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作作,涼意收心、樹枝隨風搖曳,在優勝劣汰的成長環境中做著最後的掙紮;殘敗的枯葉在冷風的吹捧下、順風而下,在空中舞動著最後那曲淒涼的舞姿。
其間在沙巴克的小城外。
一個身材魁梧、衣著華麗的黑麵小生麵露陰險狡詐的微笑,帶著數十名蒙古番子正悄悄的靠近一間並不起眼的茅屋。
接近茅屋的瞬間,數十名蒙古番子一擁而上;那手中各式各樣的兵器都麵露寒光,舞動著怪異的招式向茅屋中一位身材嬌小,粗布凡衣的中年男子使出了索命的力量。
帶頭的蒙古番子一招鎖喉奪命槍,直接帶著呼呼風響向中年男子的咽喉刺去,隻見中年男子整個身體向後仰跳、於一種和地麵四十五度傾斜的方式向後閃躲著,看上去雖然顯得有些狼狽,可是也讓大家看出了他身體裏麵隱藏著的強大魔力。
“住手!誰叫你們向我三師弟動粗的,你們這些蝦兵殘卵又豈會是我師弟西門袁九大爺的對手!”
魁梧的黑臉男子一聲怒吼便將這十幾名蒙古番子給鎮住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西門袁九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他臉上露出難看的冷笑道:“上官雲飛,虧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師弟!當日你奪我城池、害我百姓之時,可曾想過我們的師兄弟之情?”
上官雲飛手中的一把法杖依稀散發著冷冷的寒光,把他那張棱角分明的黑臉照的更加陰森可怕、淡淡上揚的嘴角慢慢的蠕動著。
“三師弟,古往今來統治者都是有能者居之,你看現在的傳奇年間四海升平,大家安居樂業,這就是不變的天道!就算我不接手這腥風血雨的混沌世界,將來也會有人將你斬於馬下,你又何苦到現在還冥頑不靈、顛倒黑白,這又是何必呢?”
“好一個冥頑不靈!事以至此我也無須計較,不知你今天帶著你這些走狗玩偶來獨木居找我所謂何事?”
西門袁九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嘴角的一顆暗瘡已經有點微微化膿。
聽見西門袁九的話,四周圍著他的蒙古番子早已經麵色凝重、一個個口冒粗氣,那眼中的怒火快要把這並不寬大的獨木居點燃一樣。
隻有上官雲飛一反常態,那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道:“我既然來了,找你肯定有事,馴獸秘籍我想現在對你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吧!你何不把它饋贈與我,讓我保你終身榮華富貴!”
西門袁九仰天哈哈大笑,那笑聲中盡顯了狂妄之情。
說道:“我看你真的是秋日夢繞,妄想天辰吧!就算我把這上古天書盡送與你,你也不可能參詳其中,你又何必在費此餘力!”
上官雲飛聽見西門袁九狂妄的笑聲,心中就如萬把刀刺,可是他臉上依然未露出絲毫不悅之情,隻是淡淡的說道:“所以我想請三師弟助我一並霸業,將來定少不了你的豐功偉績。”
“癡人說夢!”
西門袁九丟下冷冷的四個字,手中便出現一縷冷冷的紅光,伴隨著紅光四起、四道靈符分散而出,帶著鬼魅的氣息向上官雲飛麵前極速前進;這一突然舉動嚇得蒙古番子連連後退,心中冷氣倒抽、看著靈魂火符的去向暗自慶幸,心想要是西門袁九將這火符射向自己的話,那必會讓自己魂飛煙滅,那裏還能有讓他們這樣冷汗直流的機會。
看著極速而來的靈魂火符,上官雲飛倒是不驚不訝;他雙手在空中輕微的畫了一個圓圈,隻見一道白光暗藏著淡淡黃暈、將自己的全身瞬間包裹了起來;就如一個巨型雞蛋一樣籠罩在他的身上,而上官雲飛安逸的躲在其中、四道靈魂火符在接觸到光照的瞬間便猶如一灘稀泥一樣癱軟在地,失去了它應該有的法力。
此時的西門袁九見狀,雙眼睜的破如銅鈴一般,張口吐舌半天吐出幾個字來:“好厲害的魔法盾!”
“哈哈!哈哈!算你還有點見識!不枉為我的師弟。”
上官雲飛那張狂的笑容在現在看來顯得是那樣的邪惡,他身邊的幾名蒙古番子也麵露喜色,以自己跟對了老大而感到自豪。
就在大家還分別沉寂在喜悅和悲哀之時,上官雲飛突然轉身、同時高舉雙手,一股耀眼的光亮連同凝結的空氣,一同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閃電,徑直向西門袁九的頭頂彙聚而去,那氣勢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力拔山河。
不大的房間中就在千鈞一發之時飄過了一絲暗影,那極速遊走的身影順著微風,還透露出一陣隱隱勾人的女子體香、那曾經熟悉的味道灌滿了上官雲飛的鼻腔,不由得讓他目光霎那間渙散了起來,在房間裏麵四處收尋這香味的來源。
隻見一位白衣女子,拖著長長的輕紗飄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已經來到了西門袁九的身邊;她一掌將還在發呆的西門袁九推出了一米開外,閃電順著西門袁九的身邊風馳而下、在地上鑿出一個大大的土坑,那土坑中混合著泥土粉塵還不斷冒起濃濃的白煙。
白衣女子落地站定,那標致的臉上泛著桃紅,一對柳眉下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個不停,盡量掩飾著眼裏的慌張,她珠唇微動嘴裏便冒出一股引人衝動的暗香。
焦急的說道:“上官雲飛!你要幹什麼?”
平日裏黑臉的上官雲飛臉上終於掛上了笑意,那凶神惡煞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在上官雲飛還沒有來得及搭話的同時,躺在不遠處的西門袁九已經著急的歇斯底裏呼喊了起來:“茉莉兒!我不是叫你帶著西門曾曾離開這裏嗎!你還跑回來幹什麼?”
茉莉兒蜿蜒的一笑,這笑意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也把她的美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胸前的堅挺順著胸腔的起伏而微微擺動著,把上官雲飛身後數十名蒙古番子的淫欲眼球全部不由自主的吸引了過來。
回答道:“九哥,我怎麼可能丟下你獨自逃生、不過你放心,西門曾曾我已經把她安排好了,就算我們今天死在這裏、也會有人替我們把她撫養成人,這些惡人一輩子也別想找到我們的女兒和馴獸秘籍!”
看著西門袁九和茉莉兒兩人郎情妾愛,上官雲飛的心無名的冷痛了起來,他那原本帶著點點笑意的臉上、肌肉不停的抽動著,握著法杖的手在他自己用力的情況下,各個關節都發出了陣陣輕響。
生氣的說道:“茉莉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什麼時候和西門袁九在一起的,你不是說過你要和我在一起的嗎?”
茉莉兒頭也不回的走到了西門袁九身邊,她緩緩蹲下身軀,把依舊還躺在地上的西門袁九輕輕地扶了起來,這才沒聲沒氣的對上官雲飛摔出了冷冷的一句話來:“在你心裏什麼時候有過別人?我看在你的心裏永遠隻有權利、金錢、武林至尊,除了這些我想你心中在也容不下什麼了吧!我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更沒有辦法去愛上一個無心的人,所以我也隻能無奈的選擇放棄,安安心心找到一個真正心中有我的人、和他共度一生,就算未來的日子不在陽光燦爛,可是我也敢斷定它在也不會向以前那樣陰雨綿綿。”
上官雲飛冷牙緊咬,全身視乎都有點顫抖,那忽大忽小的鼻腔中明顯冒著兩股早已掩蓋不住的滾滾熱浪、氣急敗壞的他重重的將手中法杖向地麵猛剁;隻見法杖入地的同時,無情的將大地撕開,本來平整的地麵瞬間產生了無數裂痕、裂痕縫隙之間岩火由地而生,將這不大的獨木居瞬間葬於火海之中。
慘叫聲、哭喊聲、求救聲、接起彼伏、聲聲扣人心弦,火海的上空上官雲飛身披魔法盾,腳踩骨玉權杖與站在逍遙扇上的西門袁九和茉莉兒對視著。
“真沒有想到你們也可以這麼輕易的逃過我的地獄烈火,看來還是我太小看你們了。”
西門袁九冷冷一笑,他把自己身邊的茉莉兒摟的更緊了一些,茉莉兒那柔軟的胸部順勢緊緊的貼在了西門袁九的身上,這在無形中更加激怒了上官雲飛。
“師傅在臨死的時候早就知道會有今天,所以悄悄的將心靈啟示傳授給了我,我能窺探你的內心想法,還有什麼逃不掉的、再說我們同出一門,你的能力我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
西門袁九的動作和話語完全已經讓上官雲飛無法忍受了,師恩與愛情同時塌陷的他、心理幾乎接近的崩潰的邊緣,他輕扯著自己的毛發,身上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殺氣。
“茉莉兒,我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和交出馴獸秘籍,一切我將既往不咎,不然的話……”
上官雲飛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說完,就已經被茉莉兒無情的打斷了。
“不然的話會怎樣……?像你下麵那些忠心耿耿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嗎?到頭來卻被你一把邪火燒死,既然我回到這裏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就算死,我也要和九哥死在一起,我看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是把它趁早收起來吧,免得玷汙了這神聖的地方!”
“找死!”上官雲飛兩眼冒出兩股冰冷的綠光,徑直射向了西門袁九的心髒,當然他並沒有打算去傷害茉莉兒,他把這一切的仇恨全部歸結與西門袁九,這破命的一擊也是他練化多年的激光電影,路過之處蟲鳥化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