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封印將破
天蒙蒙亮,淩子天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向營地走去。
此時營地中昏迷的眾人已經陸續醒來,淩子天打著哈欠走到營地中,周圍陸續醒來的士兵看著打哈欠的淩子天一陣詫異,淩子天沒有在意這些目光,而是徑直走向了蘇醒的江成,江成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淩子天不禁問道:“淩兄弟,有什麼事嗎?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淩子天看著江成回答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每晚暈倒了,也知道那妖獸是怎麼被封印在這個地方的。”
江成聞言神色激動,淩子天將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對江成說了一遍,江成聽完淩子天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嘴中喃喃道:“原來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們啊。”
淩子天看著人思索的江成,問道:“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江成聽著淩子天的問題,突然問道:“淩兄弟,你是想幫他們嗎?”
淩子天點了點頭,江成看著淩子天的反應皺了皺眉,竟然將士兵們召集在一起,武文走到江成的身邊,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還有誰沒來?”江成側頭問道。
“稟報將軍,我們所有的兄弟全都到場,聽候您的發落!”武文恭敬的說道,隻是目光瞥了一眼淩子天,淩子天對其微微一笑,武文收回目光恭敬的站在江成的旁邊。
江成看了看已經集合完畢的士兵,清了清嗓子朗聲喊道:“弟兄們!剛才淩兄弟和我說了,我們每晚暈倒並不是這個城池奇怪,而是有一群在暗中一直保護我們的人,他們不想讓我們去靠近後麵的樹林,因為那裏封印著一隻攻擊力極強的妖獸
!”
“因為我們從前移動弩機的緣故,現在迫使妖獸沉睡的異香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妖獸才會定期蘇醒,想要衝破封印!”江成向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樹林裏保護我們的那些人以為我們的實力弱小所以不想讓我們幫忙製服妖獸,可是我們甘心就這麼被小瞧嗎?”
“不願意!”
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喊道,一股身經百戰的氣勢四散而發!
“那我們該怎麼做?”
江成拔出腰間利劍指向天空。
“殺妖獸!”
“壯軍威!”
士兵們齊刷刷的喊著,竟然吵醒了樹林中沉睡的妖獸,淩子天眼神一凝,江成看了淩子天一眼,繼續喊道:“今晚,我們就關閉城門,探探這個妖獸的虛實!”
“是!”
士兵們齊聲應道,手中的長槍猛地杵向地麵,淩子天竟然覺得地麵顫了顫!
江成轉身對武文吩咐道:“你去將弟兄們好好安頓下,今晚我和淩兄弟還有哪些暗中守護的人去探探妖獸的虛實!”
“是!”
武文應了一聲,繞過江成對士兵們吩咐。
江成則直接拉著淩子天走到自己的營帳。
江成問道:“淩兄弟,那些人真的是紙人?”
淩子天點了點頭,問道:“怎麼?將軍怕了?”
江成趕緊搖搖頭,說道:“怕,我倒是不怕,大不了點火唄!我就不信這紙人還能不怕火?”
“那你想問什麼?”淩子天問道,心想:不是害怕是什麼?
江成聽著淩子天的話,答道:“隻是第一次見到活過來的紙人,需要點兒時間適應。”
“適應什麼?他們也是人,隻不過是以紙人的形態存活罷了。”
淩子天攤了攤手,問道:“將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江成挑了挑眉,點了點頭,淩子天說道:“將軍,我想問的是,南國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楓佑的人,如果您也不知道的話,可否麻煩幫我留意一下?”
“楓佑?”
江成一愣,心中卻是暗暗警惕起來,他說道:“的確有一個,而且叫做楓佑的人很多,但我隻認識一個。”
“誰?”淩子天激動的問道。
淩子天心中感覺江成所認識的這個楓佑和自己認識的楓佑有很大的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其實說認識隻是我認識他,他肯定不認識我。”江成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就是我們南國的太子,楓佑·布拉格!”
淩子天心中一喜,江成繼續說道:“其實他幾天前就回來了,在進入那個秘境前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我們南國的太子呢,也幸虧陛下能藏這麼長時間!”
“就是他!”
淩子天激動的說道:“他就是我認識的楓佑!”
江成難以置信的看著淩子天,半信半疑的問道:“難道淩兄弟也是從秘境出來的?”
淩子天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之前還在秘境做過盟友,一直到離開秘境!”
“淩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我們能不能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江成擔心的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以我們的能力可能真的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但是我們又不想什麼事都不做,畢竟保護了我們這麼長時間,所以我們也想竭盡所能幫上能幫的忙!”
淩子天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放心吧,我和楓佑沒仇,而且這裏的事情是我答應的,你們居然還要幫我的忙,是我應該感謝將軍才對。”
淩子天說著,便俯身鞠了一躬,以表謝意。
江成趕緊擺手,將淩子天扶起,說道:“其實我這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因為我們在朝中不太受待見,所以我們才會被分配到這裏探測敵情,其實就是想讓我們當炮灰,死了就算了,死不了還能做點貢獻。”
淩子天聞言皺了皺眉,說道:“為什麼會這樣?南國的皇帝是這樣的?”
“不不不,這不怪皇帝,隻能怪那些貪生怕死的奸臣,利用自己的職權在朝中作威作福,還想要暗中操控陛下!”江成一邊說著一邊坐到蒲團上,將涼茶一飲而盡,狠狠的說道:“陛下因為顧忌大臣在朝中的勢力,所以一直不敢去懲治這些奸臣,現在楓佑殿下又回來了,陛下估計要變得更累了。”
“那些奸臣還給陛下施加壓力,把我們這些本該晉升為國都士兵的人給分配到這裏,唉!”江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倒不是怕死,就是覺得窩囊,如果真的是陛下自己的意思,直接要我們這個小隊攻打辛吉德要塞都可以,可這根本不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所以我們都咽不下這口氣!”
淩子天聽著江成的話,不禁問道:“將軍,你將這些話告訴我真的沒關係嗎?我可是一個外人啊!”
江成一愣,隨即苦笑道:“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而且你認識楓佑殿下,更何況淩兄弟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就當我一吐為快好啦!”
“哈哈哈!”
淩子天爽朗一笑,說道:“多謝將軍抬舉我了,將軍這麼說我,我還很高興的!”
淩子天說完神色一轉,說道:“將軍,現在我們兩個可以先去樹林一趟,看看哪裏的情況然後回來製定計劃。”
江成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淩兄弟想的比我周到,我的確太安逸了,腦袋都不靈活了!”
“哈哈哈!”
淩子天朗聲笑道:“那就讓它轉轉,靈活靈活!”
說罷,淩子天轉身向外走去,江成趕緊跟上,兩人一並向樹林走去。
此時樹林中,六台弩機的中間竟然出現了幾條不顯眼的裂縫,而裂開縫隙的聲音竟然傳到了妖獸的耳中,這妖獸在地底突然睜開血紅色的眼睛,背部的蝠翼緩緩展開,巨大的尾巴開始甩動,可是每次甩到牆壁上都會被身下的土刺進攻,而周圍的牆壁則是出現一枚枚金色的符文,在這符文的後麵還有著數以千計的符紙!
“嗷!”
妖獸狂妄的吼叫著。
可是符文中突然向妖獸射出鎖鏈,妖獸瘋狂的掙紮著,可是鎖鏈卻直接穿過它的四肢將它捆起來,捆住妖獸的鎖鏈突然長出倒刺勾住妖獸,讓妖獸不敢動彈,妖獸就這麼站著,直到身下的土刺消失才敢趴下休息,就在這時,周圍的牆壁居然傳出異香,妖獸聞到異香後神智開始變得模糊,睡了過去。
淩子天和江成現在走到樹林的邊緣,江成看著停下的淩子天,問道:“淩兄弟,為什麼停下來了?”
“你自己聽聽有什麼聲音?”淩子天側耳向樹林內部聽去。
江成一愣,也學著淩子天一樣側耳聽去。
“哢哢,哢哢。”
江成聽到這聲音後疑惑道:“淩兄弟,這是什麼聲音?難不成是那些紙人已經忍不住先動手了嗎?”
淩子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他們如果真的提前動手的話肯定會和我們先說一聲的,這應該不是他們弄出的聲音,而且他們還總是晚上出來,這聲音絕對不是那些紙人的!”
“走,我們去看看!”
淩子天飛身躍出,迅速向封印之地跑去,江成見狀趕緊跟上,還警惕的摸了摸腰間的利劍。
此時,紙人居住的地方。
紙人一個個蘇醒,每一具棺材中的骨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地上的紙人也開始顫抖起來,紙人的眼睛開始變得有神,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靈活,骨灰停止顫抖,紙人們伸了伸懶腰,薩法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幾個紙人,說道:“那個畜生又開始吼叫了,不知道這封印到底還能困住他多長時間。”
旁邊一個紙人問道:“城主,那個淩子天真的能幫我們打敗這妖獸嗎?”
薩法搖了搖頭,說道:“夠嗆,但是我們隻能一搏了!”
紙人們沒有說話,隻能靜靜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此時淩子天已經來到了封印之地,他四處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江成緊隨其後,他看了看周圍,不禁發聲:“咦?”
“怎麼了?”
淩子天見江成好像發現了什麼,連忙問道。
江成指著弩機說道:“淩兄弟,你不覺得這弩機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嗎?”
淩子天聞言圍著每一台弩機轉了轉,恍然大悟,說道:“這些弩機好像轉動了一點!”
淩子天又圍著弩機轉了轉,突然說道:“每一台弩機都是和底座分離的,也就是說這些弩機其實是‘活’的!可是他們為什麼會轉動呢?”
“淩兄弟,你快點來看!”
淩子天聽到江成喊自己,趕緊跑過去。
他順著江成的指頭看去,卻發現每一台弩機的底座都有著一個閃爍著微光的符文,這符文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可是早上看不出來也就算了,為什麼晚上還會不引人注意呢?
正當兩人觀察弩機時,地底的妖獸竟然蘇醒!
他再一次起身憤怒的嘶吼著,身上的傷口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愈合!
在上方的兩人在聽到妖獸的叫聲後心中一驚,趕緊向封印的邊緣跑去,妖獸猛地一甩尾巴,大地一陣顫動!正當這時,弩機又開始轉動了,淩子天和江成跑到邊緣看著轉動的弩機,發現這弩機竟然將弩箭對準了封印之地的中間!
難道中間有什麼?
淩子天起身向中間走去,可是大地又開始了顫動,淩子天隻能作罷,正當這時,武文的身影突然衝了過來,緊隨其後的還有著所有的士兵!
妖獸在下方聽到有人在上麵,更加賣力的攻擊周圍的封印,那些紙人們也感受到震動後趕緊向封印之地跑去。
此時的弩機也已經全部轉向了封印之地的中央,而且緩緩的升起,像是要向封印之地發射,來阻止妖獸衝破封印似的!
“嗒嗒嗒——”
淩子天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跑動聲,他聞聲望去,發現在不遠處竟然有著許多紙人在向自己跑來,看來剛剛的震動也驚醒了他們!
“怎麼回事?”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望去,卻發現竟然是一個個靈活的紙人!
士兵們頓時一愣,而後便拿出武器警戒,就連江成也是被嚇到了!他何時見到過真正活的紙人?可是現在他就是見到了!還是活的,眼睛還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