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曾曾沉思了好一會,臉上漸漸露出了一陣詭異的微笑,她眉羽一揚,語氣溫柔的對著邪帝撒起嬌來:“你是不是喜歡我?”
邪帝被西門曾曾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那胸腔裏麵的心髒就像快要蹦出來一樣,熱血瞬間沸騰全身,眼光卻四散遊離,可是心中卻帶著無比的抗奮,也許幸福真正來的太突然,讓他自己完全不能習慣的點了點頭:“喜……喜歡!自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超喜歡你了!”
聽見邪帝這樣說,西門曾曾突然一轉臉上的笑顏,厭惡的看了一眼邪帝,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發自內心輕蔑的冷光,嘴裏也沒有一絲好氣的說:“邪帝,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不僅讓人討厭、而且自私自利,做事卑鄙無恥!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欲,在背後不擇手段的重傷別人,我西門曾曾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邪帝隻覺臉上滾燙,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湧上心頭,眼中都快被急出了淚花,他一雙手緊緊的交叉在胸前,拚命的按住他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心髒。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這都是半獸人將軍剛才給我說的……我隻是好意提醒一下你而已,不想看著你上當受騙。”
“我看你和那個妖怪才是一夥的人呢!就算上官望傑是像你說的那樣,那為什麽半獸人將軍會告訴你,你當我白癡呀!你要不是造謠哄騙我,那你就是和他一夥的,你別忘了,第一個跳出來救我的人是你!我看你是達不到你的目的,現在跑來誣陷別人,真不要臉,我告訴你,一個人最好腳踏實地的,像你這樣投機取巧,爾虞我詐的人一定沒有好結果!”西門曾曾完全沒有相信邪帝的話,反而對著邪帝就是一陣怒赫。
“我……”
看著西門曾曾那張自信滿滿的臉,邪帝完全沒有解釋的勇氣了,他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所以隻能這樣眼巴巴的看著西門曾曾對自己產生了誤解。
“我什麼我……連你自己都說不出來了吧!做什麼事情麻煩你先過過大腦、不要把自己身邊的人都當成笨蛋任你欺騙;說白了,你能騙到的人都是相信你的人,你有意思嗎?還好我不是那種白癡,由你擺布。”西門曾曾越說越來勁、越說越來勁;她完全沒有顧忌到邪帝的感受。
邪帝呆呆的看著西門曾曾他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也許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她們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好意相勸,不過對西門曾曾的誤解,邪帝心中還是在隱隱作痛。
“我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我也隻是好言相告而已,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不過請你不要帶有色眼睛看我好嗎?我知道我沒有上官望傑那麼優秀,可是每個人的尊嚴是一樣的,請你不要輕易去踐踏別人的尊嚴!這是一個做人的基本禮貌!”
西門曾曾對著邪帝癟了一個大嘴巴子:“你不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是不能和女人講道理的,在說你誣陷別人在先,還和我在這裏談什麼尊嚴,你羞少不羞少!”
邪帝的心沒落到了極點,他隻能毅然的轉過身去,以掩飾那眼眶的紅腫.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我也會調查清楚上官望傑接近你的真正目的,沒有什麼事最好,要是真如半獸人將軍說的那樣,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我等著!不過以後我不希望聽見你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特別是上官望傑的壞話。”西門曾曾不屑一顧的看了邪帝一眼,嘴裏依然沒有好氣。
“你們在聊什麼呢?”遠處傳來了上官望傑那具有磁性的聲音,這不由的讓西門曾曾臉頰泛紅,心跳加快。
“沒……沒有什麼……?和無聊的人在說些無聊的事!”西門曾曾羞澀的回答著上官望傑的問話,完全忽視了邪帝的存在。
“我沒有打攪你們吧?”上官望傑依然還是那樣的彬彬有禮,這不由的讓邪帝自己都開始懷疑半獸人將軍對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為了西門曾曾邪帝還是決定要把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上官望傑,我問你,是不是你找半獸人將軍來找西門曾曾的麻煩的?”
上官望傑先是一愣,緊接著眼裏露出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恐懼,不過他的表情依然安置坦然.
“嗬嗬!你聽誰瞎說的呀!我找人到我的地盤來鬧事,你看我腦袋上是不是長的有地球,這種瞎話你也能信,我看我必須的佩服你那可人的智商!”
上官望傑的話讓邪帝的臉上紅白相加,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這樣的囧樣逗的西門曾曾笑的前俯後仰。
說道:“聽清楚了沒有,現在你死心了吧!我看你就是傻帽一個,還敢聲稱自己要去骷髏洞找千年黑鐵礦石,我看你是在自己作死。”
上官望傑看著西門曾曾如此的相信自己,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上官望傑得意的靠近邪帝身邊,悄悄的在他耳邊竊語道:“窮小子!我看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其實我心裏一直還是很看重你的,一心想要你來幫我做事,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多餘的女人,壞了我們兄弟兩人之間的情義,我想那樣對你來說絕對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惡夢!”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西門曾曾抬起頭來看著耳語的兩人,心中的疑惑讓她忍不住探問。
“沒有什麼!我隻是問問他真要去骷髏洞的話,需不需要我幫忙,畢竟在一個女孩子麵前,我必須要顧及他的感受,不過他還是挺男子漢的!所以曾曾我看你還是對他不要有那麼多偏見,也許他剛才就是被別人迷惑了而已,才對我有了一定的偏見,要不他就是被你的美麗衝昏了頭腦,這樣的感覺我知道!麵對你的魅力,沒有哪個男人能輕易抗拒得了,所以……他可能為愛迷失了自己的理智,這一點也很正常。”
上官望傑含沙射影的話雖然讓邪帝無地自容,卻給了西門曾曾一份特別的安穩,她看著如此大度的上官望傑心裏溫暖如陽。
“你……”
邪帝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委屈,看著上官望傑拉著西門曾曾的手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邪帝的心情又亂到了極點,他抱著麵前的稻草人又是一陣毒打,直到汗水打濕了衣背,他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在悲憤中,邪帝已經把西門曾曾給他的基本劍法背的滾瓜爛熟,身邊的稻草人被他一個個拆散開來,肚中的饑餓伴隨著饑腸的叫喊展現在邪帝麵前,迫使他向樹林深處走去。
比奇的樹林裏遍山遍野的野雞到處飛個不停,邪帝順手從樹上掰斷一根樹枝,憑借著記憶中的基本劍法,慢慢的施展開來,瞬間有一種鶴立雞群唯舞獨尊的姿態,那樹枝前段的劍氣虎虎生威,所到之處樹葉瑟瑟發抖,伴隨著邪帝天生的力道,真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隻見邪帝餘光一掃,手中的樹枝閃電般向著一隻飛在半空的野雞一點,野雞瞬間落地遍一命嗚呼,在無動彈。
邪帝撿起被自己刺死的野雞,嘴巴張的老大,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看著自己手上那一根彎彎扭扭的樹枝感慨了起來。
“哇靠!這基本劍法這麼厲害,一根毫不起眼的樹枝也能發出這麼強大的威力,要是我真的有一把寒鐵神劍,那肯定是錦上添花,看來西門曾曾他們家真是武學世家,隨便的一本劍譜都能叫人脫胎換骨,難怪上官望傑要這樣費盡心思的欺騙西門曾曾,看來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想著想著邪帝再次摸了摸自己那幹癟的肚皮,他索性在原地生了一堆火,把那隻肥美的野雞架在火上烘烤了起來,自己眼饞的看著野雞慢慢的變熟,這烤肉的香味遍布了整個樹林讓人唾液橫飛,邪帝從自己褲袋裏拿出下午被半獸人將軍捏的粉碎的桃木劍粉又開始傻傻的發呆……
“哎呦、哎呦!這天殺的香味、簡直饞死我了,我老頭大半年沒有都沒有聞到過這麼可人的香味了,不知道是誰在這裏造次,這完全是赤裸裸勾引我味覺的模式呀!”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弓腰駝背拿著酒壺,出現在了邪帝的麵前,他那一臉饞相看了不禁讓人心酸可憐。
“大爺!你餓了吧?你要是餓了,你就先吃點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邪帝慢慢的坐起身來,心疼的看著麵前這個骨瘦如柴的老頭。
老頭依然一副嬉皮笑臉,不停的咽著唾沫。
“你以為我是乞丐呀?放心吧!我不會白吃你的烤雞,過來!聞一聞,我可是帶了百年好酒來和你共同分享的,你出肉,我出酒,看來我們誰也不欠誰。”
邪帝走到老人身邊,畢恭畢敬的把一大塊雞腿遞了過去。
說道:“不用了!老先生,我不喝酒!你就拿著吃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什麼?你把我千手工匠玉麒麟看成什麼人了?我從來不占別人的一分便宜,何況是你這個小娃娃家,要是以後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在江湖上立足。”千手工匠玉麒麟一口就咬掉了一半雞腿,帶著滿嘴的油漬對邪帝誇誇其談的說道。
“玉麒麟老前輩,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了,不就是一個雞腿的事情嗎,那裏存在占便宜吃虧的事情。”邪帝不以為然的對玉麒麟說著話,正要準備吃上一口自己親手做的烤雞,不料被玉麒麟一把奪了過去。
“怎麼?你聽到我的名頭,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玉麒麟一口酒一口肉的吃了起來,嘴裏還不忘斷斷續續的吹噓著自己。
邪帝看著那僅有的烤雞也被玉麒麟奪了過去,饑腸轆轆的他不停的咽著口水,不過看著年邁虛弱的玉麒麟吃的那樣的津津有味,他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你又不是殺人犯,江洋大盜什麼的,我幹什麼要驚訝,不過你的食量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玉麒麟聽見邪帝這樣說道,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
“什麼?連我千手工匠玉麒麟也不認識!你……你……你真是一個天大的蠢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見我一麵,就好比蹬天一樣難,你卻對我毫不在意,真是氣死我了!”
邪帝斜眼看著玉麒麟這樣過激的表情,心裏納悶萬分。
“都怪晚輩自己眼拙,不知道前輩是哪路高人?”
邪帝這樣一說,差點沒有把玉麒麟當場氣暈,他看著邪帝手中死死捏著的那半把桃木灰,一把搶了過來放在自己的手心,這可把邪帝急的是滿頭大汗。
“老頭!你要幹什麼?快點把它還給我。”
隻見玉麒麟對邪帝的叫喊毫不理會,隻是向後一個翻身,那手中的桃木灰在空中散發著瑟瑟綠光,不出片刻功夫,便化為烏有,此時一個木箱便由天而降,落在了玉麒麟的手中,還發著亮光,這一景象雖然讓邪帝震驚,可是也心痛的兩眼冒淚,嘴出惡語。
“你這糟老頭,真是可惡,快點把桃木灰還給我,那是西門曾曾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玉麒麟這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手中掂了掂那個不大不小的木箱。
“小子!看我是怎麼給你變廢為寶的,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不感謝我,還敢漫罵我,不過老子正好喜歡你這種重情重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