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怒城,風神雕像地下陰暗的牢籠中。
一道魁梧的身影坐在鐵床的旁邊,他的身上滿是血痕,身上的黑色囚服已經殘破不堪,往日風光的東方浩宇此時頹廢的坐在鐵床的旁邊,他的手腳都被拷上了鐵鏈,腳銬的後麵還拖著一個沉重的鐵球。
東方浩宇坐在地上倚著鐵床,看了一眼紮在自己的四肢關節處的銀針,眼中的絕望之色更甚,心想:看來是出不去了,連修煉的能力都沒有了吧!
想到這裏,東方浩宇渾身的頹廢之色不禁更甚,正當他頹廢時,牢房的鐵門突然打開,他抬頭看了一眼進入牢房的人,苦笑道:“我都要招了,修傑·希伯來還不親自來嗎?”
“劍聖一族仇人派來的殺手,東方浩宇。”李楓看著眼前頹廢的東方浩宇挑了挑眉說道,“不,現在應該叫你,李智修!”
“嗬,還是被認出來了。”
東方浩宇的身體突然變得虛幻,站在身後的巴裏特警惕的拔出了腰間的利劍,身後還隱約浮現出一把鐵錘的虛影。
“別警惕了,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東方浩宇虛幻的身體開始變得凝實,一個魁梧、滿身血痕的人出現在李楓和亞爾曼的眼前,他接著說道,“我就是李家的最後一代傳人,李智修!”
“最後一代?”李楓聽著李智修說的話,疑惑道,“我記得你們李家不是家財萬貫嗎?這才幾年就沒落了?”
“家財萬貫?那是沒與你們有仇之前!”李智修咬牙切齒,痛恨的說道,“如果當初不是你們在東洲不幫我的父親說點好話,我的父親也不會被張祐那個愚鈍的皇帝斬首!”
李楓聽著李智修的話愣住了,不幫他的父親說好話?族裏誰和他李家有什麼淵源來著,李楓一時竟然沒有想起來,但是一段被塵封的記憶在他的腦中慢慢的複蘇。
一旁的巴裏特和亞爾曼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兩人也很想知道這劍聖一族到底為什麼惹了這麼多仇人?
李智修見李楓竟然沒有想起來,冷笑道:“劍聖一族的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還記得嗎?你的父親,李才華。”李智修出聲說道,李楓點了點頭,腦中突然想起了那段被塵封的記憶,可他還是想聽李智修親口說出來。
所以他沒有打斷李智修,李智修接著說道:“你的父親李才華和我的父親李空在當時是張祐的左臂右膀,可惜我的父親隻是在朝堂上說錯了一句話,袒護了一個背負諸多功績的大將,而這大將隻是不滿張祐對待俘虜的做法,所以開口得罪了張祐!”
李楓安靜的聽著,腦海中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終於複蘇,在李楓還小的時候,李空就不斷的囑咐李楓一句話:如果見到一個叫做李智修的人,一定要盡可能的放過他!
當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何要這樣做,直到現在,他明白了。
李智修接著說道:“原本隻要你的父親肯為我的父親說一句好話我的父親就不會死!”
“所以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的父親李空!”李智修突然歇斯底裏的嘶吼著,李楓眯了一會兒眼,歎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對劍聖一族的仇恨,如果你願意,希望你能代替你李家回歸劍聖族!”
“劍聖族內已經不能容下兩個李家了,而且我這一脈就剩下我自己了,其餘的都為了複仇而死在那天晚上的戰鬥中,就連我的姐姐也死在裏麵!”李智修說到他姐姐時突然向李楓看了一眼,他癲狂一笑,“我姐姐李樺就死在你的手中!”
“所以在那天晚上我才會大肆屠殺那些老弱病殘,既然你都可以為了劍聖族的未來而殺戮,那我也可以為了複仇而殺戮!”李智修說完這些後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他說道,“我不認為我有錯,隻是有點極端,或許在你們的眼中我是大錯特錯,甚至應該被淩遲處死!”
“但我告訴你們,以牙還牙,我沒錯!”李智修說完這些話向後一靠,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說道,“殺了我吧,已經沒有什麼能值得我留戀的了,每天活在仇恨的生活裏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李智修說到最後斷斷續續的,李楓看著開始痛哭的李智修無奈的歎了口氣,用靈力凝聚了一把匕首向李智修走去。
巴裏特伸出手想要阻止,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開口,畢竟不是自己的事,而且李智修所做的事也的確無法被原諒,巴裏特歎了口氣收回了伸出的手。
亞爾曼看著這一切不禁眨了眨眼,黑暗的牢籠中,亞爾曼流下了兩行眼淚。
“撲通!”
身體倒下的聲音在吵鬧的牢籠中響起,牢房外的士兵聽後想要向牢房裏麵看去,可惜牢房中有著兩位團長守著,他要是進去了,豈不是對團長的實力不相信嗎?
“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過得好一點,不要被仇恨纏身,不要整天活在仇恨的世界裏。”
李楓的聲音在牢房中輕輕的響起,又輕輕的落下,倒在地上的李智修也閉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了一絲輕鬆的微笑。
此時,秘境中。
“喲,這裏還有具屍體,這個地方看樣子還經曆過一場大戰!”一個身穿藍袍,背負長劍的修士走到了已經結束戰鬥的戰場,他向四周觀望了一番,說道,“看來我們是先來到這裏的。”
“不,是第二!”從他的身後又走出一位身穿藍袍的修士,這修士將背後的長劍拔出,警惕著趴在地上的淩子天說道,“這個,還沒死。”
“哦?”那位修士挑了挑眉,走到淩子天的身旁將淩子天的身體翻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說道,“還真沒死!”
“你的觀察力還需增強,師兄!”那位叫師兄的修士說道,“師兄,你看那頭凶獸的屍體。”
“嗯?”
被叫師兄的哪位修士順著師弟指的方向看去,疑惑的說道:“那凶獸好眼熟啊!”
“窮奇!”
師弟突然出聲說道:“黃安,你快看,那是窮奇!”
“真的是窮奇?”黃安趕緊向窮奇的屍體跑去,看了一眼之後嫌棄的說道,“劉峰,你說你能不能看的仔細點,窮奇是這個樣子?”
劉峰腳下輕輕一躍,立刻趕到了黃安的身邊,他看著黃安嫌棄的屍體撇了撇嘴說道:“師兄,讓你在山裏多看點書,窮奇又不是隻有一種!”
“哪有幾種?”黃安一邊說著一邊在窮奇的周圍轉著。
“自己回去看書去,笨蛋!”
劉峰拿著手中的長劍一劍刺入了窮奇的屍體中,窮奇脖頸處突然亮出了一道黑光,黃安眼神一亮,出聲道:“這是什麼?”
黃安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掛在窮奇脖頸處的斬龍台,劉峰趕緊抓住了黃安的手,對其說道:“師兄,你忘了當時你的手指是怎麼斷掉的?”
黃安聽後趕緊收回了手,腦中又想起了當初他和劉峰發現了一處墳墓,這墳墓中有著一把利劍插在墓碑前,黃安當時剛看到就伸手去拿,結果卻被一道鋒利的劍氣斬斷了手指!
“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昏迷的修士吧。”
劉峰轉身向淩子天趕去,淩子天腹部流出的血液已經幹涸,淩子天閉合的眼睛也動了一下。
劉峰跑到淩子天的身邊向他的體內灌輸靈力,黃安趕到劉峰的身旁向四周警惕著,這秘境中到處都是危險,人性在這個地方已經毫無價值!
“你們是誰?”
一道虛弱的聲音在劉峰和黃安的耳邊響起,黃安自來熟的看著醒來的淩子天說道:“哥們,你醒啦!”
“你為什麼暈在這兒?”
劉峰向淩子天問道,他看著淩子天已經結疤的腹部,黃安問道:“你是不是和那頭窮奇大戰過?不然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我殺了窮奇,然後和一個老者打了起來,然後我就變成這樣了。”淩子天淹了口唾沫,接著說道,“他死沒死我不知道,但是窮奇脖頸處的掛墜的確是個寶物!”
黃安聽後趕緊向窮奇跑去,劉峰看著激動的黃安皺了皺眉頭,對淩子天說道:“不好意思,我師兄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激動的人,你放心,他不是傻!”
淩子天挑了挑眉頭,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心想:這兩兄弟還挺有意思的。
“對了,兄台,您尊姓大名?”劉峰對淩子天抱拳問道。
“免尊姓淩,名子天。”淩子天也抱拳回應。
正當兩人自報姓名時,黃安的身影迅速跑到了兩人的身邊,手裏還拿著一枚小小的物件,淩子天感受著那股隱約的煞氣渾身不舒服,畢竟斬龍台身為斬龍之器,而自己的身上剛好有著關於龍族的東西。
“對了,與你戰鬥的那個老者去哪了?”劉峰看著淩子天好像有點不舒服,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他很厲害嗎?”
“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死沒死我也不知道,應該和我受了差不多重的傷。”淩子天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他手裏拿著一把白銀重弩!”
“白銀重弩?”
“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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