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他會失控的

也不曉得長寧伯究竟是何想法,順著陸玉均的力道被推開後又伸手過去要抱人家的腰。

陸玉均臉色一黑,“啪”的一聲就拍在宗鐸手背上,半點不留情。

“手往哪放呢!”

宗鐸眼神暗暗的,沉凝得陸玉均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氣頭上的陸玉均也懶得過於追究宗鐸腦子裏的想法,直接拉著人就要走。

呆在這麼個脂粉味衝天的地方,他鼻子都要廢了!

拉住宗鐸的手腕,陸玉均邁過地上的凳子就往門口走去,可惜的是他忘記了

宗鐸是個喝醉了的人。

喝醉了的人是不能按照常理來對待的。

如果他清醒著,陸玉均怎麼拉扯都無所謂,而且完全可以把後背留給宗鐸,不用擔心其他。

壞就壞在他對喝醉了的宗鐸也沒有一點防備,因此當他感受到身後的風聲和手腕上極大的力道時,已經有些晚了。

宗鐸眼裏是陸玉均的背影,他下意識的不喜歡這種漸漸離開的背影。

雖然他被陸玉均抓著手要一起帶走,腦子裏也並沒有把這個彎轉過來。

反正就是不能讓這個人走就對了。

在這種中心思想的指導下,宗鐸成功以近乎偷襲的方式,將氣盛的陸玉均給扯了回去。

而且宗鐸帶著兩人在空中轉了半個圈,正正好把陸大俠壓在了身後的床上。

陸玉均現在的心裏除了驚詫和怒意,還有就是一陣厭惡。

他對妓院本身沒什麼談得上反感不反感的,隻不過這裏作為宗鐸來了的妓院裏的床,就有了負麵情緒的加成效果。

“你起來!”陸玉均反手扣住宗鐸的肩就向外扯,他一點都不想躺在這個嗆鼻子的床上!

跟喝醉了的人沒辦法講道理,就算陸大俠沒將道理而是直接上手,效果也是一樣的。

宗鐸簡直是對肩上的痛感不管不顧,徑直俯下身,對著陸玉均還在嗬斥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唔!”突然被吻住,陸玉均緊緊皺著眉頭的同時手一收一放地不知如何是好。

氣頭上的他想繼續扯開這個腦子被酒精腐蝕了的混賬,可另一邊又擔心自己力道太大把人真給傷到。

一番糾結之下,竟就這麼被宗鐸牢牢吻住,吃遍了豆腐。

兩人的唇舌在宗鐸強迫一樣的動作下糾纏在一起,略有些狂躁的宗鐸仗著陸玉均不會真傷他就愈發肆無忌憚。

手在陸玉均胸前不老實地撕扯外衫,腰間的扇子因為有扇墜這個“免死金牌”能夠得到一點優待,被放在桌子上。

其他的就沒那麼好命了。

“嘶啦”一聲,衣衫應聲而碎,陸玉均就硬生生被宗鐸給扯成了“坦誠相對”的樣子。

“你!”陸玉均差點被他氣死,在這裏把他衣服給撕了,讓他怎麼走出去!

搶宗鐸的衣服穿嗎!

這個混蛋!!

陸玉均氣上心頭,抬手就要給宗鐸一巴掌,然而被宗鐸攔在半路,還將手握在手裏,扣在了上方。

明擺著就是不想讓陸玉均反抗。

陸大俠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當即手腕一旋,身體跟著一縮。宗鐸就聽見身下似乎傳來骨頭的格拉聲,手上的腕子就滑如泥鰍般脫離出去。

陸玉均利用縮骨功從宗鐸身側一下子脫身而出,一手拍在床沿上就要借力起身。

想法不錯,如果宗鐸沒趁機摸向他的腰,並順利點了他穴道的話。

身上一麻一僵,陸玉均已然躺平在宗鐸懷裏,大大的雙眼瞪他,咬牙切齒自己還是失算被擒。

“軒鬆想走?”宗鐸低頭摸了摸陸玉均的臉,看著陸玉均翻了他一記白眼。

陸玉均氣得不想說話,反正宗鐸也幹不出別的來,隨他去好了!

宗鐸的眸子晦澀不堪,他繼續剛才扒光陸玉均衣服的工程,在陸大俠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狀況下,成功以最快的速度讓人衤果呈在他身下。

“我不會讓你走的。”宗鐸貼在陸玉均耳邊跟他說話,濕熱的氣息吹進陸玉均的耳窩,陡然升起一陣麻癢。

被放置在被褥上,陸玉均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別在這裏胡鬧!”

他從來不介意和宗鐸發生什麼,可他介意這個地方!

宗鐸卻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樣,而且並不給他說明白的機會。

迅速褪下自己的衣服,宗鐸再一次籠罩在陸玉均的上方,凶狠地啃咬向陸玉均的唇舌。

“嘶……”瞬間就被在下唇上咬出個小口子,陸玉均立時皺起眉頭。

鐵鏽味彌漫在兩人的口中,宗鐸一邊用鋒利的牙齒齧咬陸玉均的唇舌,一邊又用舌頭溫柔地舔舐過他肆虐的每一寸。

極端的兩種感受刺激著陸玉均。他想說話,宗鐸就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又被點了穴道不能動,連運內功把穴道衝開都因為口中肆虐的舌而無法集中神智。

宗鐸身上還留著一件裏衣,薄薄的料子蹭在陸玉均的皮膚上,激起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感覺。

熱燙的手掌從胸前撫過,沿路點燃了一串的火星,與交纏的唇舌一起,勢成燎原。

終於,宗鐸肯放開陸玉均,拇指撫摸著他已然被口水和血液沾濕的唇,手上也染上了陸玉均的血。

陸玉均喘了幾口氣,瞪著宗鐸的眼神偏偏被這曖昧的狀態給添加了媚色上去。

宗鐸緊盯著陸玉均的雙眼伸出舌來,慢慢地舔掉手上的血。就像一隻猛獸,舔舐著獵物的血液,虎視眈眈要將身下被壓製的獵物吞噬殆盡。

陸玉均喘勻了氣,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此時根本不是刺激宗鐸的時候,最好還是好好說幾句話,至少離開這個妓院再說。

剛要開口就被宗鐸展開手掌按住了微啟的雙唇。

“別說。”宗鐸眼瞼微斂,“什麼都別說。”

烈酒的熱烈和酒中明顯摻入的“助興”藥物融合,在宗鐸的血液中奔湧起狂野的熱度。

他想要發泄,想要在身下人的身上得到他應該得到的。

但他不想傷了陸玉均。

所以他不能聽陸玉均繼續說些讓他生氣的話。

那會讓他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