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霸氣無雙
丁牧說的話很平淡,沒有什麼大的波動,也沒有杜非蠻那種舍我其誰的霸氣,但是誰都聽得出丁牧語氣之中的寒冷,另一種屬於丁牧的氣場。
“呦嗬,還想不死不休?你活膩了吧?”
徐鬆臉上怒氣橫生,殘暴的說道,但是和丁牧的冷靜相比,高下立判。
“你想代表二長老說話嗎?”
丁牧繼續冷冷的說道。徐鬆知道這樣不好,會被扣上一個帽子,也就不再說話。
“誰先下擂台誰輸,或者投降者輸。不認輸,不下擂台,那麼也就算是不死不休。”
二長老福臨盯著丁牧,很有興趣的說道。
“好。謝謝二長老。”
丁牧說道,已不再低頭,看向徐鬆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輸了,怎麼辦?”
徐鬆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鋒芒畢露。台下的陸刀,嘴角輕輕劃過一個角度,瞬間又恢複冷漠的樣子。
“我輸了,以後見到你們,低頭繞道而行。你們輸了呢?”
徐鬆也不敢說什麼輸了就退出常琴武院什麼的,什麼事情都要留一線的道理還是懂的。
“我們輸了,同樣,見到你徐鬆,低頭繞道而行。”
丁牧冷笑著說道,心中已經下了殺意,但是不得不這麼說。杜非蠻看向丁牧,開懷一笑,這樣的丁牧才值得他杜非蠻結交嘛!
丁牧也對著杜非蠻一笑,搶先出手了。
出手就是張家拳,出手就是殺招,一點都不留餘地,直指徐鬆的額頭而去。腳下生風,速度極快,這一拳雖然沒有破曉那麼出名,但也是張家拳的經典拳法。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就看出了丁牧始終的是張家拳。
徐鬆也不猶豫,直接迎著丁牧就是一拳。禦氣修為的內門弟子,實打實的修為擺在那裏。丁牧卻沒有和徐鬆對拚的念頭,步子一錯,讓開徐鬆的拳頭,向右邊騰開,上拳下腳,同時攻擊向徐鬆。丁牧的速度很快,但是徐鬆的也不慢,在丁牧變招的一刹那,徐鬆剛猛無雙的拳法就硬扛著丁牧的拳頭和腳襲擊向丁牧的腦袋,以傷換命,徐鬆非常的果決。
台下趙小妖一陣驚呼,蘇如是捏緊了衣角,兩女都緊張得不行,陸刀等幾個通過試煉且修為不弱的人都瞳孔縮小,緊緊的盯著台上發生的這一切。
忽然,原本就要一拳打在丁牧頭上的拳頭收了回去,蘇如是和趙小妖都鬆了一口氣,有點奇怪,為什麼徐鬆會突然收招,有這麼好心嗎?當然,徐鬆沒有這麼好心,隻是因為他的頭上一根雪白的骨棒以力劈華山之勢從天而降。那勁道,如果徐鬆敢扛著這棒硬要打丁牧這一拳,可能丁牧的腦袋還沒爛,他的腦袋就已經被這根骨棒給砸成一堆爛泥。
這骨棒的主人抓時機抓得很是巧妙,在丁牧以身犯險,被徐鬆抓到機會的時候,杜非蠻的就像天神下凡一般,骨棒從天而降。
隻是徐鬆還是太小瞧杜非蠻的蠻力了,哪怕他用了八成的內力灌在手中去接這一棒,仍然被這骨棒敲得手臂酸麻,全身都被這股霸道的力量一震,感覺身體都有點吃不消。剛才杜非蠻躍起,從天而降,著實霸道無匹,在徐鬆的視角,感覺整個天空都被杜非蠻的身影給遮蓋,都被那根雪白骨棒都掩蓋住。
趁此機會,丁牧一拳一腳,全部印在了徐鬆的身上。這些,從一開始,上台的那一刻,就已經給徐鬆挖好了所有的路。
丁牧的這一拳一腳用的是趙家的功夫,雖然不能淨得其中要領,但是丁牧剛剛被錘煉過的軀體,剛剛提升過的內力,毫無顧忌的灌入了徐鬆的體內。徐鬆嘴角瞬間就噴出了鮮血。丁牧快速收回拳頭和那一腳,消失在了杜非蠻的身後。
果然,在剛剛丁牧消失的地方,地上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衝擊在那裏,被加持過的地麵留下一個白色的痕跡。
徐鬆剛吐完了一口鮮血,還來不及換氣,杜非蠻的棒子又到了,沒一棒都勢大力沉。杜非蠻霸道的戰鬥方式,就此體現,哪怕對手是一個禦氣的武者,可是這個禦氣的武者沒有機會禦氣,那又該如何呢?杜非蠻的速度奇快無比,比已經禦氣的徐鬆還要快。但是徐鬆一直都在用禦氣武者才能用的能力,那就是內力外放,禦氣而戰。
杜非蠻每一棒看似打在了徐鬆的拳頭或者掌上,但是卻都被徐鬆禦氣而動的內力卸掉了不少的力量。杜非蠻連綿不絕的攻擊,讓人眼花繚亂。每一棒都發出金石撞擊之聲,不絕於耳。每一個人這一刻都深深的感覺到杜非蠻的恐怖。杜非蠻經過丁牧給他製造的機會,就一直壓著徐鬆打,徐鬆現在的嘴角還掛著鮮血老不及去擦幹淨。隻有能看到杜非蠻背部的人才能夠看到丁牧的蹤跡。丁牧一擊之後就退到了杜非蠻的背後,那裏是徐鬆的死角,徐鬆看不到杜非蠻的背部。徐鬆之所以一直被壓製,就是因為四周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迫著他不得不跟杜非蠻硬抗著打。因為徐鬆一直都找不到丁牧的身影,而四周都是隨時會被丁牧攻擊的範圍。
丁牧打的就是這個注意,丁牧一直都在蓄力,一直都在找徐鬆的破綻。但是不得不說,禦氣武者的龜殼是真的硬。雖然徐鬆一直都在麵對麵的和杜非蠻戰鬥,但是四周都被一股氣機保護著,丁牧一直都在找機會,能夠攻擊到徐鬆的機會,但是徐鬆卻一直氣機綿長,沒有攻擊的機會可言。丁牧一直都在醞釀一招殺招,一招能夠擊破禦氣武者之氣的殺招,隻是一直都沒有施展的機會。
杜非蠻的戰鬥方式非常的簡單霸道,全部都憑借戰鬥本能,或者說是一種化腐朽的能力。杜非蠻雖然每一招都是同樣的一棒子下去,可是這每一棒子都是非常致命的,杜非蠻對於戰鬥的領悟力,強悍無比,沒有人能夠避開他砸出的棒子,隻能硬接或者被棒子打在身上。這樣的一個人,一旦對上,就是連綿不絕的攻擊。丁牧不知道杜非蠻是怎麼做到的,毫無花哨的攻擊手段,隻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打崩對手,把對手給打死,或者打殘。
杜非蠻沒有專門的修煉過任何武技或者武學。這些全部都是在一次次的殺人之中練就出來的。杜非蠻的內力同樣非常的強悍,隻是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武功心法,氣機綿長。從開始一直和徐鬆對轟,沒有退過一步,每一擊都勢大力沉,而且角度非常的刁鑽,鎖定了徐鬆的氣機,讓徐鬆必須硬接,不硬接,那麼棒子就會打在徐鬆的身上。就算不是要害部位,徐鬆也不敢嚐試用著禦氣武者的武者隻氣去抵擋,對於杜非蠻的蠻力,第一棒就已經深有感觸。讓徐鬆感到更為恐怖的是,這個人轟了他四十多棒了,每一棒的力量都沒有減弱過,但是也沒有增加過,對於力量的掌控,非常的恐怖。
徐鬆被打得一肚子的氣。從上來到現在,一直都在被壓著打。唯一的一次攻擊就是禦氣一擊,結果被丁牧躲掉,就再也沒有攻擊的機會。而且還不能換氣,徐鬆現在的一口氣,雖然很長,而且還是禦氣武者,想來肯定比破虛的要強。可是杜非蠻確實一個怪胎中的怪胎,哪怕是破虛,但是杜非蠻是那種已經兩腳都踏進了禦氣,就隻有一個腳後跟在破虛的武者。杜非蠻也是自己強行停留在破虛境,鞏固修為。氣機比禦氣武者的徐鬆還要綿長。杜非蠻打架的時候從來不說話,全心全意的盯著徐鬆的一舉一動。
丁牧在杜非蠻的身後蓄勢待發,就準備著徐鬆出現一點失誤,隻要徐鬆出現失誤,他就能抓住那一點點的失誤,讓徐鬆感受一下來自於破虛的恐懼。
看台之上,二長老福臨撫著山羊胡子,老奸巨猾的看著下麵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底滿是笑意。
而烈山堂的代表人卻有點不舒服了,因為旁邊各堂的代表人都在議論。這和每年的常規不一樣啊。每年,都是內門弟子壓著這些通過試煉的人打,可是擂台之上雖然沒有輸,但是卻被壓著打。而且背後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動手,這對於內門弟子來說,已經是一種奇恥大辱了。
而其餘的通過試煉之人,心中對於杜非蠻的戰鬥力都有了一個可怖的認知,這個人,自己到底有沒有還手之力?可能每個人的心底都沒有這種自信吧。
蘇如是,趙小妖還有陳有道三人,第一次真正的見杜非蠻出手,都是一種吃驚的表情看著擂台之上,嘴巴張得很大,沒想到,一個破虛居然可以這麼霸氣的壓著一個禦氣武者打,而且這個禦氣武者還是一個禦氣中階,還不是野路子的禦氣中階,還是常琴武院,這種漠北域一等一的學院。
徐鬆不隻是身體壓力很大,現在心裏壓力也是非常的大。被一個破虛武者這麼壓著打,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可是今天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