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緩緩張開,又再次攥緊,嘴角再次挑起。
呐,盡管一無所有,我也是最棒的!絕對絕對沒有人能比得上我!這樣在心中對自己說著,並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伸了個懶腰,我收回權杖,朝屋裏走去。
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先睡一會吧!我抬步準備跨上階梯。
突然,心髒猛地收縮,全身像火燒一般疼痛。
“呃……”我捂緊心髒,用一隻手撐著地跪在地上。
“啊。”我小聲的喊叫出來。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在受傷時大聲地把自己的痛苦發泄出來。
這具驅殼已經完全承受不了這種痛苦,於是我開始嘶吼。
“啊啊啊啊啊——”
一直叫喊到嘶聲力竭,都沒有任何一個人。
我輕笑,又要像一千多年前一樣,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沉睡嗎?好吧,如你所願。我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再一次忍受著這浴火重生的……快感。
不知發生了什麼,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張大床上。深色的天花板,正是我之前的那個房間。
然後我坐了起來,發現了一件不知道該說高興還是不高興的事。
首先,我沒有穿衣服;然後,我的頭發變短了;其次,我變高了;最後,我……居然回歸到原來的身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雖說找到了原來的身體我很開心,但作者你好歹給我件衣服吧?!(waik:嘿嘿嘿,有美(shen)男(zi)不看白不看,還有我提醒你一下,高冷美男人設崩了。)
回歸正題,目前最該做的還是先找件衣服吧。
目光一凜,我對這一片陰影說道:“賽巴斯,別遮遮掩掩的,先幫我拿件衣服。”
塞巴斯蒂安從那裏走出,很自然的爬到床上壓住了我。
他在我耳邊淡淡地吹著氣,說道:“你回來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溫一下以前呢?”
……別跟我提以前,我簡直是死都不想再經曆一遍了,(waik:我是不是應該開**開個帖子?專門寫這倆貨的故事。)
“把你按在身下,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美好。”鋒利的獠牙在我的勃頸上細細劃過。
果然,惡魔就是惡魔。我歎了一口氣,隨即一個翻轉就將賽巴斯蒂安壓製在身下反手捆綁起來。
我俯身,在他耳邊說道:“你覺得,這次我還會任你壓製,嗯?”
塞巴斯蒂安突然笑了,那樣張狂,那樣邪魅。我知道,他一般是不會這樣笑的,我一直都知道。一旦他這樣笑,就表明了他有必勝的方法。
猛地,他又把臉埋在枕頭裏,讓人捉摸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麼。
像是一個孩子,一個寂寞而倔強的孩子,在受到自己承受不了的傷害後試圖將自己隱藏起來,就像以前的我一樣。
我不太明白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似乎自從成年(六百歲)以後,之前的記憶都模糊了很多。那些人的麵貌、性格、名字,都被這漫長的時間衝刷的一無所有。
在我的記憶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似乎在進入那個軀殼之後,我也記不住我父母的樣子。任何反抗都沒有用處,徒勞無功。
在成為巫師一族的族長的時候,我就是坐在一間狹小而黑暗的屋子內,一點一點為了他們所謂的願望而接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在那段時間內,我有時候甚至在懷疑我是不是瘋了,因為那種痛就像在你的某個傷口慢慢的劃下去,一刀比一刀重。那種感覺就是你痛的暈死過去,然後又被痛得醒過來。被痛的想昏過去,卻又不能昏過去。
痛到甚至想毀滅這副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