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青丘山,寒屍村。
“大師兄,怎麼了?”一名男子走了過來,看著前麵的白衣男子,先是不解。隨即又被麵前的大宅子嚇了一跳,眉頭微皺,輕聲道:“這是?”
“這個村子的終點。”白衣男子看著麵前的大宅子眉頭緊皺,輕聲道:“這個宅子裏,有很大的怨煞之氣。”
“那這麼說?”身後的那名男子眉頭緊皺,說道:“這地方怕是真如柳師妹所言,受了什麼詛咒?”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這時,兩名女子趕了過來,看著前麵的二人大叫道:“大師兄,鍾書師兄!”
待到兩名女子趕到後,被稱為‘大師兄’的白衣男子對著其中一名女子問道:“柳師妹,你覺得這個宅子怎麼了?”
被他稱為‘柳師妹’的女子,看著麵前的古宅,輕聲道:“怨煞衝天,其中必有冤情,這地方恐怕有什麼冤情。”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衝著鍾書等人輕聲道:“大家隨我進去!”
“就這樣進去,不會出什麼事吧?”柳師妹旁邊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驚動什麼詭異的東西。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回答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個村子周圍什麼也沒有,唯有進入古宅,恐怕才能得知水靈珠的下落。”
鍾書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隨即解釋道:“先前我在檢查村裏房屋的時候,隻找到破碎的家具和一具具幹屍,卻沒有找到任何文字信息和關於水靈珠的消息。”
那被白衣男子叫做‘柳師妹’的女子也點了點頭,說道:“我和鍾書師兄得到的結果一樣。”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補充道:“恐怕進去古宅之後才能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隨即邁腳從古宅大門內走去,鍾書緊隨其後,被白衣男子稱為‘柳師妹’的女子剛要進去,就被與她同行的女子拉住,那女子看著她,輕聲道:“我感覺那裏有很大的危險,心悅姐姐,咱們要不要別進去了,就在這裏等他們吧!”
柳心悅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的女子笑道:“月林妹妹,你要記住,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都不能退縮!”
“可是……”薑月林剛要辯解,柳心悅便說道:“月林妹妹,這麼膽小可不行,你還要和我們一同拯救世界呢。”隨即又笑道:“你這樣做的話,大師兄恐怕這件事過後會嘲諷你的。”
“……”薑月林看著柳心悅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好吧,但你不能理我太遠。”
“好啊。”柳心悅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隨即二人也向著古走去。
妖界,青丘山,寒屍村,古宅。
“白帆掛滿了牆角,甚至於古宅已經枯萎的老槐樹上都是白帆。”鍾書眉頭微皺,疑惑道:“這是在做喪事?”
“整個古宅都是殘痕斷壁,有燒焦的痕跡。”柳心悅驚訝道:“莫非整個古宅發生過一場火災?”
薑月林的目光四處張望,她看到了一張人麵皮向她微笑,不由得大叫起來。
幕雲天轉頭看著她,不悅道:“薑師妹,不要大喊大叫的。”
薑月林指著那個老槐樹大叫道:“鬼,鬼啊!”
“什麼鬼?”柳心悅眉頭微皺,看著薑月林驚恐的麵孔。
隻見薑月林指著那棵老槐樹輕聲道:“那棵樹……那棵樹是人麵皮。”
眾人紛紛震驚地看著她,柳心悅看著薑月林,驚訝道:“你剛才說什麼?”
薑月林戰戰兢兢地回答道:“人……人麵皮,帶血的人麵皮,它還……還朝我笑。”
柳心悅朝著老槐樹走了過去,伸手在老槐樹上輕輕一摸,手上便有了血跡,那並不是老槐樹流的血,而是柳心悅手上的血,隻見柳心悅眉頭微皺,輕聲驚歎道:“好鋒利的樹枝。”
……
“哥哥,為什麼咱們村要叫‘寒屍村’?”一名小女孩朝著那個與自己並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孩子問道:“好嚇人的!”
小男孩笑著看著她,摸了摸頭,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輕聲道:“哥哥也不知道,等小寒長大了,就明白了。”
“哦。”小女孩看著小男孩,突然笑道:“那哥哥長大以後會娶小寒嗎?”
小男孩笑道:“會的。”隨即看著‘小寒’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
“柳師妹?!”
“啊?”柳心悅轉頭看著幕雲天,疑惑道:“怎麼了?”
幕雲天看著柳心悅,說道:“你剛剛愣在那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柳心悅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然後看著手裏的鮮血,喃喃道:“難道剛才看到的是真的?”
幕雲天看著柳心悅眉頭微皺,隻見柳心悅解釋道:“方才,我好像回到了過去的古宅?”
“過去的古宅?”鍾書眉頭微皺,問道:“是什麼樣子的?”
柳心悅回答道:“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坐在老槐樹下……”
柳心悅將她看到的短暫的過程講了一遍。
鍾書眉頭微皺,說道:“依我之見,這可能是傳說中的‘托物記事’。”
“托物記事?”眾人疑惑地看著他,鍾書解釋道:“史經閣有古籍記載,活了數千年的植物會通靈性,將認為美好的事物印入體內,有緣人相遇便會解開。”
“有緣人?”柳心悅看著手上的鮮血,驚訝道:“是指我嗎?”
鍾書搖了搖頭,看著薑月林,輕聲道:“是指第一個發現異常的人。”
薑月林看著眾人震驚的表情,咽了一口唾沫,輕聲道:“幹嘛都盯著我,我又不是食物。”
“……”
眾人眼中閃過一絲黑線,幕雲天一臉不解地看著鍾書,驚訝道:“你確定是她?”
鍾書苦笑道:“這事……古籍中有記載的。應該錯不了的。”
薑月林一臉不悅地看著幕雲天,說道:“幕雲天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嫉妒我?”隨即頗為大膽的朝著古宅深處走去。
“……”幕雲天一臉黑線地看著她,心裏默想道:這笨蛋到底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幕雲天看著鍾書和柳心悅輕聲道:“鍾書師弟,柳師妹,你們兩個守在這裏,我先進去看看。”
二人點了點頭,幕雲天便朝著薑月林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呦,小丫頭這張臉長的好漂亮啊!”一名美婦看著小女孩精致的麵孔冷笑道:“今日,就把你這賤女人的臉給我劃爛。”
“不要,啊!”
幾個壯丁將小女孩按住,美婦拿匕首在小女孩的臉上劃著,一道道刀痕。
隨即將滿身是血的小女孩扔出了古宅。
“我的臉,我的臉!”小女孩看著天空大叫道:“老天爺呀,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忽而電閃雷鳴,小女孩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
“從此以後,我夜瓏寒與孟宅不共戴天!”
……
“夜瓏寒?”薑月林喃喃道:“孟宅……不共戴天!”
薑月林微微一愣,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走在陌生的地方,“這是哪呀?心悅姐姐,幕雲天,你們在嗎?”
……
“這是怎麼回事?”幕雲天眉頭緊皺,疑惑道:“剛才我明明看見薑月林朝著這邊跑了過來,現在怎麼不見了?”
隨即四下查看,發現前麵一個亭子裏居然坐著一個紅衣女子。
幕雲天走了過去,那名女子突然轉過身來,幕雲天大驚道:“薑師妹?!”
……
“來來來,請新郎官和新娘子上堂!”
一名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和穿著新郎官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不行,你們不能在一起!”一名女子闖了進來,隻見她麵容極醜,留著數道疤痕,十分嚇人,手裏卻抱著一個哭泣不停的嬰兒。
那疤痕婦人哭著大叫道:“少爺,這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認他了嗎?”
新娘掀開紅蓋頭,看著那長相恐怖的女子,冷冷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希望孟少爺能給我一個解釋!”
新郎怒氣衝衝地看著那疤痕女子,冷冷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我孟宅大鬧。”隨即不聽疤痕女子的解釋,便對著下人大叫道:“來人,把這女子給我趕下去。”
……
“啊!”薑月林忍不住摸自己的臉,仿佛還能感受到心裏那錐心刺骨的痛。
一滴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
……
“你聽說了嗎?”一名男子輕聲笑道。
“怎麼了?”另一名男子疑惑道。
“孟宅少爺向戲子白瓏求婚了。”
“真的假的,那孟府少爺不是還有個老婆嗎?”另一名男子驚的合不攏嘴。
“唉,誰知道呢?”先說話的那名男子說道:“富貴人家,三妻四妾的人家養的起。”
……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幕雲天腦子裏一團亂,看著穿著鳳冠霞帔的薑月林輕聲道:“你這是怎麼了,快和我離開這裏。”
……
“孟少然,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