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值班樓危機平息後的第二天早晨,高誌鴻來到警隊醫院時,發現吳宇的腰部裹著紗布,正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吳宇旁邊躺著的是程俊,程俊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睡得很沉的樣子,而他的手臂還沒有接上。
“吳宇,你怎麼受傷了,程俊的手臂怎麼還沒接上?”
“我把收集到的蜘蛛機器人送往研究院的途中,蜘蛛機器人發生了爆炸。我是被炸傷的,傷勢不嚴重。醫生說程俊的手臂很難再接上了,即使接上了也會成為他的累贅。”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機器人研究院的謝院長已經知道程俊的情況機,他上午會來這裏,我想他應該會有辦法。”
“你昨晚抓到那個黑色的蜘蛛機器人沒?”
“都是銀白色的,哪有黑色的,是你看花眼了吧?”
“也許…”高誌鴻心中很清楚自己沒有看花眼,也明白較量才剛剛開始。
“蜘蛛機器人不僅破壞了值班樓的電力係統,還建立了磁場幹擾站。若不是謝院長及時的想出辦法,搗毀了磁場幹擾站,恐怕我們將不會順利的製服那些機器人。”
“什麼磁場幹擾站?”
“值班樓的二樓有一個小型磁場幹擾站,足以幹擾一公裏內通訊設備和智能電器的使用。磁場幹擾站是那些機器人建立的,能在我們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建立幹擾站,這讓我們不得不憂慮呀。”
十幾分鍾後,程俊的主治醫生來到了程俊的麵前,跟著主治醫生進來的人正是吳宇提及的謝院長。主治醫生叫醒了程俊,微笑著說:“抱歉,程隊長,按照目前醫院的醫療條件,無法將你失去的手臂完全恢複。站在我旁邊的是機器人研究院的謝晉院長,他是因你而來到這裏的。”
“我打算給你裝一個機械手臂,靈活性不比真實的手臂差。將機械手臂安裝在你身上,隻需要幾個小時即可。兩天過後,機械手臂就可以和你融為一體了。”
“我比較討厭那樣子,不是可以通過基因培育生成手臂嗎?”
“如果基因培育至少得要三個月時間,而且效果不一定很好。機械手臂跟真的手臂沒多大區別,常人一眼看不出什麼不同。機械手臂還有著驚人的爆發力,對你有著很大的幫助。”
高誌鴻說:“你就接納謝院長的建議吧,他也是為了你好。”
謝院長說:“我知道你是習武之人,也曾聽說過你的英勇事跡。我向你保證,機械手臂會讓你如虎添翼的。”
“好吧,希望你說的是對的。”
“院長,我有一事不明,還需向你請教。”
“什麼事?”
“那些蜘蛛機器人都會攻擊人的頭部,這是為何?”
“我已對被損壞蜘蛛機器人進行了分析,它們的實力已超乎了我們的想象。之所以它們會攻擊人的頭部,是因為它們可以因此汲取人的智慧,它們殺的人越多也會變得越聰明。必須得趕緊將它們消滅,否則將會有大麻煩。我跟你裝機械手臂也是出於此考慮,機械手臂會在必要的時候扭轉時局。”
高誌鴻說:“謝院長,恐怕你太過吹噓你研製的機械手臂了吧,好像我們的希望都寄托在機械手臂上了。”
“我已經花了十年時間研究機械手臂,對於它的超凡能力我是有十足信心的。”
“是騾子是馬,到時見分曉。”
吳宇走到高誌鴻身邊輕聲地說:“隊長,謝院長以後可能是我們破案的重要技術支持,請你不要給他難堪。”
高誌鴻大聲地說:“我可不喜歡口若懸河的人。”
高誌鴻說完之後,拂袖而去,吳宇連忙跟謝晉賠禮。“抱歉,院長。高隊長的為人太過直率,心中想著什麼就說什麼,請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才剛剛開始而已,時間會證明我說的是正確的。”
9月5日早晨,呂文斌來到實驗室時,發現鐵籠中的孩童不翼而飛。沒有了孩童,許多試驗也因此劃被迫中止,怒不可截的呂文斌衝向了辦公室。一股殺氣頓時充滿了辦公室,讓所有的人緊張不安。“大家先暫停一陣工作,我有話要說。誰趁我去城裏的幾天,偷偷溜進了隻我有才能進去實驗?”
所有人都知道擅自進入教授的實驗室後果會很嚴重,辦公室裏頓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既然敢做就要勇於承認,我的耐心很有限。若不主動招認,辦公室內所有的人都會因此受到連累。被我揪出來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一些人低聲的抱怨著,徐強大聲的說:“教授,我去過你的實驗室。”
“怎麼會是你?你隨我出來,我有話與你商談。”徐強跟著教授走出了辦公室,接著辦公室內一片嘩然。
兩人來到了關押孩童的實驗室,然後鎖上了門。呂文斌指著鐵籠說:“是你把那些孩童放走的吧!”
徐強低著頭不敢作聲,頭皮發麻,背脊骨感到一陣發涼。
呂文斌的怒火正熊熊燃燒,掀翻了辦公桌,辦公桌上試驗器具摔得支離破碎。“實驗品來之不易,張青山找尋試驗品煞費苦心。警察也不是省油的燈,不久便將將張青山抓捕歸案。熊坤殷切懇求我營救他弟弟,若非我出手相助恐張青山難有生還的機會。現在沒有人願意冒險去找尋實驗品,沒有了試驗品我的實驗將難以再繼續下去!你毫無理智的行為讓我失望至極!”
“教授,他們都是孩子不是實驗品,你這麼做不怕良心受到譴責嗎?教授不要讓你的瘋狂控製了你的心誌,趁一切都還來得及快停止你違背人性的舉動!”
“你的話,我不喜歡聽。事到如今你仍然不知悔悟,枉我對你的苦心教導。我不明白當初你為何不跟那些孩子一起逃走?”
“我跟隨教授多年,且教授待我情深意重如同我的父親。這裏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已經離開不了這裏,更離開不了你。”
“可你卻犯了一個讓我無法原諒的錯誤,我所有的心血都有可能會付諸東流。你做事太過獨裁獨斷,也不與我商量,這也正是我不能太過信任你的原因。我可是你的老師,你這麼做完全是忤逆、叛變。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呂文斌說完之後,躺在椅子上,閉著眼,臉上一副難以琢磨的表情。
徐強忐忑不安的走出實驗室,彭亮和沈青正在試驗室外等候,他們都是徐強的好友。彭亮關心的問:“我從未見老師這樣的生氣,你究竟去他的實驗室做了什麼?”
徐強低頭不語,沈青焦急的說:“你趕緊說說吧,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們應該沒有不能說的話吧?”
“老師的試驗品是孩童,我把那些孩童都放走了。”
彭亮說:“雖然我們做的都是缺德的事情,但以小孩為試驗對象確實沒有人性。我支持你的做法,隻是恐怕老師難原諒你了。你真的不應該獨自承擔責任,老師找不到人可以泄憤,時間久了心中的怒氣就會消除。”
“我不想因我而給大家帶來麻煩。”
“畢竟你是教授的學生,我和彭亮一起向教授求求情,教授一定會原諒你的。”
“彭亮的話甚有道理,你也沒必要為自己擔心了,高興一點。”
“謝謝你們。希望老師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並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