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時間過得太漫長了,而卻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我坐在樹上思索許久,張開手,一柄泛著淡藍色光輝的權杖出現在手中。不重,但也不算輕。
我跳下樹,模仿了一下記憶中的動作,權杖所指之處迅速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我不由自主的念出一串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看著身上湧出的符文化解了那一層冰。
水融入土中,化為木。
嫩綠的小樹苗上騰升出淡淡黑煙,化為火。
嫩苗燒焦後垂頭喪氣的趴在地上,化為土。
土因為自然規律,化為金。
金氧化,化為水。
這就是所謂的相生相克,但我更在意的,是這個人居然可以不用依靠任何東西,就可以隨意操控萬物。
即便是我,也許要用體力去轉化為異能。我們來列個圖:
異能(操控什麼,或使自己加強,治愈術)=體力。
造物=意誌力。
複活=生命。
我相信凱爾德是沒有造物能力的,所以他大多時候應該用不到意誌力。但如果說他的異能不用消耗體力的話,那麼我就會多一個生存的籌碼,可以去探索關於這個靈魂更深的秘密。
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我想,這真是太令我震驚了。
宮歐在某個視線死角若有所思,然後悄聲離去。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在為利益而生存著。你說:“可我從未做過什麼啊!”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存活可能奪取了別人生存的地位。比如,那些拚勁全力而一無所獲的精子。
說這個可能有點惡心,但事實就是這樣,再惡心你也要接受。
或許我不知道這次追逐秘密會失去什麼,又會遇見什麼。如果最終我一無所有,那麼我還要去追尋這個秘密嗎?
“真的,有意義嗎……”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助。
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像個傻子一樣。還是所有人都將我蒙在鼓裏。
算了,知道這些並沒有什麼意義。
可是,“意義”這個詞又有什麼意義呢?
陷入了一個無限的死循環嗎?我不覺得自己可悲,反而因為自己得知答案而釋然。
盡管所有人都在拚命掩蓋這個謊言,那又怎樣?沒有任何意義。我該承擔的,我該接受的,終究會到來。這就是命運,逃不過、躲不過。
真是的,明明知道隻要有一點頭緒,我就會一直不停的探尋下去。
逃避的話,隻會讓這件事越積越大,最後等真相揭開之時,已經無力回天。
怎麼說呢?就比如我之前寫的一個短篇故事《眼》一樣。那個穿著白褂的小女孩說:“姐姐,有病就要治哦~”
最後那個符號簡直讓人顫栗,誰都不知道當時我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在想什麼。
《眼》是一個很無聊的故事,隻不過是開頭有些恐怖罷了。後來有一次偶然又翻到《眼》的手稿,才明白我當時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理寫的。
混亂、迷茫、不知所措,有眼淚卻不知道該怎麼流出來。
就是這樣奇妙,你永遠不會知道一位作者是否會在寫末日文的時候是否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隻因為他隱藏的太好了。好到隻有你也懷著這種心情再去看這篇文章的時候,才會明白。
試想一下,當一個人微笑著和你打招呼接近你的時候,他的身後如果藏著一把刀該怎麼辦?這種時候我們隻能陷入自己思維的混亂之中。所以,我們也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笑著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