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聯合三個國家的勢力去麵對戰爭,這樣的事情更是從無先例。”
“在這突如其來的危難中要想立即把三個從無交涉的國家力量集結起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劉邦以一個政治家的遠見,當場就否定了花木蘭的想法。
“沒錯,要集結三個國家的力量,確實是很困難的。”張良也頷首說道,“而且現在我們也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此時此刻我們已經處在危難的最後一線了。”
“那難道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去和燭龍對抗嗎?”花木蘭無力地反問道。張良和劉邦說的話她當然也能聽懂,但是一想到燭龍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她根本不敢相信僅憑他們這點力量能起到什麼作用。
隻憑他們這裏的人的話,根本毫無勝算。
“但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張良沉下了目光,也沉下了聲息,可還是無奈地說道。
然而話到尾端,他卻實在沒有力氣說下去——他實在沒有力氣告訴大家,他們不遠萬裏集結於此,最後麵對的,隻能是一場付諸全部生命也鮮有勝算的賭注。
“好了,我知道了。”然而就在張良語塞時,一個沉重的聲音卻堅定地響起。
蒼穹之光項羽,作為與一直以來大家精神和組織上的領袖,他終於出聲了。
“和過去沒有分別。”蒼穹之光項羽閃著白金色的雙瞳,一臉的莊嚴肅穆中更露出一分鋼鐵一樣的堅毅,“以前我們與嬴政戰鬥,是為了秦楚國的和平。現在我們與燭龍戰鬥,也是為了秦楚國的和平。”
“一直以來我們奮鬥的目標都是為了還這個國家一片安寧。現在嬴政死了,燭龍重生了,我們的願望一樣沒有實現,而且危難的級別還上升到了更高的程度。”
“其實不用去管這場危機是針對秦楚還是整個三境,隻要我們身處的這個國家還沒有迎來它的和平,我們就要為此而繼續戰鬥!”
“嬴政也好,燭龍也罷,所有威脅這個國家的敵人都要被打倒!”蒼穹之光項羽怒吼著,雙手一舉,將白金色的神翼大劍莊嚴舉起。
“縱使以死相抗,我也絕不退縮!”
項羽的話,就像憾地長鍾,語落之間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話已至此,在場的所有秦楚國人都沒有了退縮的理由。就算是花木蘭和宮本武藏他們,也再無話可說。
而虞姬,一直安靜地待在一旁的虞姬,她凝視著項羽那高大而堅決的背影,複雜的目光裏卻說不出震撼、感動、亦或是憐惜。想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會對這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產生那麼多難以解釋的情思。
於是她也就安靜著,就安靜地看著他們的籌謀。如果他們決定義無反顧地與燭龍為戰,她自然也會貢獻出自己的全力。畢竟她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而且老爺子也說了,這是他們要共同麵對的災難。
“好了。子房你直接說吧,就我們現在這點為數不多的力量,該怎麼做?”確定了決一死戰的態度後,蒼穹之光項羽將手中大劍落下,然後沉聲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張良其實一直很害怕說出真實情況後,大家會喪失希望而意誌渙散,但現在經項羽這震撼人心的一吼,已經鞏固了軍心,把大家決戰的死誌確定了下來。於是呼吸了一口氣後,張良也就從容麵對著項羽的問題,繼續說道。
“好的,但有件事我想先確定一下——暴君龍群,是不是已經來到了千江嶺的地界?”
“嗯。”蒼穹之光項羽閃著白金色的雙瞳,沉聲說道,“它們現在就在千江嶺東麵的外圍山口。”
“但有一個不明身份而實力極其強大的人在外麵封印住了它們,就是這個人告訴我一定要在千江嶺內阻止燭龍,決不能讓它和暴君龍群彙聚。”
聽到這話,除了虞姬以外幾乎所有人都瞬間巨震,就連一直靜躺在地上,鮮有表情的扁鵲,也震驚得神色俱變。
以一人之力封印上百頭的暴君龍,這樣的事情光是想想都太天方夜譚了。如果真的存在那一個人,那其人的實力得強大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做到這樣的事?
然而張良卻在短短的驚詫後就恢複了冷靜,看著項羽沉聲說道。
“我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曾經我和花木蘭陷入陵城困局時,也得到過那位前輩的幫助。”
事實上,就在之前張良他之前釋放“召喚術·治療”的奧義時,他的靈魂意識就隨同著無形的漣漪飄蕩過了整個千江嶺的地界。當時他就發現了的,在千江嶺的東麵外圍,除了那一百多頭暴君龍的氣息外,還有一個並不陌生的強者氣息。
那時候張良就猜想到是那個神秘人在攔住暴君龍群,因此才會在無形漣漪蕩過時也給其的身體進行了治愈。而之所以要在此時這麼問,隻是為了進一步確認千江嶺外圍的情況。畢竟一百多頭暴君龍的力量,實在是個令人害怕的變數。
花木蘭在聽到張良的話後,驚詫了一瞬就立即回想起來。當時張良身赴陵城救下她時,她雖然已重傷昏迷,但事後張良也告訴過她,他們之所以能在敵軍密布的城區裏找到最佳的藏身之所,全憑一位偶遇的高人指路。
現在想來,原來就是那個人嗎……竟然是個能力敵整個暴君龍群的人……
而虞姬聽著大家對那個神秘人的談論,依然安靜地處在旁邊,也沒有去說那個神秘人其實是她爺爺。
“如果是那位前輩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張良沉語著,目光又變得很深邃。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實力幾何,就算回想起種種細節,能做出的判斷也隻是其人實力深不見底。
不過既然那前輩敢隻身攔下暴君龍群,就肯定是有把握壓住千江嶺外圍的形勢。這樣的話,對他們而言就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