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邪帝和觸龍神在哪裏玩弄著感情的籌碼,上官雲飛笑的更加張狂了,他指尖略微用力,重生立馬眼前一黑,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呤:“啊!放…開我!”
“放開你!哈哈!憑什麼放開你,你好好看看,現在你所謂的老大已經把心思全部放在能救他女人的觸龍神身上了,哪裏還顧得了你的死活!我看你也認命吧!”上官雲飛嘴裏陰陽怪氣的吐著每一個猶如利刀的字符,他把自己心裏的扭曲和變態完全強加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眼看重生難受的模樣,邪帝在也待不住了,他翻身駕雲,高高舉起手中的井中月,井中月印著刺眼的陽光,放射出一道圓弧型的刀光來,這看似柔和刀光徑直穿過了重生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上官雲飛的右肩上。
上官雲飛隻覺自己右肩一麻,整個手臂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一般,重生就在這時也順著上官雲飛受傷的手臂順勢滑落了下來,邪帝一個踏步不偏不倚的飛身上前將重生牢牢的擁入懷裏,安安穩穩的將他帶到了地麵,邪帝低聲呼喚著重生:“兄弟!你怎麼樣了!”
重生勉強睜開眼來,他帶著一絲久違的笑意,嘴裏說出的話很輕很輕:“邪帝!有你這一句兄弟,今生我就已經足夠了,你不要在管我了,快去把上官雲飛擒住,救太子妃要緊!”
上官雲飛被邪帝的刀光擊中以後,蹣跚的退了幾步,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邪帝居然有這樣的本領,吃驚的同時整顆心也收緊了許多,不過一向愛顏如命的上官雲飛也絕不會因為這樣而對邪帝妥協下來,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慌張的情趣,又換上了一副輕鬆的笑顏:“小子!沒有想到你還有點本事嘛!把刺殺劍術練的這樣爐火純青了!不過單憑這樣就想擒住我,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呢!”
上官雲飛的自信讓觸龍神心裏更加不爽了,它完全沒有等到邪帝辯解什麼,自己一下便跳了出來:“哏!該死的小兒,你休要猖狂!不要忘了,這裏還有我呢!”
“你…!就是廢物一個!讓我先送你一程吧!免得讓我看見心煩!”上官雲飛嘴裏說著話,突然一下就變臉了,他猛然一下抬起自己還在滴血的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隻見印著他鮮血的半空瞬間凝結成冰,莫大的冰塊在由他手中徑直射向觸龍神,冰塊在極速飛來的途中再次散開,整齊劃一的排列開來,猶如千軍萬馬般氣勢磅礴。
邪帝曾經見過這樣的詭異招式,他也深深的知道這冰咆哮蘊藏著多大的威力,情急之下,邪帝隻能之身擋前,想要保住觸龍神的一身安穩,井中月被邪帝擋在胸前,和極速襲來的冰咆哮做著殊死抵抗,冰花漫天,魂晶墨龍猶如初入海潮般遊走在漫天冰花裏麵。
美麗的場景下,總有不如人意之時,或許更多的是暗藏殺機的凶險,當然這次也不例外,特別是從上官雲飛那奸詐的笑容裏麵更能讀出其中的韻味。
隻見上官雲飛的手掌慢慢蠕動著,左手更是動作不斷,不知何時從哪裏變出一根黑鐵法杖,那法杖散發黑光與上官雲飛手裏的靈力相輔相成,隻見他手中的冰塊慢慢由紅變黑,其中仿佛生出一把把壓抑不住的利刀一樣,眼見這一把把利刀即將順著漫天冰花襲向邪帝。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上官雲飛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黑影,這道黑影手中拖著長長的閃電直接對著上官雲飛的頭頂就是一擊,這致命的一擊雖然對於上官雲飛來說完全造不成傷害,可是也逼的他連連收功,趕緊換做魔法盾將自己全身包裹起來,這才幸免被黑影帶來的閃電遊走全身。
上官雲飛退後兩步,盯睛一看,心中不免四處生煙,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肺給氣炸:“上官望傑!你他媽這是幹嘛!竟然敢在背後偷襲老子,我看你和他們一樣真的不想活了!”
隨著上官雲飛的嚎叫聲,大家這才看清楚剛才突然出現的黑影原來是上官望傑,這讓大家都感到了意外,隻有重生躺在地上帶著一絲倦意的笑容,緩緩說道:“上官望傑!我們終於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認賊作父為虎作倀的!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上官望傑麵無表情,他死死的盯著上官雲飛,眼裏和嘴裏的不滿立馬充盈了這個空間:“其它的什麼大道理,我上官望傑真的不懂,不過殺父之仇,我定然不能當它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上官望傑也是堂堂七尺之軀,如若父仇不報,讓我怎麼能立命與天地之間!”
“好個父仇不報,無臉立命與天地之間!上官望傑,你不要忘記了,除了我沒有賦予你生命以外,其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上官雲飛給你的,你難道沒有聽過這世上有一句話叫作養父大過天嗎?難道你現在真的笨到連這點道理也不懂了,還是被這一群討厭鬼給迷了心竅?”顯然上官望傑的話深深刺痛了上官雲飛的心,他現在再也拿不出剛才那種瀟灑的氣度來了,每句脫口而出的話裏都帶著一絲無言的心傷。
“養父!對…好一個養父!的確是你給了我現在的一切!可是你有問過我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嗎!也許在你心裏覺得這一切比什麼都還要重要,可是它在我心裏卻什麼也不是。明白嗎?什麼權利富貴根本抵不上半點親情!我看向你這樣迷失自我的人,可能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這一點吧!”上官望傑話中帶傷,心中有恨,故意把每個字都吐的很重,這字字句句就像山體滑坡的滾石一樣,全部無情的壓在了上官雲飛的心上,讓上官雲飛臉色難看極了,就好似剛被車輪壓過一般,板板的沒有一點表情,隻能偶爾看見那帶著褶皺的臉皮時不時的跳動窘態。
聽見上官望傑這樣說,邪帝一時間迷糊了,他不知道這兩父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明白上官望傑剛才嘴裏的話是什麼意思,迷惑的眼神一直周璿在上官望傑和上官雲飛身上,那手中本來充滿靈力的井中月也悄悄的安靜了下來,和邪帝一起好奇的當起了觀眾席的一員。
顯然此時此刻的上官雲飛早已被氣的渾身顫抖,他牙床暴露牙冠緊咬,嘴裏除了“咯咯”直響的聲音以外,再也沒有辦法發出其它的什麼聲音來。
憤怒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它可以輕而易舉的控製住每個深陷其中的人們,哪怕他以前是個真正的一流強者,當然此時的上官雲飛也不例外,他已經完全被自己心中的憤怒給控製住了,隻覺心堵難解,有股無法言喻的怨氣從腳底直衝腦門,簡簡單單的就貫穿了他的全身,四肢微張,全身冒著刺眼的電光,那電流隨著心中的憤怒之情越發強大,漸漸的都快要把罩著他自己魔法盾給撐破了,看來這接下來的一擊,必定非同小可,這讓一直得意洋洋躺在地上看戲的重生在心裏為上官望傑倒涼了一大截,最終還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並向邪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邪帝!別看了,你快去幫幫上官望傑,按道理說你們兩人應該算的上是結義兄弟!”
“什麼…?”邪帝一片嘩然,腦子完全被眼前這檔子事給攪糊塗了,不過聽見重生都這樣說了,也顧的在讓他多想什麼,他拖著井中月一個箭步便迎了上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