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讓你來的?”王恪眼神灼灼的盯著麵前的年輕人,把他問了個措手不及。
隻要不是傻瓜,就不會在王恪正值當打之年的時候來挑釁他,那不是無畏,而是無知。挑戰他,至少也得自認擁有世界一流高手的水準再來。
並非王恪看不起這些沒有名氣的球員,至少如果每個人來挑戰,他都和他們打上一場,那他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不過今天這個人一看就有些與眾不同,臉上並沒有一般年輕人的輕狂,相反,從他的眼底深處能夠清楚的看到一種大敵當前的慎重。
這是一個高手。
雖然王恪從未見過他,很可能他確實也名不見經傳,但是並不見得他就不會是一個高手。
大隱隱於市,人民群眾當中也的確臥虎藏龍,就好像當年,誰知道打野球的人當中還藏著一個巫師李?
不說旁人,如果沒有林輕舟,王恪自己單單拜李文斌為師的話,是不是也會選擇同樣的出道方式?畢竟擊敗一個成名高手的確是成名的最快途徑。
隻是他不應該選擇王恪,隻是為了成名,就不應該選擇一個最不可能戰勝更的對手,而他最大的錯誤,是不應該辱及李文斌。
如果他是自己來的,那就證明他人品不好,如果他是受人指使,那就是別有用心,不管是那種情況,王恪都沒有必要對他客氣。
“沒有人,隻是我自己心裏不服,我自認水平不比你差,憑什麼你就是受人敬仰的世界第一,我就得默默無聞?”年輕人語氣激昂的說。
這時候樓裏的一眾代理董事都跑了出來看熱鬧,原本集體排斥王恪,現在卻不得不在他手下做事,心裏自然無比的別扭,可惜他們隻是一群奴才,主子發話,他們就隻能忍辱負重。
“是嗎?”聽了年輕人的長篇大論,王恪越發覺得他是居心叵測,因為他說的表情和說話很正常,並不像橫幅上那樣喪心病狂。
“當然,我確定自己不比你差。”年輕人的確很有自信,語氣非常篤定。
“你叫什麼名字?”王恪好像忽然就不生氣了,反而換了一臉的倨傲。
“鄭秋平。”年輕人很快回答。
從他不假思索的樣子,王恪確定鄭秋平說的是真名,可是這個名字他的確從來沒有聽說過。
熟悉王恪的人都知道,他絕不是一個眼高過頂的人,現在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他正在算計鄭秋平。
王恪始終相信,黑暗中永遠潛藏著未知的敵人,越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越需小心謹慎。
“鄭秋平,你每天都會到這裏來?”王恪突然湊了過去,
“不是,今天我是第一天來。”鄭秋平依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有沒有來有無數雙眼睛可以作證,說謊也沒有用。
“那可真是巧了,最近十天裏我隻有今天在這裏,你就恰好趕了過來。”王恪笑眯眯的說著,忽然厲聲問道,“說,是誰通知你的?”
“沒有人通知我。”鄭秋平也很警覺,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不過臉上瞬間出現的慌亂暴露了他的底細。
王恪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他相信鄭秋平的水平的確不錯,可是中國沒有第二個巫師李,一個水平不錯的年輕人絕不可能憑空就冒出來,他的背後一定有人。
究竟是誰,能有這樣的魄力,不聲不響就培養了一個自認不亞於王恪的高手出來?鄭秋平想對王恪取而代之肯定不可能,現在的王恪對聯賽,對中國的斯諾克來說都是一個圖騰般的存在,取代他的圖騰位置並不現實,即便隻是想將王恪趕下神壇,首先也必須得打敗他,毀不掉他的無敵之名,就動搖不了他的根基。
到了這個時候依舊賊心不死的隻可能是那幾大家族,財力不及王恪的隻怕都不敢再動這種心思。
“你的師傅是誰?”王恪問的問題看似無關緊要,在鄭秋平聽來卻直指他背後的秘辛。
“是一個你所不知道的前輩。”鄭秋平很想隨便說一個名字,可是能做他師傅的人絕不簡單,成名的人王恪很容易就能求證,除非他說出的這個人願意陪他一起說謊,可是如果不是他真的師傅,誰又會因為他去得罪王恪?
“哈哈。”王恪仰天一笑,“那麼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的水平不比我差?”
“我看過你所有的比賽錄像,你能做到的我基本全做得到,除了一些沒用的小花招。”鄭秋平回答。
王恪發現自己麵前的這位很可能沒什麼社會經驗,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會無意中透露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看來你還真是有心呀,居然有我所有的比賽錄像。”王恪冷冷一哼,“是不是你打球的時候一直把我當成假想敵來著。”
“我……”鄭秋平啞口無言,不明白王恪怎麼就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王恪轉臉望向了那些代表董事,明白他們中的某個人一定和鄭秋平是一個老板,究竟是他們中的哪個家夥,到現在都亡他之心不死?
這個時候還想把王恪搞下去,純粹就是為了報複,因為絕沒有誰還敢繼續在聯賽裏搞風搞雨,隻不過聯賽要正常運行,也不是非得王恪主持才行。
這個倒是事實,何況王恪已經把聯賽搞得很是欣欣向榮,正是摘桃子的好機會,否則等王恪把聯賽帶到一個新的頂峰後,再想動他就更難了。
“你身後還是有人。”王恪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的眼神清楚無誤的告訴了鄭秋平,他心裏什麼都清楚。
就在鄭秋平以為自己挑戰無望的時候,王恪說話了,“你不是覺得自己的水平和我差不多嗎?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好了。”
王恪心中很是感慨,在國外繞了一圈,出人意料的交到了不少朋友,反而是國內的階級敵人一直存在,讓他不得安生,
既然他們想試試,就讓他們試試好了。
身處矛盾的中心,王恪深知自己決不能退縮,隻有給予敵人最痛的回擊,才能讓樣退卻。
這樣都能達成目的,鄭秋平現在明白了,王恪是個比他還要驕傲的人,心中竟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不過當他隨著王恪在一眾聯盟總部的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走進七號公館之後,他的感覺就不再那麼美妙了。
王恪自己並沒有下場,站在鄭秋平麵前的是一個絕色大美女,韓國九球天後樸敏熙。
王恪居然讓一個女人,一個打九球的來和自己放對?鄭秋平瞬間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可是當他看到王恪正瞄著他帶來的那個橫幅的時候,心裏的氣瞬間就沒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
可是難道王恪認為自己連他的女人都打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王恪說話了。
“熙熙最近正學著打斯諾克,水平進步也不好,所以就讓她和你先打一把好了,畢竟你說自己水平和我差不多,這一點沒有人能替你證明,熙熙也算我的徒弟,代師出戰也沒什麼不可以。”王恪看了看鄭秋平,“不過她現在還隻是在學杆法,走位還不太會,所以就由她來實際操作,我來告訴她該怎麼打,你不會認為我這是二打一,占了你的便宜吧。”
“不會。”鄭秋平甕聲甕氣的說,他現在隻有先擊敗樸敏熙,才能得到和王恪一戰的機會,他並不認為自己連一個女人都弄不過,更何況樸敏熙看起來嬌怯怯的,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可是很快,鄭秋平就再也不敢這麼想了,樸敏熙或許真的不太了解斯諾克該怎麼打,出杆的力氣也顯不足,但是準度非常高,而王恪對她顯然非常了解,給她選取的路線都很適合發揮她的特點,開局的時候居然和鄭秋平打了個旗鼓相當。
王恪的一張嘴就這麼厲害了,如果是他親自上手呢?鄭秋平這樣想著的時候,樸敏熙居然攻進了一記長台,然後在王恪的指點下開始逐漸收球。
鄭秋平呆呆的看著樸敏熙,她出杆的時候王恪別說讓她加塞,就連高低杆都懶得提醒,隻是點給她一個球讓她打,然後就這樣,一步一步,台麵上的球已經幾乎讓她清光了。
這怎麼可能?連杆法都不用,單憑目標球的選擇就能考準度拿下一局球?斯諾克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簡單?
鄭秋平隱隱明白了,自己能看懂王恪的擊球思路,並不代表水平就和他真的接近了,大巧若拙,大巧不工,王恪的層析顯然比自己高得多。
不要說王恪,就是樸敏熙全程連一杆失誤都沒有的樸敏熙也讓鄭秋平汗顏不已,他實在想不出一個女人怎麼會對斯諾克按在那麼的熟悉,出杆必有,這明明是要經過長期聯係才能做到的,可她明顯就是個新手。
或許這也是王恪的魔力,能夠點石成金?鄭秋平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卻不知道在王恪看來,他的水平的的確確是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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