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一年為期

李依諾本意隻是促狹的戲弄,無意成了默契的配合,王恪的身高劣勢就這樣被數倍的放大,眾人雖然知道這個缺點不日就能自然消失,還是不可避免的對他這個所謂的校長高足感到無比失望。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林氏居然還指著他日後來獨挑大梁,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

實際上王恪表現出來的水平一點都不必陳默差,可是就因為對手換了一個女人,就成了人們一致鄙視的對象。

王恪很得意,他完美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不止皇甫波,就是陳默、陳庭近、劉隨的身高也是極高的,就是在周圍的這些人,個個的身高也都在一米七五左右,都比李依諾要高出一線。

換句話說,在整個訓練館裏,隻有他這一個小矮人,這讓王恪非常鬱悶。

李依諾眨眼就變成了王恪的女朋友,劉隨並不覺得意外,王恪既有天才的名頭,表現的又是那麼囂張,身邊有個漂亮小妞不奇怪。

可是王恪居然會輸給李依諾,折讓劉隨很是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李依諾的水平在他看來真的很高,有好幾層樓那麼高。

他怎麼就會輸了?他怎麼可以輸?

一個可以幹淨利落的將他劉隨劉大少斬落馬下的人,怎麼可以是一個連女人都弄不過的軟蛋?那他劉大少成了什麼?軟蛋不如?

那種打人不成反被打的屈辱,劉隨覺得自己一定能記一輩子,他從來沒有記恨過什麼人,王恪是第一個能讓他恨之入骨又無法可想的人。劉隨發誓,今後的幾年裏一定要死死盯著王恪,就如黑暗中的毒蛇一樣,不信沒有機會,隻要伺機給他來上一口,就足以報今日的一箭之仇。

雖然自己不是打斯諾克輸給了王恪,也幸虧不是……不過劉隨很清楚,就算是打斯諾克,自己也不是王恪的對手。王恪表現出來的實力比他要強得多,但劉隨不停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突然能從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變成窮凶極惡的大灰狼的家夥。

誰知道他狗日的是不是為了討好女孩子故意輸掉的?劉隨覺得如果換了自己,也做得出這種事來。

在場這麼多人,除了對王恪知根知底的林輕舟和李壯,可能也就隻有劉隨一個人懷疑他是故意輸掉比賽的,真相果然隻會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而王恪則意外的發現自己好像很喜歡這種“我這麼厲害,可是你們都不知道知道我這麼厲害”的感覺,這就有些變態了。

雖然這一場裝死讓王恪個子矮小的缺點成為了所有人的關注點,僅有的幾個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但是這些王恪都不在意,他父親王前進身高接近一米八,他母親苗淑珍的身高也不低,按照遺傳學的規律來說,他的身高保守也能長到一米八,讓他鬱悶的是當李依諾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讓他感覺好像誰都沒把他當人看,而是當成了一坨牛的排泄物。

偏偏李依諾很喜歡這種感覺,於是專門湊在他身旁不肯離開,讓王恪有苦難言。

在一些真正的高手,比如說陳庭近的眼中,王恪和李依諾的比賽更像是一場鬧劇,如果說李依諾一個女孩子打成還讓他眼前一亮的話,王恪就隻能讓他不屑一顧。

“我要和你打一場!”陳庭近排眾而出,指了指皇甫波,無比生硬的說。

劉隨的實際年齡比王恪要大了兩歲,實際上在場的眾人中和他一樣大的人是最多的,反而像王恪他們這個年紀的是最少的,學校把他們籠統的分成兩個年級的確隻是權宜之計,好在每半年學校就會招生一次,到時候不但會有更大的,還可能會有更小的加入進來,到時候班級的劃分就會更合理一些。

作為一所專業性很強的技術學校,文化課的教育不被當成重點,甚至被忽視,都是很常見的情況,“白帝”也是一樣,這裏教文化課也不是想讓學生們出成績,而是要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側重點不同,說是掛羊頭賣狗肉也不為過,主要還是對學員們進行技術培訓。

在這裏,像王恪一樣認真學習文化課的人是沒有的,他是唯一的特例。像陳庭近這樣的,更是幹脆就不會去翻書,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

理想總是很難完全照進現實,不想讓父母失望,王恪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

“你誰啊?”李依諾馬上很不客氣的說:“知不知道現在是我贏了我身邊的這個牲口,接下來和他比賽的應該是我?”

李依諾最討厭人沒有禮貌,尤其這個家夥居然無視她。

“你要和他打?”陳庭近挑了挑濃密的眉毛,“你應該知道,你打不過他的。”

“知道打不過他還去找虐,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李依諾反問道,“你覺得自己打得過他?”

“說不好,不過輸的可能性較大。”陳庭近不假思索的說,“不過我還是要和打。”

“那就對不起了,現在輪到我和他打了,輪不到你,誰讓你剛才自己不出來,而是隨便派了個阿貓阿狗出戰的。”李依諾得意的說。

旁邊的陳默好像沒什麼脾氣,聽了這話也隻是皺了皺眉。

“有道理。”陳庭近點了點頭:“是我的錯,如果我知道他這麼厲害,一定會自己出手的。”

“知道錯了就行,趕緊讓開吧。”李依諾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你要和他打?”陳庭近又問了一遍。

“不啊!”李依諾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可是你現在就是不能和他打。”

陳庭近覺得和她實在沒有道理可講,再看皇甫波似乎也沒有想要要和自己打一場的意思,就退了回去。

機會以後總會有的,不過走過王恪身邊的時候,他還是看似平淡,實則有些沉不住氣的來了一句:“作為一個男人,就算能力不怎麼樣,你也應該管好自己的女人。”

“不勞費心!”王恪回了一句。其實他覺得陳庭近這個人還不錯,坦誠,幹脆,夠直接,雖然說話不中聽,但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大男子主.義,李依諾這樣的女孩在他眼裏好像也算不得什麼。

“沙文主.義的豬!”李依諾聽見了陳庭近的話,立時罵了一句。

陳庭近隻當沒聽見,腳步都沒停,徑直走了回去,僅憑這份氣度,王恪就覺得他

應該是一個高手,心想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差皇甫波很遠,就不會站出來挑戰,多半就和他說的一樣,即便打不過皇甫波,也不是絕對沒有贏麵。他卻沒想到陳庭近對李依諾如此忍讓,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惹不起她。

既然李依諾自認打不過皇甫波,也不願意和他打一場,那這場對抗賽也就塵埃落定,盡管王恪這個傳說中的天才有些名不副實(也不是沒有人認為如果他身高高一些應該會厲害得多),但是既湧現出皇甫波這樣的大高手,又看到李依諾這樣的大美女展示自己的風采,還是很過癮的。

……

趁著大家的興奮勁兒,教練員們把學員和陪練都進行了分組,宣布從明天下午正式開始訓練之後,第一天的訓練課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王恪急匆匆的準備離開,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離李依諾遠一點,否則在眾人眼神的熏陶下,連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散發出某種美妙的氣味了。

可是卻有人把他攔了下來。

這個人王恪見過,但不認識。他就是在開學典禮上代表所有學員講話的人,名叫宋長林,分在了另外一個班級。

比起王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天才,宋長林可以說是成名已久。他也比王恪要大兩歲,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台球,在所在的S市早早就有“神童”之名,13歲的時候參加了一項邀請賽,獲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績。不過就在第二年,家境殷實的他因為父親的突然破產,失去了繼續練球的機會,正是林意坤的及時出現,不僅挽救了他的台球生命,還接濟了他父親的生意,讓他一家人免於流落街頭。

宋長林感激林意坤,認為林意坤不僅是他在台球上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伯樂。可是就在他躊躇滿誌,準備從台球學校學習一段時間,等到聯賽開始後就去幫助林意坤,報答恩情的時候,卻突然聽說林意坤將未來的希望從他身上轉移到了一個剛剛接觸台球沒兩天的少年身上。

莫欺少年窮,少年代表著未來,可是宋長林不明白,隻有區區兩歲的差距,他和王恪可以說根本就是同一代人,為什麼早就對自己慧眼識珠的林意坤反而更相信一個外人?

宋長林覺得自己的心本來和林意坤是緊緊貼在一起的,現在他受到了傷害。但宋長林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不會因此而怨恨林意坤,他隻想證明給林意坤看,你的選擇是錯誤的。

我才是最好的。每個天才心中都有這樣的執念。

看過王恪和李依諾的比賽,宋長林覺得王恪的水平也就一般般,比起自己差遠了,不過他又考慮到王恪接觸台球時間不長,就能有這樣的水平也屬不易,這才壓下了心中看不起人的念頭。

勝,就要勝的堂堂正正。

你打球時間短,我就給你時間成長。

作為一名少年,宋長林能有這樣的想法是相當了不起的。

“我等你。”攔下王恪後,宋長林很突兀的說。

“什麼意思?”王恪當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有猜測宋長林可能是來找他麻煩的,因為他知道宋長林應該就屬於林輕舟口中對他不服氣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我等你一年,一年後我們必有一戰。”自顧自說完,宋長林轉身準備離開。之所以定在一年後,是因為再遲聯賽就要開始,他也要離開學校了。

“為什麼不是現在?”李依諾在一旁問,她其實能猜到為什麼,就是想問出來,讓王恪聽到這個讓他難堪的回答。

“因為他現在差得太遠。”宋長林如她所願的回答。

“憑什麼你要和我打,我就得答應?”王恪氣壞了,李依諾無處不在的複仇讓他很憋屈,而這個叫宋長林的家夥又是如此驕傲,聽聽他說話的語氣,太不客氣了。

“這是天才之間的戰鬥,誰缺席,誰就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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