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冰封的笑意

看來是被那短劍上的劍毒腐蝕,潰爛掉大部分的內髒,看來那位倒是位陰人的好手,使用這樣厲害的的毒劍。想來也是被別的修士暗算所致。

根子回頭看了一眼於姓別的修士,而那於姓的築基修士隻是在洞口等待。於姓修士知道,在根子沒有出來前,是不是為了他而返回一次送一下儲物袋的。然而在根子回頭看到的時候,於姓修士的臉上竟有一絲耐人尋味的輕笑,正好被根子看到。

隨著根子一步步的深入,也越來越冰寒刺骨,即使是根子這樣的結丹的修為也愈發的感覺受不了,根子從他的儲物袋裏拿出那件元離甲,罩在自己的身上,一閃那無離甲被根子貼身穿好。根子頓時感覺舒服多了,一種暖暖的感覺罩在根子的全身。不再感興那麼冰寒的根子一步步的向洞中的深處走去。

接連看了十幾具屍體,雖然死去的姿勢各種各樣,衣著也是不盡相同,但並不見其上麵有什麼外傷,雖然根子知道沒有外傷致死的法決,不但是存在於修仙界,就連世俗間的一些功夫高人,也是這樣,內功蓋世,殺人於無形。然而在根子的仔細觀察之下,根子發現這些死去年代不一的修士的麵部表情有一點奇怪,幾乎所有的人的麵部都帶著一絲笑意。這道是十分怪異,是什麼東西將他們滅殺,還能讓他們在死去的時候管留著微微的笑意。還有他們的儲物袋,都到哪裏去了?

根子一步步的向洞中更深的地方而去,隨著根子一步步的深入,那冰寒刺骨的感覺更勝,石壁上的霜的厚度已早不是剛入洞的那般情景,石壁之上的寒霜如水晶雕成的利劍不般,嵌在石壁之上,踩在上麵,盡管根子有煉體上還算是小有成就,還是隱隱有一點針痛的感覺,讓根子有種要退回去的想法。於光元看著根子一步步的遠處,臉上呈現出一絲笑意,那笑意帶著一些滿足,帶著一些期盼,還帶著一些說不清。如果根子這時候回頭,也許會感覺到那種笑意似乎很熟悉。

又走了兩步,根子想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這裏自己看過的十幾具屍體之中都是帶著那種冰封的笑意,隻有那個有儲物袋的屍體上是麵無表情。一向關注細節的根子一下子止住了腳步,轉過頭,又看了一眼剛才他收了儲物袋的那具屍體,接下來根子作出了一個讓於姓修士感到錯愕的動作,臉上的那種笑意也一下子消失的幹幹淨淨,根子竟然轉過身向洞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讓其感覺十分怪異,就連他臉上的表情也是這樣。他原本以為根子回頭看了一眼不過是一個偶然,也許是為了確定一下自己已走過的距離,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調頭向後走來。他的那怪異的表情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也許隻有他自己才能讀懂。

剛開始的時候,於光元還以為根子是因為受不了那份嚴寒,放棄了。然而根子走著走著突然停在那具剛才他收過儲物袋的屍體邊上,然後蹲了下來,用手在那屍體所戴的帽子邊上放了一下,在那帽子的羽毛上摸了兩下,然後迅速把手縮了回去,回頭看看那在洞口邊上的於光元。見其麵無表情的坐著,似乎根子的舉動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似的。而根子再環顧一下四周,一伸手隔空把那帽子上的幾根羽毛收進自己的儲你袋中。而在根子收取那幾根羽毛的時候,竟把那帽子也從那具屍體的頭上拉了下來。這下那於光元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從所在的地方站了起來,然後想起了什麼,退了兩步後,重新坐好,像是在等根子。

根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然而根子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一絲的輕蔑的笑意,接著根子一頭栽倒在離他收取那幾根羽毛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這裏那些死屍臉上所特有的那種冰封的笑意。

根子帶著這裏特有的笑意倒下的同時,一個身影從洞口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他從來沒有的得意,從那洞口一步步的拿向根子,走到根子的身邊,蹲了下去,看了一眼根子的靴子,然後他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握在左手之中,然後用右手輕輕的拔下小瓶藍色的瓶塞,再手右手的中指輕輕的彈動幾下小瓶,小瓶中冒出一絲絲黑色的清煙。清煙在小瓶的瓶口邊緣打轉,被那人用嘴輕輕的一吹,吹到根子的靴子上。

這個身影正是於光元,帶著那份得意看著根子的靴子,然後把小瓶的瓶口放在靴子底部,一會工夫,從根子的靴子底掙紮著鑽出四根比發絲還要細的銀絲一般的蟲子,大約能有寸許長短。

四條銀絲小蟲從根子的靴子中鑽出,便鑽入於光元手中黑色的小瓶之中。於光元看著那四條銀絲一般的小蟲,一點點的沒入小瓶中,滿意的蓋上瓶塞。然後於光元抬頭看看倒一在邊的根子,伸手向根子的腰間摸去。

於光元馬上就要摸到根子腰間的幾個儲物袋的時候,根子突然一翻身,然後狠狠的伸了一下懶腰,然後說道:“鍾某怎麼睡在這裏了,有點冷,於道友不覺得嗎?”

於光元當然十分吃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帶著那種笑意死去的根子,怎麼就活過來了,一下就愣在那裏,想跑或是出手,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與根子的修為差的太多。於光元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的修為如果恢複到奪舍之前的時候,對付根子這個結丹不久的修士還不是易如翻掌,現在就是憑著自己法寶的犀利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隻是以現在的法力驅使法寶,隻怕要多閉關一些時日。他還在尋思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根子這時已站了起來,笑笑說道:“於道友,鍾某是不是該感謝一下道友幫鍾某把那四個蟲子從鍾某的體內取出來!感謝的話我想於道友也許不想聽,所以呢,鍾某也就不必說了。”

於光元看看根子,看根子的樣子隻是從開始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絲的微笑,一點點的板了起來,心裏不自然的咯噔一下。雖然心裏咯噔一下,但是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仍是一臉陪笑的說道:“能為前輩效點犬馬之力,那是晚輩的榮幸!晚輩平日裏想與前輩多親近一下還沒有機會呢!這不是看前輩突然暈倒,晚輩救人心切才出手助前輩蘇醒過來。”

根子看看於光元,麵不改色的接著說道:“還有一點鍾某一直不明白,鍾某該稱呼閣下,寒冰子還是於光元?”這家夥真是不見棺材心不死,明明是自己之前元魂出竅奪舍了自己的弟子,帶著他不知在哪個倒黴鬼身上得到的寶盒,放在那蔡姓的修士那裏寄售,妄圖尋個麵生的結丹修士為其拿回自己的儲物袋,如果那結丹的修士在寒翠洞自己倒黴,中了那裏的特有的銀線鑽心蟲,正好一石二鳥,不但拿到了自己的儲物袋,還可以收了那結丹修士的儲物袋,來個一石二鳥。隻是根子不明白這裏的銀線鑽心蟲是怎麼被這位寒冰子所控製,難道是他在奪舍了自己的弟子於光元後找到的方法?如果是他之前就有這鍾方法,也不至於被那銀線鑽心蟲侵入,還丟了自己的肉身。

根子想想隻有這一種解釋能說的通。還好自己的煉體有術,那銀錢鑽心蟲隻是鑽進他的靴子中,並沒有鑽入他的體內深處,就被自己發現,及時調動大量的法力封住雙腿的血脈,阻擋其向自己的心髒等要害的地方前進,繞是如此,以大量的法力阻其前進,隻是減緩了那銀線鑽心蟲前進的速度。在根子發現後不得不返回回到寒冰子肉身前,距離洞口的距離,正好也是於光元能深入的地方,再以假死之術摸仿出與被那銀線鑽心蟲偷襲擊成功一樣的狀態。

於光元自然不知道根子心裏所想,聽完根子的話,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趕緊說道:“前輩說什麼呢,寒冰子那是晚輩的恩師,前輩怎麼這麼想啊……”於光元見自己想隱瞞已是隱瞞不住了,話說的半截的話,啊字一出口,一把淡藍色的長劍從口中噴了出來。

“沒有想到鍾道友心思如此細密,既然看穿了,在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完就要把那淡藍色的長劍經法力催生,已變得六尺大小,要向根子劈下。

“等等!”根子大聲叫道:“道友。聽鍾某把話說完,道友不過想拿到屬於自己的儲物袋,鍾某不過想得到應該屬於自己的酬勞,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根子不是不想出手,隻是自己調動的法力阻那銀線鑽心蟲的過程中,造成自己的體內法力虧損的厲害,而不得不拖延一下時間,而使自己的法力得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