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對那個元嬰修士的死熟視無睹,一副漠視的樣子看向那個嬰變期的修士。而且嘴角上翹,一副鄙視的樣子,輕輕的說道:“三息之內在本尊的麵前消失,不然的話,死!”說完最後一個它後,根子眉頭一皺,身上發出一片紅光。
此時那金色的絲線化成的巨繭中傳來痛苦的哀鳴之聲,那聲音驚天動地,在所有在場的修士的心中一震。華家的七叔狠狠的看了根子一眼,轉身吐出一個字:“走!”帶著華家的眾修士離開。
此時根子眼中閃爍了幾個,然後突然轉過身來,身上的金色的絲線迅速收回,留下一個幹癟的古妖之身,落到了地上,而在那古妖之身落在地上,那古妖之身如同一堆灰塵散落下來。
根子看了看華家的眾修士離去的身影,突然伸出手來,把之前施放出來的鬼羅幡抓在手裏,嘴裏落下一句:“還不回去!”隻見站在根子身後的古族之魂一股腦的飛遁到小傘之中。接著根子的身影一虛,消失在原來的位置,化作一道遁光,向一個方向飛快的遁去。
“轉眼生死兩茫茫,我就是嘴上說不再想,心又何能忘。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有話再與何人講……”根子沿著華家的修士開鑿出來的通道,一邊走著一邊口中念著富姓修士說出的那幾句話。
根子出華家修士的通道後,回到以前他與秦懷慕一起待過的神醫穀,默默的站在埋著秦懷慕的墳前,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說道:“今日已手刃凶手,然而你卻依然躺在這裏,從此陰陽兩隔。你在那邊還好嗎?剛才透過小軒窗,看到你以前梳妝時用過的東西,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流著淚。不久我將離開這裏,回到東洲,從此千裏萬裏之遙,不知道那時我看著月亮的時候,它能不能同時還照在你長眠的這個地方。”說著根子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再陪你坐一會吧!”
一個時辰後,根子站起身,走出神醫穀。身上的遁光閃現,衝天而去。
三個月後,在落雲穀的大殿中已是元嬰後期的蘇轅突然站起身來,走出大殿,看向天空中從遠方而來的遁光。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遁光蘇轅的心突然一頓,這麼強大的遁光會是哪個前輩呢,突然來到落雲穀,不知是福是禍。
而那遁光在數十丈外突然散開,一個身著藍色長衫的修士從遁光中走出,輕飄飄的落在蘇轅的身前,蘇轅見是根子,心中一喜,開口說道:“原來是鍾師弟,我還以為是哪個前輩…”說到這,蘇轅抬頭打量一下根子,突然跪下,說道:“賀喜師叔!”
然而蘇轅的雙膝沒有落下,但口此的話已說了出來,抬頭看看根子,卻聽根子說道:“蘇師兄,你們之前還是以同輩論交的好。”
“那怎麼行,這是萬千年來留下的規據,修仙之人以修為定輩份,鍾師叔已是嬰變期的修士。晚輩怎麼可以不知深淺,還與鍾師叔平輩論交呢。師叔是不是先移賀大殿!”蘇轅一副以晚輩之禮的樣子,弄的根子好不習慣。
“隨你好了。”根子也沒有再讓,轉頭看看落雲穀的大殿,走了進去。根子走進去之後,直接坐在主座之上,然後說道:“蘇師兄,我這一次回來,在宗內可能不會待的太久,之前讓你尋的赤角香豬的事,收集的怎麼樣了,那麼霸皇蟲現在是不是已經孵化了!”
蘇轅見根子問到赤角香豬之事,站了起來。在根子的示意之下,這才坐了下來,說道:“師叔上次交待的赤角香豬的事,師侄已經辦好,隻是現在還沒有孵化出來,每一次投入兩隻,而且現在赤角香豬已經投入了兩批。”
“哦,有這種的事?”根子看看蘇轅,接著說道:“也許霸皇蟲這種上古時期的靈蟲較為特殊,寄生在寄體之內的時間要比我們之前估計的要長一些,這也不是什麼怪事。對了這一次離開落雲穀的時候,隻怕要把寄生在赤角香豬體內的霸皇蟲也要一起帶走,不過隻帶走一隻就行了,其他的就留下蘇師兄了。”根子看看蘇轅,見他還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根子。根子一笑然後說道:“師兄是不是在想我現在的修為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了?”說著看了看蘇轅,對於根子來說,蘇轅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師侄不敢,師侄怎麼可以妄自揣測師叔的修為之事!”蘇轅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師兄,你先坐下。這個事,就是蘇兄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根子說到這看了看蘇轅,接著說道:“師弟現在確實進階到嬰變期,而且後了嬰變後期!”
聽到根子的話,蘇轅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又坐下了去。等他坐好之後,根子接著說道:“蘇師兄莫要感到奇怪,怎麼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進階到嬰變後期。說實在的,鍾某也不敢相信,因為鍾某走了是一條前人沒有走到的路,吞噬!蘇師兄聽說過嗎?吞噬元魂。”
“吞噬元魂?”聽到根子的話,蘇轅身子一顫,顯然被根子剛才的話嚇到了。看了看根子,這才說道:“吞噬元魂,以這種方式精進嬰變期的修為,師侄真是聞所未聞。”
“哈哈,這確實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作到的,隻是我的體質特殊,而這次出去,吞噬了古族的元魂所致。但這種方式卻不是對人類修士還有作用。所以蘇師兄不用擔心。”根子微笑著說道。
“不敢,師侄不敢,師侄怎麼會那麼想呢!”蘇轅站起身來,慌亂的說道。
“蘇師兄,你怎麼又站起來了,坐下。本來我不想與師兄說這些,隻是想,這些與師兄言明,如果師兄也有此造化,也許進階能快一些。”根子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個小瓶來,接著說道:“其實倒是這些對師兄來說來得更為實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