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
泱寧來使也已經回去了,碧羅國又傳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五公主將在三日後大婚!
碧羅國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五公主的存在,因為當初碧羅國滅亡的時候,五公主還並未出世…
將軍府內,楠鳶坐在案前,她的傷已經痊愈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雖然泱寧來使有提到和親的意思,但是耐婉卿一直沒有回應,到了最後,這件事也隻好不了了之了。
小蓮站在楠鳶身旁,將茶放在楠鳶桌上,“將軍,休息一會吧!”楠鳶轉頭看著小蓮淡笑,“有好一段世間沒有見到你了,又跑到哪裏去學習武藝去了?”
小蓮臉上露出淡笑,“還是將軍最了解我,這幾日,城內出現了一個女師傅,功夫十分了得,我就順便過去看了一下。”
楠鳶一愣,“最近才出現在城裏的?”
“是啊,這也不奇怪,現在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城內外,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有不稀奇。”
楠鳶淡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罷了…”楠鳶沒有說下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
小蓮在屋內來回走動著,“對了將軍,三日後五公主大婚,我們要不要準備點什麼?”楠鳶垂下眼瞼,“她需要什麼陛下都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不是嗎?”楠鳶淡淡的說到。
小蓮撇了撇嘴,“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身為五公主的姐姐,不準備點什麼,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啊…”楠鳶眼中閃過一絲波瀾,“我自然知道…”
最近這些日子,她覺得月琴的變化很大,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倒是讓她想起了之前跟在莫殤身後的那個女孩。
雖然陛下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但他們的性格完全不相同。
皇宮內,月琴坐在宮殿內,她有些不滿的坐在屋內,現在的她,已經被耐婉卿禁足了。碧羅國有個習俗,就是男女結婚之前三天不能見麵。
耐婉卿為了防止二人在這三天裏見麵,將月琴關在了屋內,而莫殤也被耐婉卿帶出了皇宮。
月琴雖然表示過抗議,但是完全沒有用。經過這一個月的調養,她已經恢複記憶了,也記起了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正是因為這樣,這一個月之後的婚禮才能得以實現。
隻是現在,母後竟然以這個所謂的習俗把他們分開!耐婉卿走了進來,看著月琴淡笑,“怎麼,都快是大婚的人了,怎麼還還這麼孩子性?”
月琴抬起頭看著月琴,撇了撇嘴,“母後,莫殤呢?”耐婉卿握住月琴的手,“怎麼,才一天不到就受不了了?那以後的兩天你該怎麼辦?”
月琴在板凳上坐下,“母後,你又在打趣我了!”耐婉卿在月琴身邊坐下,“轉眼之間,你已經長這麼大了,相當年,你還是小小的一團…”
月琴低下頭,“母後,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我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母後您怎麼會…”
耐婉卿抬起頭,有些複雜的看著月琴,“月琴,你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做什麼事情也應該考慮一下後果了,雖然說你這樣做是為了莫殤,可是人生有很多事情是勉強不得的。”
月琴低下頭,抿緊下唇,“可是我不甘心…”耐婉卿摸了摸月琴的腦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和莫殤出去以後,記得要照顧好自己!”
月琴呆呆的看著耐婉卿,為什麼她覺得母後今天有些奇怪?
月琴低下頭,“母後,月琴會照顧好自己的,隻是母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月琴?”月琴擔憂的看著耐婉卿。耐婉卿搖了搖頭,“母後能有什麼事…”
耐婉卿揮了揮手,幾個宮女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嫁衣和一些金銀首飾,月琴呆住了,“母後怎能那麼早就準備好了?”
月琴走到前麵,將嫁衣拿起,上麵金色的鳳凰如同真的一樣,月琴呆住了,“哇,沒想到這裏的嫁衣這麼好看…”
月琴拿著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耐婉卿站起,“這件嫁衣可是繡娘們花了好長時間才織好的,你進去試試吧!”
月琴點了點頭,拿著嫁衣走進裏屋,耐婉卿扶住桌子,臉上有些慘白,宮女扶住耐婉卿,抿緊下唇,“陛下,我們還是回宮吧,你這樣會支撐不住的!”
耐婉卿搖了搖頭,“沒事,我還能堅持的住!”為了搜集月琴的元神,這些年她廢了不少功夫。她的修為,原本就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是越來越吃力了…
沒過一會,月琴便穿著嫁衣走了出來,耐婉卿看著月琴,臉上露出淡笑,“倒是挺合適的…”月琴走到耐婉卿身旁,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母後,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耐婉卿低下頭,“母後出去一趟,晚些的時候,也不用來請安了!”宮女扶著耐婉卿走了出去,月琴看著耐婉卿的背影微微皺眉。
近來,她一直覺得母後的身體有些虛弱,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月琴低下頭,沒有說話。
公主府內,莫殤靜靜的坐在屋內,屋子的外麵,圍了一圈侍衛,莫殤無奈的坐在板凳上,他現在,是哪也去不了了。
莫殤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月琴,你現在在做什麼呢…”莫殤眼睛裏閃過一絲恍惚,雖然三天之後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可是他還是不習慣和她分開那麼久…
要是月琴知道了,肯定又要笑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