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第幾次了?”張磊手中的利劍迅速斬下,“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說話!”
張磊話音剛落,身形迅速向後退去,長劍朝天豎指,左手成劍指緩緩劃過劍刃,一絲鮮血順著劍尖向下流去!
“出什麼事了?”
傅雷三眼盡瞎,他驚恐的嘶吼著,張磊腳下微光一閃,一根石柱突然升起堵住了傅雷的嘴巴。
傅雷看著眼前被自己刺穿無數次無頭的屍體,瞳孔一縮怒吼道:“斬音!”
“嗡!”
周圍的聲音瞬間消失,傅雷隻是感到自己的耳朵閃過一絲涼意,他嘴中嗚嗚的叫著,他驚恐的認為自己的耳朵也聽不見了!
張磊的身形此時已經出現在那無頭屍體的身後,張磊將長劍緩緩的收入左指的空間戒中,那無頭的屍體突然裂出了數道血縫,身體慢慢的分成了肉塊落到地上,將周圍變成了一灘血泊!
張磊冷冷的看著那幾個掉在地上流血的肉塊,心中疑惑的想道:怎麼感覺少了點什麼?
他轉身打碎了堵住傅雷嘴巴的石柱,傅雷驚恐的吼叫著,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昔日狼王的風範,反而狼狽不已!
張磊看著驚恐的傅雷拍了他的頭一下,傅雷慢慢的冷靜下來,張磊看著傅雷笑道:“現在,能好好聽我講故事了吧?”
傅雷沒有說話,張磊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從小就與弟弟張軒被父母扔到野外,想要選出最強的那個。”
“然後我的弟弟和我玩心機,在野外給我設下了一次又一次的陷阱,而我竟然還當做不知道的樣子一次次的幫助他!”
“父母給我們定了一個期限,七天。”
張磊一邊說著一邊將釘在樹上的傅雷放下,他坐在樹下接著說道:“前麵六天我們什麼困難都度過了,直到最後一天。”
“那是一個非常明亮的夜晚,我和弟弟在吃過晚飯後準備等待著父母來接我們,可是張軒卻在我守夜的時候將我擊倒!”
“這個時候,父母卻剛好趕到了,他們看著頭部流血的我,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不屑的眼神。”
“張軒就這麼站在父親的身邊,他冷冷的看著倒地的我,我很想哀求他們帶上我,可是張軒卻上來踹了我一腳!”
“將我踹昏後他們三人很快離去,我呢倒也命大,那天晚上沒有夜行性的妖獸出沒,我也就因此活了下來。”
張磊說到這裏深深的歎了口氣,傅雷感受到張磊的失落後竟然用頭蹭蹭了蹭張磊的手。
張磊對傅雷的動作先是一愣,繼而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伸手摸了摸傅雷的頭,接著說道:“我醒來後沒有直接回到家族,而是在森林中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直到我被幾個在下山遊曆的修士找到,被他們帶回了門派中。”
“我剛進入門派就被發現擁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不通過靈力也能觸發的能力!”
“這也是我為什麼石癲道人的其中一個原因,因為我可以控製五行中的土!”
“我本以為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以為我再也不會被拋棄,結果,嗬嗬。”
“我再一次被設計陷害,幾個師兄設計把我引到了大師姐的住處,當時她在洗澡,而在那個時候我趕緊離開,但是師父卻剛好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於是我被逐出了師門,我離開時遭到了無數師兄弟們的嘲諷和鄙視,我想辯解,可是沒有人願意聽。”
“我離開時看到了幾個師兄的偷笑,那時候我才明白自己受騙了,自己再一次被設計陷害了!”
“我的心中有團火,有一團想要釋放的火!”
“我當時已經明白了,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在遇到一個可以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所以我瘋了!”
“我下山時就如同一個瘋癲之人,一直走到山門外時,我突然感覺心裏空靈了起來,然後我感覺我的身體開始發熱,周圍的靈力開始躁動!”
“我的身體就像是被注入了什麼東西似的,讓我很舒服!”
“當時我的境界一下子突破到了喋血境!那時候我才明白了擁有實力的感覺!”
“我轉身殺回了門派裏,直到師父出麵才阻止了瘋癲的我,也就在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入道了,也就在那個時候,我被師父打的半死扔出了山外,我也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棄子!”
“我一直在森林裏遊蕩,養傷,然後回到了家中。”
“那時候我的父母已經死了,張軒卻靠著父母留下的家產慢慢長大,當時我已經清醒了不少,所以我回到了家中。”
“可是張軒卻把我趕了出來,我這個弟弟辱罵我,將我攆到了街上,當時瘋癲的我一氣之下殺盡了張家所有的人!”
“然後我將張軒封在了家族地下裏的萬年玄冰中,直到秘境開啟的前幾天我才將他解封。”
“結果他死了。”
張磊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將這個壓在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即使對象是一個陌生人。
傅雷聽著張磊的話陷入了沉默,他是該狠這個弄瞎自己的張磊,還是安慰他呢?
“嗯?”
閉眼歎息的張磊突然控製著土地向張軒的屍體刺出了一根土刺,張磊迅速睜眼向其看去。
張軒的屍體被土刺串在空中掙紮著,他的嘴中流出了血液和唾液,張磊疑惑的看著張軒掙紮的屍體,起身向張軒的屍體走去。
傅雷眼瞎後對周圍的感知提高了不少,他感受到了張磊起身離開了自己,傅雷低沉的問道:“張磊,發生什麼事了?”
“噓。”
張磊應了一聲,手中再一次取出了利劍!
此時的淩子天冷冷的看著瘋癲的瘋子一,青羽看著那柄袖劍滿臉的不相信,淩子天冷聲說道:“別輕易的去相信你的眼睛,它有可能被蒙蔽!”
“那這個瘋子一是在裝瘋?”
李浩然此時轉身看著那個瘋子一冷聲說道:“如果是裝瘋,那我們就殺了他!”
“不,他的確瘋了!”
淩子天看著那個瘋子一說道:“這袖劍應該是他瘋癲之前就有的,但是瘋子也是人,尤其他以前還是修士!”
“你覺得他會沒有一點防禦的本能?”
淩子天看著已經死去的瘋子一說道:“現在能相信我了?如果我剛剛不殺掉他的話,你現在已經受傷了!”
青羽看著死去的瘋子一心中很是詫異,可是他的心中又升起了一個問號:這個淩子天是怎麼知道瘋子一有袖劍的?
淩子天看出了青羽心中在想什麼,他出聲解釋道:“你們發現他的時候沒發現他的袖子是鼓著的嗎?就算他隱藏的再好又怎樣,隻要細心點總能發現的!”
淩子天說完拽著瘋子一的衣服將他的屍體扔進了坑洞中,李浩然看著淩子天的做法皺了皺眉頭,他們**門的原則是不殺無辜之人,而且不對屍體做出無禮之事。
可是淩子天的做法卻完全與他們相反,李浩然身後的一個師弟突然上前憤怒的問道:“淩兄弟,他都已經死了,你為何還要如此侮辱他的屍體?”
“侮辱?”
淩子天轉身看著那個身穿青衣的修士挑了挑眉,他出聲說道:“我做事,你有什麼問題?”
“青海,不可無禮!”
李浩然低聲嗬斥一句,他看了一眼身後剩下的幾個瘋子,對淩子天抱拳道:“淩兄弟,我的師弟不太懂事,還請多多包涵!”
“無妨,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們,這秘境中最好不要搞些無用的感情!”
淩子天說完走到了坑洞邊,他目不斜視的盯著那具屍體,他很想知道這個玉碑到底是什麼,還是說它在鎮壓什麼?
李浩然招呼著幾個師弟一起走到了坑洞邊,就在這時,異狀陡生!
那具屍體突然開始抖動起來,他的衣袍開始鼓動起來,宛如有著某股神秘的力量在衣袍中遊動!
“噗呲!”
屍體突然炸開,鮮血直接濺在了玉碑上,潔白的玉碑在染血後頓時變紅,可是它的表麵流光婉轉,濺在碑身上的鮮血頓時被吸收進了玉碑中!
淩子天等人看著那個異變的玉碑心中暗暗驚異,因為那個瘋子一的屍體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肉,隻剩下了森森白骨圍在了玉碑的周圍!
“不要,別啊!”
“別殺我!”
“我不想死,別殺我!”
“不要啊,不要吃掉我,我不想死!”
“啊!求你了,給我個痛快吧!”
“不要再折磨我了,殺掉我把!”
“別殺我,去殺他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淩子天等人趕緊轉身向後看去,他看著起身歇斯底裏吼叫的六個的瘋子皺了皺眉,手中的噬魂槍頓時嗡鳴一聲戒備著。
李浩然看著嗡鳴的長槍挑了挑眉,心中暗暗驚異:這件兵器看起來不簡單,定是一件好兵器!
淩子天在心中暗暗警惕,噬魂槍和嗜靈甲早已通靈,噬魂槍經常和自己一起作戰,所以對危險的感知要比現在的自己強!
可是,危險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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