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學校的後山是很大的,一般學生們所認知的後山,其實隻是被學校圈地圈進來的一小部分,也得虧是一小部分,否則給王恪三天三夜他也未必能找到地方。
當然劉隨也不會找一個王恪找不到的地方讓他找,王恪不出現,他冒這麼大風險把李依諾綁來還有什麼意義?冤有頭債有主,劉隨雖然壞,但也還沒到看到漂亮姑娘就要綁了一逞獸欲的地步。
就學校圈進來的有限部分來說,這個山洞已經算是很隱蔽,很難找了,至少王恪就從來不知道,也沒聽說過學校後山還有這麼一個山洞。
從灌木叢下麵鑽進去,王恪頓覺豁然開朗,從外麵看著不起眼,山洞裏的地方卻極大,至少也能有一百五六十平米,裏麵還有一道小瀑布,水流很小,在洞的中間部位積成了一個占據約洞內一半麵積的水潭。山洞的洞頂並不封閉,有陽光從上麵照射進來,照在水瀑之上,熠熠生輝,再加上洞內其他地方光線較暗,光暗對比反差極大,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水潭是彎月形的,有風吹進來時,水麵光波粼粼,很是漂亮,有意思的是,就在彎月凹進去的那一邊,在水潭環抱當中的地麵上,赫然有著一塊巨大的扁平狀青石,青石不高,也就一米左右,卻有五米見長,四米見方,通體無比光滑,許是雨淋風吹,洞裏又少有灰塵的緣故,上麵很是幹淨。
最讓王恪嘖嘖稱奇的是,青石旁邊還長著一棵不知名的樹,應該是不常見陽光的緣故,這棵樹並不高,也就三米多不到四米,但是樹冠卻極大,顯得很是繁茂。
這麼說吧,這就是一棵相當標準的歪脖子樹。
隨後王恪就看到了李依諾。
看到李依諾的慘狀,王恪當即氣得眼前一陣發黑,想都沒想,一腳就把身前帶路的張必飛踹進了水潭裏。
走得好好的張必飛怎會想到還有這等飛來橫禍?本來這個事情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倒黴的張必飛幹脆趴在了水裏,不肯出來了。
劉隨這個時候正站在那塊大青石前麵,李依諾就在他身旁,隻是這時她的姿勢不僅古怪,還很誘人。她的上半身半倚半扶的靠在那塊大青石上,雙腿幾乎成一字馬分開,一腿著地,另一條的腳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綁著,吊在了上方的一根樹杈上。
還好李依諾今天穿了一條塑身褲,否則這麼抬著腿,褲腿往下一出溜,豈不是什麼都曝光了?可也正是這樣一條褲子,將她下身的曲線分毫不差的勾勒了出來,輔以這樣的姿勢,當真是香.豔之至。待王恪看到她通紅的臉蛋,還有已經被汗浸透了,黏在臉上的幾縷發絲,心當真是疼得都要碎了。
將一個玉潔冰清的女孩子以這種方式半吊在這裏,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王恪覺得,李依諾此時身體的傷痛還是次要,主要怕她受不了這種屈辱。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偏偏劉隨這個無恥的家夥這時就躲在李依諾身體的後麵,身體還一擺一擺的,不知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看到這種情況,王恪真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拔腿就朝他衝了過去,心中想著這回一定要把這個王八蛋剝皮抽筋。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就……”劉隨說話磕磕巴巴的,絲毫沒有綁匪應有的氣勢。沒等他說完,王恪就已經衝了上來。
王恪甚至都沒留神劉隨到底說些什麼,上前去一個窩心腳就把他給踹倒在地,正要繼續上去再來一腳,就見劉隨就地一滾,自己滾進水潭裏泡著去了。他和張必飛兩人一左一右,縮在水潭邊上,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趕緊上來,隻是在那裏瑟瑟發抖。
這也太容易了吧?
某個王恪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位觀眾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意外,事情不應該一波三折嗎?怎麼這麼幹淨利落就解決完了,一點都不精彩。
……
王恪顧不上管劉隨為什麼不出來,他覺得當務之急是查看李依諾的狀態。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還算正常,王恪又摸了摸她的臉,稍微有些發燙,依照經驗判斷,王恪認為她應該沒有大礙,可能隻是被嚇壞了。
實際上王恪也是胡亂察看,等了一會,看到依舊李依諾緊閉著雙眼,也不說話,不禁又開始擔心她出了什麼意外,衝著水裏的劉隨厲聲喝問了一句:“她怎麼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壞事?我告訴你,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老子弄死你!”
劉隨的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王恪將信將疑的又問了一句。
“大哥,我真的連她的手都沒摸著,不信你一會可以問她自己。”劉隨心中這個悔恨啊,自己怎麼會想出來這麼個餿主意?真是坑死自己了。
看他不似作偽,王恪突然意識到這裏麵可能有問題,仔細想想,做這麼大的事,劉隨就帶張必飛一個人來,本身就有點不正常,難道他不知道就他們倆這樣的,再來倆也不夠自己塞牙縫的?
不過轉念一想,王恪又覺得這不能成為理由,換了誰的女朋友落在別人手裏,前來解救的時候肯定投鼠忌器,再加上對這個地方又陌生,劉隨可以說完全占據了主動,的確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如果不是劉隨兩人這布置太過鬆散,他也不敢上來就動手。
還是不對,劉隨肯定知道他打不過自己,怎麼會這麼大意?就算他再沒經驗,想威脅自己一定會帶點什麼工具,像這樣赤手空拳的,豈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貓膩!莫不是還有更高明的幕後黑手?
想到這點,王恪立時再度警覺起來,他覺得這種是非之地,還是盡快離開為妙,於是他立即低下頭朝李依諾臉前湊了過去,想要試著叫醒她。
李依諾的眼睛還是死死閉著,不過她的呼吸很急促,睫毛有些輕微的顫動,隻是王恪沒有發現,他隻聞到了她呼氣時的香味,其他都沒顧得上留意。
都說吐氣如蘭,聞到李依諾口鼻間如蘭似馨的香味,王恪頓時就信了。
沒奈何,王恪隻好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又湊到她耳畔呼喚了兩聲,不過李依諾都沒有反應。
叫不醒,王恪覺得還是先把她放下來為好,剛才也是急糊塗了,沒想到這點。想到這裏,他立即站上青石,解開了栓著李依諾腳踝將她的一條腿掛在樹杈上的繩子,心裏還在琢磨,沒想到她的柔韌性這麼好,這樣的姿勢不但能做出來,還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如果能像劉隨比劃的那樣……
王恪沒有發現,就在他爬上青石的時候,一直以那個羞人而古怪的姿勢吊在那裏,被他認為昏迷不醒的李依諾就曾趁他不注意,偷偷的睜開了眼睛瞄了他一眼,滿眼都是無奈和意外。
原來她已經醒了,不知為什麼在裝昏迷。
將腦海裏的邪惡畫麵驅逐出去,順便罵了一聲林輕舟的小視頻害人後,王恪一手摟著李依諾的大腿,自己慢慢坐在了青石邊緣,幾乎是把李依諾半攬著,讓她躺在了自己懷裏,頭枕在他腿上。
這個時候,不醒都不行了的李依諾隻好“恰到好處”的“醒”了過來。
也是王恪沒有經驗,一般人睡著或者暈過去的時候,是不會吧眼睛緊緊閉住的,因為那需要刻意使力才能做到。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不是裝睡,就是暈過去前受了很大驚嚇,或者是突發疾病。
劉隨都說了,他連李依諾的手都沒碰,她能受什麼驚嚇?可見多半是裝的。
“還不把你的手放開!”醒過來的李依諾看到王恪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而是紅著臉衝他說了一句,這其實也是一個破綻,但王恪也沒注意到。
“啊?哦。”王恪一看,自己的一隻手還抱著李依諾的大腿,現在她基本是平躺著,他的手就成了夾在她兩條大腿的中間,也難怪小姑娘敏感。
不迭放手後,王恪見李依諾並沒有起來的意思,連忙低頭問她:“你怎麼了,感覺好點沒有?”
李依諾哪裏是不想起來?實在是第一次躺在一個男孩子懷裏,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王恪的手剛才還放在她那裏,讓她渾身發軟,一時間也起不來了。
“我沒事,就是身子有些軟,渾身發熱……”越說李依諾越覺得臉上發燙,自己這和賴在他懷裏不起來有什麼區別?別說,他懷裏還挺讓人踏實的……
“劉隨這個王八蛋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王恪連忙核實了一下。
“沒,也沒幹什麼,他就是逼我吃了兩顆藥,白色的……”李依諾的聲音很低,顯得很不好意思,說到後來,已是細若蚊吟,幾不可聞。
“什麼?”王恪立即就想到了某種具有特殊用途的藥,他“噌”的一下就要往起站,等想到自己懷裏還有一個人,又急忙坐了下來,一下坐了個屁股墩兒,齜牙咧嘴好不難受。
狠狠瞪了劉隨一眼,王恪急忙問懷裏的李依諾:“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就是身上發燙,心跳的很快。”李依諾掙紮了一下,想要擺脫他自己站起來,發現他抱的很緊,就沒敢太使勁兒,兩人的姿勢確實曖昧了一些,不宜有過大的動作。
王恪下意識的就要去摸她的心跳,被李依諾一把扯住了,這才意識到不妥。他伸手撓了撓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看到麵前的水潭,想起了小說上的某些情節,二話不說,抱著李依諾就跳了進去。
“撲通”一聲之後,整個世界變得一片寂靜……
怎麼都不按劇本演呢?
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滴!
劉隨那個廢物!
王恪這個瘋子!
李依諾已經完全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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