師兄如此堅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那師兄可要小心了!”尤是如此,這名天墉城弟子也沒有大意,畢竟他眼前的可是指導他們這些入門弟子劍術的老師。
令輪椅上的男子驚訝的是,這位師弟竟然在自己的木劍上施展符印。雖然隻能加強一點木劍的威力,但也足夠引起坐在輪椅上的那名男子的重視。
那位師弟用剛剛學過的入門劍法招式向輪椅上的男子劈去!
男子手指化劍指,一股靈氣聚在指尖,直接接下這位天墉城弟子的木劍,這位天墉城弟子微微一愣,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像是斬在空氣中一般,所有的力量都被這位師兄的劍指突然卸去。
“如何?”輪椅上的男子平靜地看著他眼前這個對先前那件事情十分震驚的男子,但在他眼裏,自己似乎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位天墉城弟子顯然有些不甘心,他不明白這位明明看起來都受了重傷的老師為什麼還有這麼強的力量,隨即將劍抽回,用盡全身的力量持木劍直接向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劈去。
隻見疤痕女子手中的把手,突然脫手,她震驚地看著迎麵朝著自己劈過來的天墉城弟子有些猝不及防,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用身體晃動輪椅,輪椅猛地偏離原來的位置,那位師弟的殺招立即撲了個空。看著眼前不遠處的疤痕女子尷尬地一笑,剛剛自己可差點劈在人家身上。
眾人十分震驚地看著這位指點他們招式的師兄。他們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癱瘓在輪椅上的師兄竟然可以避開這位師弟的殺招。
“好厲害!”那位撲了個空的天墉城弟子再度驚訝地看著自己麵前不遠處的疤痕女子和早已經偏離位置的那位輪椅上的男子,作為當事人,他能切身感受到輪椅上的男子反應之快,換做是他絕對避不開自己那一式殺招。
“人要學會隨機應變!”輪椅上的男子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依舊平靜地看著他,淡淡地解釋道:“不要拘泥於形式!”
“多謝大師兄指點!”那位天墉城弟子十分恭敬對著輪椅上的男子抱了抱拳,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招式隻是用於練習的!”輪椅上的男子平靜地對著眾弟子解釋道:“在真正的實戰中,要學會隨機應變,創造真正適合自己的招式!”
“這樣才能學有所長,物盡所用!”
“多謝師兄指點!”眾人紛紛朝著輪椅上的男子抱了抱拳。他們現在可是十分佩服這位教他們劍術的師兄。
“你剛剛給木劍上施加符印的行為做的非常好!”輪椅上的男子看著先前與自己過了一招的那名天墉城弟子平靜地說道:“回去在好好練習一番!”
“嗯!”那名天墉城弟子朝著輪椅上的男子點了點頭,心裏卻越來越敬佩這位負責教導他們的大師兄。
隻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平靜地看著眾人,說道:“今天,諸位師弟就先練到這裏吧!”
“謹遵師兄教誨!”天墉城眾弟子齊聲道。隨即紛紛散去。
“你做的很好嘛!”看著眾人離開,連忙跑過來推著輪椅前進的疤痕女子頗為驚訝地看著他,驚訝道:“我原以為你會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沉浸在痛苦中好一段時間呢!”
“這個世界沒有留給我太多的時間!”輪椅上的男子看著天空微微一笑,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聲道:“我如果繼續沉浸在痛苦應該會有很多人對我很失望吧!”他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名女子的身影。
“我想他們都不會看到我放棄的樣子!”
疤痕女子一邊推著輪椅一邊驚訝地看著輪椅上的男子,輕聲笑道:“你和我當初認識的夜雲華有點不一樣哦!”
“哦!”夜雲華驚訝地看著她,不解道:“哪裏不一樣了?!”
“嗯~”疤痕女子想了一會兒,隨即回答道:“你長大了!”
夜雲華微微一愣,疤痕女子看著夜雲華發愣的表情,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解釋道:“我完全沒有冒犯的意思!”
夜雲華看著她微微一笑,苦笑道:“我知道,畢竟你還是因為我變成這樣子的!”
疤痕女子不由得苦笑起來,夜雲華隨即拿出一顆丹藥放在疤痕女子手中。
疤痕女子驚訝地看著他,輕聲問道:“這是什麼?”
夜雲華解釋道:“這個丹藥可以恢複你的容顏!”
疤痕女子十分心動地看著夜雲華給自己的手中這顆丹藥,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夜雲華苦笑道:“這個東西應該很貴重吧!我看最近你們天墉城許多女弟子都用這個改善容顏的!”
夜雲華無奈地苦笑道:“這個是我專門去長老那裏為你要的,你如果不喜歡我可要收回了!”
夜雲華剛要伸手,疤痕女子連忙把丹藥緊揣在懷裏,十分警惕地看著夜雲華,衝著他搖了搖頭,輕聲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夜雲華無奈地搖了搖頭,疤痕女子推著夜雲華來到弟子房。在經過一名女弟子的房間時,疤痕女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夜雲華看著停下來的輪椅,扭頭驚訝地看著身後的疤痕女子。
“這裏是水芸妹妹的房間!”疤痕女子低頭看著他解釋道。
“所以呢?”夜雲華不解地看著她。
疤痕女子看著夜雲華不解地樣子,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耐心解釋道:“不知道水芸會不會因為昨天的事情和你生氣?”
“沒事的!”夜雲華平靜地看著疤痕女子,笑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隨即看著那間房子解釋道:“她知道我在做什麼。”
“是嗎?”疤痕女子驚訝地看著他,又看了看這個房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疤痕女子話還沒有說完,夜雲華撫摸著她的手,輕聲道:“相信她!”
“嗯!”疤痕女子點了點頭,推著輪椅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與此同時,一名女子躲在那間房子裏麵,一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直到聽著輪椅的聲音越來越遠,這名女子才鬆了一口氣。
這名女子回想起先前二人說的話,十分不悅地撇了撇嘴,喃喃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啥都明白!”
一想到這,這名天墉城女弟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倒希望你能來看看我呢!”
這名天墉城女弟子隨即打開房門,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和其身後的女子驚訝地看著他。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看著她眉頭微皺,“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我……沒有!”那名天墉城女弟子連忙衝著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搖了搖頭,苦笑道:“大師兄,我怎麼會說你壞話呢?!”
疤痕女子看著眼前這位十分慌亂的天墉城女弟子,掩麵輕笑起來。
……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