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入鹽幫
杜奎其實早就有將鹽池給擊殺的想法,隻是他的修為雖然和鹽池處在同一個境界,但實力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的。
江湖武者爭鬥,修為越高,一線之差,便差之千裏。
到了上三流這個境界,一線之差,便是生死之別。
若是讓杜奎和鹽幫幫主鹽池捉對廝殺的話,盡管兩人境界相同,可要分出勝負也隻是瞬間的事情。
尤其是生死之戰,分出生死就更加簡單了。
分勝負,是他敗,鹽池勝;分生死的話,則是他死,鹽池生。
所以他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鹽池不停的禍害鹽幫,將鹽幫基業揮霍一空,而他除了喝點悶酒,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雖然表明上看來,鹽幫這些年實力不斷的在蒸蒸日上,其實這隻是表象,一旦鹽幫徹底的在鹽城之中激起民憤,鹽城附近的民眾徹底爆發,那麼鹽幫就裏毀滅不不遠了。
在如今這個江湖,看似天高皇帝遠,但哪有大薑王朝管不到的地方?數次馬踏江湖,便是證據。
一旦鹽城發生民憤,驚動天聽,惹來湖州駐軍,那麼縱使鹽幫有三境高手坐鎮,也於事無補。
現在好了,有莫輕狂和丁牧這兩個一品小宗師想要擊殺鹽池,並找上他合作,那麼隻要謀劃的當的話,鹽池想要不死都難。
三人既然達成了同盟,那麼有些事情莫輕狂自然要告訴杜奎了,比如說他還聯合了其他不少副幫主,以那些唯利是圖之人作為棋子。
聽完莫輕狂的謀劃,杜奎心中大喜,如此多可供利用的棋子一旦全部發力,那事情絕對相當的簡單。
加上他在鹽幫之中的勢力不弱,推波助瀾之下,別說鹽幫之中布下的天羅地網,便是龍潭虎穴,也得被填起來,讓丁牧和莫輕狂兩人如履平地。
事情商量完畢,三人彼此喝了幾杯酒以示誠意,隨後丁牧和莫輕狂與杜奎約定了動手的時間,隨後便離開了杜奎府上。
見到二人離開,杜奎終於忍不住心中的興奮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掃之前的頹然姿態,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好不意氣風發,好像已經看到了鹽池身死,而他自己坐上了鹽幫幫主的位置。
如同鹽幫這樣的二流勢力,雖然在江湖中無法稱王稱霸,可想要稱霸一地還是很簡單的,成為鹽幫幫主,代表的是唾手可得的權利,換做是誰,恐怕都會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
菜過三巡,酒喝數壺,杜奎終於快樂的醉倒了,也不知道他在醉酒睡著以後做了什麼夢,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驚得屋外夜巡的鹽幫幫眾還以為有此刻闖入,結果推門一看,卻是見到杜奎在睡夢中哈哈大笑,一個個頓覺惡寒,互相打趣著揣摩著杜奎夢中到底夢見了什麼。
能在杜奎府上的鹽幫幫眾,自然都是他自己的心腹,他們將自己這個幫主的性子早就揣摩了一個透徹,知道開什麼樣的玩笑不傷大雅。
離開了杜奎府邸以後,丁牧和莫輕狂就徑直的回到了紀蘭舒家中。
紀蘭舒尚未休憩,正在院子中等著他們,見到兩人回來鬆了一口氣,“小哥哥,莫哥哥,你們可回來了,我為你們煮的麵都快涼了!”
聽見紀蘭舒的話,兩人的眸子都忍不住柔和了下來。
紀蘭舒不說兩人還不覺得,這一說煮了麵,兩人頓時都覺得有些餓了,這才想起在杜奎府上的時候,隻是喝了幾杯酒,並沒有吃東西。
兩人走到廚房,將麵盛到了碗中,遂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見到兩人吃的極香,紀蘭舒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心中失去父母的傷痛淡了一分,她是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可她現在不是多了兩個哥哥嗎?
這兩個萍水相逢的哥哥都對她很好,這就足夠了!
翌日一大早,丁牧和莫輕狂便結隊而行,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鹽幫總部。
既然坐下了謀劃,定下了日子,他們自然不會爽約。
再說了,不管是丁牧還是莫輕狂,都希望早日將延遲這個惡貫滿盈之人擊殺。
丁牧覺得鹽池早死一日,鹽城附近的民眾就可以少受一天的欺侮和壓迫,至於莫輕狂,心中如何想不可知,但有一點很明確,早日將鹽池擊殺的話,他也能夠早日領取自己接下的那個任務的賞金。
兩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又夠他恣意瀟灑一段時間了。
上次丁牧一人毫無準備上門,都敢憑借著武力打將進去,這一次多了一人,兩人聯手,自然就更沒有什麼課畏懼的了,再說了,他們是有備而來,又不是什麼無頭蒼蠅。
鹽幫總部的大門被踹開以後,瞬間湧來百餘人,這些人的實力相比於之前那批人,要弱了很多,而且,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道極淡,顯然都是鹽池這幾天重新在四處彙集的鹽幫幫眾。
而且從數目上來看,這一次鹽幫總部之中聚集的鹽幫幫主數量絕對要超過一千人!
在湖州江湖之中,盛傳鹽幫這樣的湖州頂尖勢力,隻擁有千餘幫眾,看來是空穴來風的說法,上一次被兩人擊殺了四百餘人,這一次還能夠聚集超過一千的幫助,怎麼看來,幫眾總數應該都達到了兩千餘人!
這還隻是估計,若是加上鹽幫高層私自培養的勢力,鹽幫擁有的幫眾樹木,絕對要比兩千人更多。
聚集在門口的這些人都是鹽幫的一些嘍囉,沒有一個與莫輕狂聯合過的人,因此,兩人也不指望這些人可以退去。
他們互望了一眼,然後紛紛將視線聚集在鹽幫中湧出的百餘人身上。
“動手吧,看誰殺的多!”兩人倒真是有默契,同時開口,同時衝出去。
丁牧右手拂過腰畔掛著的木劍黃牛之上,真元灌輸進去,木劍黃牛當即發出一聲脆鳴,丁牧縱聲躍上鹽幫門口立著的巨大石獅子,禦劍術展開,木劍黃牛所過之處,鹽幫幫眾紛紛倒下,殺人的速度快到毫巔。
飛劍術,畢竟本來就是殺人之術,將飛劍術練至高深處,若是還有深厚的修為作為依仗,完全能夠萬裏取人首級,堪稱江湖中劍術之最。
丁牧的飛劍術是他自己悟出,無師自通,可真論起殺伐,他自己悟出的飛劍術要更勝上一籌,畢竟丁牧是以殺悟劍,所悟劍術,皆是殺人術,一招一式,隻為殺而生。
另外一邊,莫輕狂雖然不具丁牧這般玄妙的飛劍之術,但他本來就是殺手盟中的殺手,論起殺人來,自然有他自己的那一套,而且他一身武道修為,本就近於刺殺之術,身法矯健猶如飛燕,加上一柄無物不催的鋒利匕首,殺人的速度竟然不比丁牧慢上分毫。
兩人幾乎同時收手,那一百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每一個死去的鹽幫幫眾身上,皆隻有一道傷口,不論是丁牧的飛劍術還是莫輕狂的刺殺術,都是一擊斃命。
“莫大哥,好手段!”丁牧開口由衷的讚道。
他在江湖中的這六年裏,雖然遇到了超過一手之數的三境高手,但三境高手的手段都太過虛無縹緲,無跡可尋。
除了那些三境高手,在丁牧的認知中最強大的便是莫輕狂了,當然,當初走鏢定安城的時候遇到的魔頭盧絕興許要強上他一籌,但魔頭盧絕並未出手,丁牧倒是不好做出比較。
莫輕狂搖了搖頭,望向丁牧:“真論起手段,丁兄弟你那才是上乘之術,禦劍術,哪怕是在江湖之中都不多見,會的人可不多。而且,丁兄弟你的天資也是極高,假以時日,相信完全能夠以劍術穩定江湖絕巔。”
他的話讓丁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露出了一副憨傻笑容。
莫輕狂見丁牧不想多說,也不繼續揣摩,而是提醒道:“丁兄弟,我們就別在這裏彼此恭維了,雖然有所準備,但是進入龍潭虎穴,還是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我們都要小心了!”
鹽幫的實力的確很強大,踏進鹽幫之中以後,丁牧一眼就看到了新建的前廳,在數天之內就能建造起一棟磅礴大氣的大廳,鹽幫的實力的確不簡單。
和上次一樣,前廳之中毫無人煙,明顯是鹽池擺出的誘敵深入之策,這一計策倒是擺的明目張膽,知道丁牧和莫輕狂必定是要殺他的,連掩飾都不曾做。
鹽池所布下的手段應該全在後院之中,庭院深深,一旦圍攻起來,丁牧和莫輕狂才無法仗著戰力強大突圍而出,看來丁牧和莫輕狂想要殺鹽池,鹽池何嚐不想殺他們。
丁牧和莫輕狂的存在就像是懸在鹽池脖子上的利刃,不將兩人擊殺,鹽池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
兩人手握各自的武器,將精氣神凝聚到了極點,一步一步,往後院走去。
隻是他們的腳步還沒能踏足後院,才走過中庭,就有兩百多道破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丁兄弟,小心,是弩箭!”莫輕狂大喝的同時,身形便不停的閃動。
至於丁牧,則在同時揚起手中的木劍黃牛,真元灌輸,木劍黃牛鋒利宛若絕世神兵,他的靈覺牢牢的鎖定所有飛來的弩箭,或閃躲,或擊落,讓那兩百多支弩箭無功而返。女子脫口而出,“寧一凡,你真的是寧一凡?”
看著女子一副吃驚的表現,更加確定了,她和自己都是穿越而來的。
“這位姑娘竟然認識我,就坐下說說話吧!”寧一凡說完便讓自己的丫鬟退下了。
女子也應聲坐下,看著寧一凡看著於昕的樣子說:“自己人,沒事的。”
寧一凡也不僥幸,“你認識我,你也是來自21嗎?”
女子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她吃了,“我是林梓然,因為那時你的舉動,我們一起來到了這裏,你說我是不是有恨你的理由了。”
寧一凡自知理虧,“那個梓然,我也是無心之舉,你也別介意了,你就看在我也來了的份上原諒我。”
林梓然心裏很是不痛快,要不是她,她怎麼會來到這個架空的古代,也不知家人沒有她會怎樣了。
看著林梓然痛苦的表情,寧昕說:“梓然,既然你們認識,還是來自一個地方,那就不要在意這種事了,畢竟你在這裏還有一個伴,不是嗎?”
林梓然看著於昕,心情好了很多,“寧一凡,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欠了我的,可是不管怎樣,我們在這還是互相幫助吧!”
寧一凡一聽,很是開心,“梓然說的對,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
林梓然一副你應該的表情,“你說的也對,我累了,就先回去了。”
林梓然起身走向門外,忽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頭,“寧一凡,老丞相的大壽快到了,你確定還要繼續瞎逛嗎?”
說完,林梓然頭也不回地走了,於昕也隨著她出去了。
寧一凡聽了林梓然的話,猛的一拍額頭,不禁的很是自責。自己竟然將這種大事都忘了,這段日子真是忙昏頭了。
寧一凡現在真是左右為難,一邊滄瀾的生死未卜,另一邊最疼愛自己的丞相叔父還要過大壽了,可是苦了寧一凡了。
於昕忽然又推門而入,“寧姑娘好,我們掌櫃給姑娘已經準備好了房間,也安排姑娘今天出門的遊玩的去處了,請姑娘隨我去吧!”
寧一凡現在本來心裏就很亂,根本沒有那那個心思,脾氣自然不好,“我不去,沒心情。”
於昕也不怒,“寧姑娘不必煩心,任滄瀾已經無大礙了,我家主子也用了姑娘的名義送去了調氣補血的神藥。所以姑娘可以不用擔心,可以先回去給丞相過壽。”
寧一凡聽著神情一震,雖然林梓然很痛恨自己,讓她卷入了這個離奇的事件中,可是她還是願意不計前嫌幫助自己,這使得寧一凡感動不以。
“寧姑娘請隨我去逛逛吧!”
寧一凡起身,“好啊!那我就在這裏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當做賀禮。
那個還有,勞煩於管事到驛站去找一下我的車夫,告訴他我寧是啟程回王城。”
“可以,我這就派人前去。”
寧一凡與於昕走在大街之上,這些帶走地域性的獨特小玩意引起了寧一凡的樂趣。
不過啊!寧一凡隻是看看並不賣,因為她隻買有用之物。
時間過得飛快,晚霞已經布滿天際。於昕帶著寧一凡來到了湖邊,一個體積碩大,裝飾的富麗堂皇的三層遊船。
於昕帶對著寧一凡說:“寧姑娘,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請隨我來吧!”
寧一凡隨著於昕進了船內,不得不說,這真是別有洞天啊!
這第一層像極了澳門賭場,這些服務員的身上還穿著現代的禮服,更有身穿兔女郎的火辣美女,這讓人真是眼前一亮。
這讓寧一凡有一點不解,這些來玩的賭客不覺得這些人的裝奇怪。
可是讓寧一凡知道一點,這是她林梓然的地方。寧一凡不笨,這林梓然怎麼說還是有些生氣,要拿她的少來順氣啊!
寧一凡忽然就感覺,好像是有別人用那魔術法,把自己的錢盜了去。
於昕對寧一凡介紹,“這艘遊船共分三層,一層是賭坊,二層是吟詩作對的地方,這最後一層,是拍賣行。這裏隻接鑒身家過萬地公子哥。
以踏雪樓的名聲,說這裏是最具特色的地方,隻有身份高貴之人才可以進入。這些人都為了證明自己是高貴的人,當然會爭先恐後的到來了。”
寧一凡一聽,這林梓然還真是有兩下子啊!真是不愧是和自己來的人。
於昕又言道:“這是掌櫃說的,叫什麼營銷,策略。”
寧一凡連連說到,“對對對,還有明星包裝那,看看這些人恨不得將眼睛貼到兔女郎身上了,你說,這要是發生什麼調戲的事情可怎麼辦。”
“寧姑娘大可放心,這些女子都是從青樓買來的,經過培訓後才在這裏任職。我們掌櫃說了,她不會做逼良為娼的事。”
寧一凡在心裏想到,這林梓然還真是一個正直的好人兒啊!有勇有謀,還嫉惡如仇,這讓她寧一凡有點自愧不如。
寧一凡想著,為了不讓自己大出血,隻好先掙點了,可不能把文和玉的錢給花沒了。
寧一凡擼起袖子,豪氣衝衝地走到一個賭骰子的地方賭起來了。
可是旁邊的賭客,一見來人是個女子,不免的有些看不起人。
“你是哪來的女子,這都是男人幹的事,你還是回家睡覺吧!”
寧一凡也沒生氣,笑臉盈盈地說:“這位公子說的是,但是這隻要有錢,不就可以玩玩嗎?你也和錢沒仇,是吧,”
說著,寧一凡從懷裏拿出了五百兩銀票和一定金子。
所有人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那人立馬滿臉堆笑,很是狗腿地說:“姑娘說的對啊!大家出來,為的就是一個玩,我在這裏賠不是了。”
可是男子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想,這是哪來的傻子,白送錢豈有不要之禮,一個大小姐,能有多大能耐。
寧一凡一絲不差地就將男子的想法看透了,嘴臉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你等著,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來,大家押大押小,賣定離手啊!”
這對寧一凡簡直就是小兒科一樣的東西,也不打聽,她穿越來之前是幹什麼的。
她一聽就知道是大,可是她故意押小,先是押了一百兩銀票。
“開,大,莊贏。”
那個男子立馬樂的眉開眼的,對著寧一凡說:“妹妹見笑了。”
寧一凡分明看見他的眼裏是說,“果真是個傻子。”
寧一凡也在心裏想到,你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