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賓客見秦慕辰被抬走都紛紛笑出了聲,激動處還喊道:“閑王殿下急著回去見新娘子嗎??”
此言一出,眾賓客更是哄堂大笑。
陸玉均跟著在那裏笑,隨後拱手退了出去。走之前,向某個方向看了眼,然後就來到了秦慕辰被送過去的地方。
陸玉均剛過去的時候,篁清已經在秦慕辰身邊了。
秦慕辰麵上依舊通紅,但是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像是醉酒。
有點……不對勁的恍惚。
篁清有些著急,可是脈象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見陸玉均來了,篁清焦急地看向陸玉均,“陸叔,你看看這是怎麼了!”
陸玉均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感受著脈搏。
陸玉均眼眸微闔,像是沒有找到什麼問題,可也沒有對他們說什麼。
篁清很急,曲丞也在擔憂。
秦慕辰就行出了什麼事,在場的人並沒有人知道,大多數人也隻以為秦慕辰是喝醉了。
然而秦慕辰現在的表現和喝醉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下一刻,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人影猛然衝了進來!
人影直直衝著秦慕辰這邊襲來,來勢洶洶,似乎是要將秦慕辰置於死地。
卻被早已守在門邊的宗鐸出手擊飛。
人影倒飛出去,在半空強行扭轉身子,踉蹌著落在地上。
陸玉均這才放下給秦慕辰把脈的手,站起身看向那個人。
“篁正,你竟然還敢回來。”
陸玉均這話其實說的不對,篁正這不是“回”,畢竟這裏是西南,而不是苗疆。
可這種字眼篁正並沒有心情去扣,他憤恨地盯著秦慕辰,眼中的凶狠幾乎要溢出來。
陸玉均轉頭看了眼已經慢慢睡過去的秦慕辰,饒有興趣地道:“不用看了,你的蠱蟲根本沒有起效。”
篁正猛然看向陸玉均,“不可能!”
陸玉均卻打開扇子悠然道:“你以為無何蠱隻有你一個人有?”
篁正眼神一凜,“篁清果然給他下了蠱!”
陸玉均聞言一怔,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他有點想笑,卻又有些無奈。
“篁正,無何蠱不是隻有控製心智這一種作用的。你到現在還這麼執迷不悟?”
篁正冷笑著,一點都不把陸玉均電話放在心上。“既然篁清給他下了蠱,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現在篁正根本聽不進去陸玉均的話,陸玉均隻能歎口氣。然後上前,抬手之間,篁正一聲慘叫,渾身顫抖著攤在地上。
剛才篁正被宗鐸的突然出手打出了內傷,而陸玉均這一次,卻是利用蠱蟲將他的內力廢去了。
篁正陰狠的眼神死死釘在陸玉均身上,可陸玉均半點沒有放在心上。這種眼神他看得多了,“你來這裏,篁辰知道嗎?”
提到篁辰,篁正的表情總算變了一變,而後閉上眼睛,不再表現出任何反應。
陸玉均知道再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曲丞帶人將篁正帶了下去,隻等後續審問再說。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消弭,宗鐸看著陸玉均,“你早就知道他要來?”
陸玉均聳肩,“這怎麼可能。”
轉頭看了眼篁清,陸玉均輕笑道:“隻不過我有點特殊的‘預知’方式。”
宗鐸跟著陸玉均看了篁清一眼,聯想剛才篁清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篁清費了半天勁才終於把秦慕辰弄醒,然後秦慕辰喝了醒酒湯一臉茫然。
“……阿清?你怎麼在這?”
他環顧四周,怎麼大家都在?……他怎麼躺在床上?
不是在宴請賓客嗎?
篁清見他醒了,心總算放了下去。然後又板起了臉,做出在秦慕辰麵前那副最平常的高冷麵孔。
“你喝多了。”
秦慕辰眨眨眼,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竟然躺在篁清懷裏!
他……他有點不想起來。
然後又表現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哼哼唧唧:“是嗎?喝多了啊……有點暈……”
篁清怎麼可能被他這種演技騙到?況且他已經沒事了篁清自己也感覺得到,當即一起身把他給撂了下去,“我回去了。”
突然被媳婦兒扔下的秦慕辰怎麼可能讓篁清就這麼走,必須抱住不鬆手。
篁清被抱住,看著圍觀著的人臉立刻紅了大半,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
“你……你放手!”
“不放!”秦慕辰癟嘴耍流氓,都是自己媳婦兒了,憑什麼不讓抱??
“你嫁給我了!”
篁清眼見著陸玉均已經在偷笑了,反手就給了秦慕辰一肘。被這一擊頂到了胃的秦慕辰依然不撒手,死死抱著還有越抱越緊的趨勢。
在篁清看不見的地方,秦慕辰連連對著其他的人使眼色,就想給自己留個二人世界。
可是現在不是給他們留空間的時候。
宗鐸毫不客氣地道:“有正事。”
秦慕辰臉都要皺起來了,他成個親怎麼還能有正事要談?!
能不能讓人好好成個親了?!
現實給的答案是不能,所以閑王殿下在不滿也隻能忍著。
秦慕辰手一鬆,篁清立刻脫離了出去,而且還多走出兩步,跟躲著秦慕辰一樣。
秦慕辰抑鬱道:“到底什麼事?”
陸玉均咳了兩聲,道:“殿下可知您剛才中蠱了?”
秦慕辰立時愣住了,“啥?”
陸玉均十分貼心地重複了一遍,“中蠱。”
“哈??!”
秦慕辰真的是懵的,他完全不記得啊……他怎麼會中蠱的??
轉頭見篁清也看著他,秦慕辰終於能肯定自己真的中蠱了。可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有篁清在自己竟然也中蠱了??
說好的避毒珠難道沒作用?!
想著秦慕辰就伸手去摸自己的避毒珠,“……誒?”
避毒珠呢?!秦慕辰眼睛都瞪大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他可是從來隨身攜帶的!
那可是定情信物啊喂!
秦慕辰當然是時時刻刻將避毒珠帶在身上的,可是也要提防有人會將避毒珠偷走。
陸玉均像是變戲法一樣把避毒珠拿了出來遞給秦慕辰,秦慕辰長出了口氣的同時,納悶道:“誰偷的?!”
敢偷他的定情信物?!必須打死!
“篁正。”
秦慕辰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酒勁還沒消下去,怎麼腦子這麼不夠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