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小的任務,聽聞有不良修士對一些凡人采用了吞魂補壽這一類邪功,所以派你出去打探一下,隻是打探一下消息就可以,一有消息,就可馬上回穀複命。”
根子聽出了洪師叔話中的意思,再次恭身向洪師叔的虛影一拜,然後說道:“弟子領命!”
看到根子會意的樣子,洪師叔的虛影一頓,變成星星點點的黃光點,消散一空。不管在哪,都是朝中有人好為官。根子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話說那洪師叔與自己非親非故,能把自己帶到這落雲穀中,已是對自己莫大的恩惠了,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能安心的修煉也是拜這位洪師叔所賜。這次出穀打探消息的任務又這樣的簡單,足見這位洪師叔對自己的關照。已經接了這樣的任,根子匆匆收拾一下,然後去往牛師伯的洞府前打聲招乎,然後便出了落雲穀。出了落雲穀後的根子便放出一他的紫金小船躲在一團雲裏,緩緩的向前慢行,時不時的向上望著,看看下麵有什麼動靜。對自己根子而言,這此任務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準備在外待上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回去複命了,這有什麼的,大不了把白鶴上人抬出來,反正這人也早已不在人世了。根子踏著紫金飛船,一路向西南而去,去往一個叫作小太穀的地方,是一個散氣的小修士聚集的地方,常聽穀內的師兄說起這個地方可以淘到一些自己能用的上的東西。可是對於根子來說,出穀卻不是件易事,主要是如果就得有服役的役主的假條,然後才能去處事堂去辦理手續,這才能出得去。可是靈藥穀的牛師伯卻是一個不好說話的家夥,雖然根子也提過幾次,可是牛師伯都以自己的修為過低,不適合出穀行走為由,搪塞過去。可是這次就不一樣了,是外事堂主動讓根子出來打探消息,落雲穀定下的規據,外事弟子與內宗弟子不得有推委的,就是役主也不得以其他的理由去幹涉外事堂所派出的任務。
其實對於牛師伯的想法,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自己可是飼弄靈藥的好手,這可不是根子自己吹的,是得到牛師伯首肯的。如果真因為自己出穀出現點什麼意外,隻怕牛師伯也會後悔死的,也許可能再找一個適合飼弄靈藥的弟子,可是再找一個能把整個藥園中的靈藥都飼弄的這樣好的,可能還真的就沒有。所以根子雖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是牛師伯不概以根子的修為尚淺不適合出穀行走為由予以拒絕,這就是牛師伯的私心,根子甚至猜測牛師伯與外事堂的三位堂主勾結,盡量拖延自己的出穀時間與機會。
離那小太穀大概有五六裏的距離,根子把紫金飛船收進了儲物袋中,依靠兩條腿,向小太穀慢慢而去,根子感覺自己一個人出來,踏著這樣一個飛行法器還是太過招搖。
按地圖上說的位置,根子看看遠處的一個小鎮子,隨著那個小鎮一點點的臨近,時時飄進自己鼻子中一陣陣的牡丹花的花香,根子的嘴角一撇,微微露出一點笑容,心道看來自己沒有走錯。
這個小鎮名叫牡丹鎮,也算得上遠近聞名的一處風景名勝,小鎮因牡丹花可得名,各種樣式的牡丹花爭奇鬥豔,煞是好看。光是紅的牡丹就有映金紅、狀元紅、紅輝、花纓、紅蓮、大瓣紅、虞姬豔裝、鬆煙起圖、文公紅等十幾個品種,更有一些紫、粉、黑、白、黃、藍、綠等八九個花色。
“哎,小哥,你也是來這裏參加小太穀的點蒼會?”隨著一聲清翠的聲著,那人便要拍一下根子的肩。
根子雖然沒有看到那人,可是他還是感覺到那股氣流在自己的肩頭湧動。便身子一歪,側到一邊。回頭看看站在自己後麵的是一位與自己年齡差水多大的,粉紅的麵頰中間是一雙秋水般的明眸,雙鬢各環一個綠石扣,束在腦後,長得十分帥氣,又透著一點點的嫵媚,一身淡綠色的長衫。然後說道:“點蒼會?”
“來這裏的煉氣期的修士不都是為了去參加點蒼會的嗎?難道你不是嗎?”說道,搖了搖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把江山水墨扇。
“我不過是聽說過裏有專門為煉氣期的修士提供交換寶物的機會,所以才過來看看,你剛才所說的點蒼會是幹什麼的。”
“看來你也是個菜鳥,點蒼會就是每天的初五有會有的,也就是你說的為煉氣期的修士提供交易的地方,其他的時候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知道了吧。”
“哦是這樣,看來我誤打誤撞,來的挺是時候的,今一正好是初四,也好,在這牡丹鎮到處看看也好,等明天再進穀看看。”根子一下子被人看出是不常出門的菜鳥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可是也沒有辦法,自己也確實是個菜鳥。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出門,而且是偷偷溜出來的,嘻嘻,要不我們搭個伴吧,也好有個照應!對了,我叫駱可,你叫什麼?”駱可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看根子說道。
“我叫鍾如林!”根子沒有回避自己的正實姓名。
“看你的衣著應該是落雲穀的弟子,我說的沒有錯吧!”駱可打量著根子說道,然後看看四周說道:“前麵有間酒樓,走,我們邊吃邊說。”說著拉起根子的手臂,向一家叫作“獅子樓”酒樓而去。
走進酒樓,那個小叫駱可的便要了一間二樓靠窗的雅間,等兩人坐手之後,駱可也不問根子有什麼口禁,便點了六盤菜上來。根子看看那六盤菜確實十分精致,賽蟹羹、香酥燜翼肉、絲瓜鹵蒸魚唇、肉釀生麩、鳳尾是、水晶鴨舌。
那駱可見菜上齊後,說道:“菜齊了,吃吧!”說完,便拿出筷子,先夾起一點絲瓜鹵蒸魚唇,放在嘴裏,然後點點頭,又夾起一塊香酥燜翼肉,根子看著那駱可吃東西的樣子,與自己大不相同,像是在細細的品著每一道菜的味道,不似自己這般狼吞虎咽。可是等根子吃完,那駱可也放下筷子,駱可轉身出了那間雅室。根子坐在雅室裏等著駱可回來,同時時不時的夾口菜放到自己的嘴裏,便回頭看看,可是左等右等,駱可還是沒有回來,根子便起身去看看,可是走到雅室的門口,便有個小夥計等在那裏,根子向前走幾步,那小夥計也走幾步。根子便回到那雅室裏坐下,小夥計也等在外麵。根子還以為是這時的習俗呢,可是又過了一會,那駱可還是沒有回來,又起走出雅室,見那小夥計也跟了上來。根子回頭看了一眼,突然停了下來,可是小夥計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根子的身上。
“客官,對不起,對不起!”小夥計不停的向根了道歉。
“幹嘛,一直跟著我?”根子有點氣不順,抓著那小夥計肚子上的腰帶,便將他提了起來。
“客官,你先別,先放我下來。剛才和你一起吃飯的客官是我們這裏的常客,可是最近他請別人吃飯,一般都是這樣,自己先溜了,所以隻看住像你一樣的官客,如果我們看不住,讓你也走了,那我們這酒樓沒幾天就得關門。”
“你看我像是也要溜的人嗎?”根子有點急了,從兜裏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行交給那個小夥計,然後接著說道:“這夠不夠,以後隻要那小兄弟來你店裏吃飯,就從這裏扣行了吧!”
根子急匆匆的從那酒樓下來,在小鎮裏四處轉遊。可是始終沒有發現那個叫駱可的小兄弟,整個的一個下午,在原本不大的小牡丹鎮裏轉著,轉得根子感覺到自己的腿有點軟,抬頭看看前麵有家客棧便不聲不響的住了下來。根子無聊的看著窗外的星光,本來還指望著從那駱可嘴裏套出一些與小太穀的點蒼會相關的東西,可是沒有想到那家夥竟然自己跑了,看那駱可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混吃混喝的家夥,可是偏偏作得卻是個混吃混喝的事。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衣著這麼得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事。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對一定是這樣,手裏的盤纏花完了,可不得已這出樣的事。根子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作的不好,讓那駱可以為自己也是沒有銀錢的窮鬼,可是再自怎麼的,也應該可自己說一聲吧,不是說好了要搭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