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圈養樂羊

禽滑稽每逢看到西門河時,都見他樂嗬嗬嗬,很不解,他從來沒有這麼反常過啊?他這抽的哪門子風啊!實在忍不住了,就去問西門河。

禽滑稽:“大人,這些日子,你為什麼這樣高興啊?”

西門河:“西河這裏再也不用擔心秦人犯境了!”

禽滑稽:“為什麼啊?”

西門河不無得意地說:“我把擎國之才拴在這裏了,我每天都能睡個踏實覺了!”

榷皚知道西門豹在文侯心裏的份量,所以對他安排來的人樂羊也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供著。樂羊對自己的養優處尊很不習慣,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跟西門河講,又沒法跟榷皚去提,就這麼幹耗著。就這麼過了些日子,榷皚見樂羊不吭不響的被當哈哈掖著藏著也不跟他急,便覺得也沒意思,就拉著樂羊出去走走。也許是榷皚心血來潮吧,居然帶著樂羊偷偷的去查看秦軍營地。

樂羊看著秦人軍營,不住地讚揚,很令榷皚不舒服。

榷皚惱怒地對樂羊說:“你身為魏人,又是西門豹的摯友,怎麼老幫著秦人說話呢?我怎麼沒聽見你說過我的一句好聽話呢?”

樂羊直白地說:“你看看你的軍營,你再看看秦人的軍營,如果一旦開戰的話,哪一方獲勝的可能性大?”

榷皚暗忖,此人是來挑刺的吧!不禁反問:“那麼以樂先生看呢?”

樂羊嗬嗬嗬笑了,說:“倘若我是那秦軍的將帥,彈指之間定讓你……”看著臉上變色的榷皚,停頓了下來。

榷皚心裏其實也明白,凶悍的秦軍不敢輕易冒犯,還是怕西河的那個西門豹。秦軍能夠打垮魏軍,卻無法摧毀西門河凝聚的民心。西門河憑著他的號令,在瞬間可以召集數萬敢死隊死士。這一點也正是榷皚非常欽佩,自歎不如。

榷皚雖然嘴上說樂羊如何如何的了得,可是心裏開始忌憚他了,說不準哪一天這個地兒就要換主了。

打這天起,榷皚就把樂羊給圈養起來,即不威脅他又不肯放他走,大魚大肉的供著他,有時還找美女灌他酒呢!

樂羊不近女色不貪美酒,這可不是筆者紫冉瞎說的,這可是樂羊的夫人相夫有方,培訓出了那麼好的一個丈夫。

西門河對樂羊很不放心,就托人常去榷皚那裏看望。榷皚見西門河派人來,就讓人把來人帶到樂羊的隔壁屋裏。來人透過窗子看到了樂羊過著舒坦的日子,看到樂羊習文練劍。回去後,就把看到的和聽到的說給西門河聽,西門河也就放心了,不在掛念樂羊了。

西門河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這還是樂羊來西河後第一個失眠之夜。

樂羊爬了起來,侍童為他點著了香油燈。並且給他備好喜歡吃的點心、香茗。西門河呷了一口茶水,打開書簡看了幾下,合了起來,甩開門出了院子,往街巷裏走去。侍童抱著袍子在後麵跟著。

西門河又想起樂羊的事來!樂羊這次來西河,似乎很有心事,問他什麼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初提起他的兒子樂舒,他總是感覺很驕傲。可是,這時問他樂舒的事,他總是閉口不談。問的多了,他總顯得不耐煩。

難道樂舒去了中山國?

西門河的心不住地打著鑼!前世冤家的父子,今世又碰頭了。這難道是天意,還是偶然?

西門河從不相信定數、在劫難逃的說詞,可這次他不得不信了。

一幕幕發生的故事和即將發生的預兆,都在告訴他,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兩顆星球如此的遙遠,可她們如此的相似,儼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不可觸摸的宇宙也太離奇了吧,能讓兩個星球有如此的親近,是不是她們之間擁有共同的磁場!如果一方毀滅,引起的磁場斷路會不會波及另一方?

西門河擔憂地看著那星空,感覺到自己太渺小了。

天,快亮之時,西門河才算睡著。

雜役在衙門外打掃著地,一個壯實的青年男子走來。

青年男子對雜役說:“煩老哥向西門豹大人通報一聲,說吳起求見!”

雜役叫來了禽滑稽,禽滑稽對吳起說:“大人正在睡覺,請你晚一點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