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最後黃毛的下場太過血腥暴力,這裏就不一一詳細解釋,反正很慘。差不多就那種就算從床上下來也不能好好走路的那種。
林牧對著那堆強行在腦海裏打著馬賽克的東西,北刀離倒是很淡定地讓跟隨黃毛的四個小弟把黃毛送到了醫院,還自己掏了車費!
真是一個新時代的好混混,把人打了還出錢把人送到醫院。
為了不讓下班回來的人看到噴濺的到處都是的血液,林牧倒是主動地向秦阿婆借了一個木桶盛滿水,再拿起兩掃帚,與北刀離飛快地清理著作案現場。
再將一桶滿滿的水衝刷三兩遍後,原來地麵上的一大片血跡已經消失不見了,空氣中也沒有很明顯的血腥味,倒是水混著泥沙的味道很特別,就是天氣真的有點熱,不然還以為剛剛下過雨了。
將手中的掃帚交還給林牧之後,北刀離有些淡漠地說道:“謝謝。”
林牧一手拿著兩把掃帚,另一隻手拎著木頭,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你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
北刀離腦袋回想了一下自己將黃毛打成一堆不知名的物品時,對麵站著的這個人似乎一直在笑眯眯的看著,他不由得留下一滴冷汗,說道:“你接受能力真強啊!”
“還好還好,我這農村人,地痞混混見多了,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林牧哈哈大笑,說道:“你要不要等一下?我放一下手中的東西。”
“呃……好吧!”北刀離真心被眼前這個人打敗了,流氓地痞?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不過看林牧出手的速度和閃躲的技巧,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千錘百煉後才有的身手,但是這個無論氣質還是眼神,都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了,真是奇怪呢!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北刀離當前的想法。唔!到底是哪裏的問題呢?真想不明白呢!
林牧從內堂出來的時候,看到北刀離一個人站在原地胡思亂想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東西,忽然覺得好笑。
這貨不知道腦袋哪根筋除出了問題,一旦好奇心被勾起來的時候,就會不分場合地站在原來的地方思考問題。
以往有一次在遊戲刷boss的時候,他居然在好奇為什麼骷髏王明明隻是穿著一身布袍,自己的刀居然沒辦法將其切開,於是他就站在boss麵前思考了起來,差點沒把林牧等人坑團滅了,事後被蕭沫依狠狠地訓了一頓。
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跪坐在地上,低著頭接受訓話,最後還被克扣了煙錢,現在想起來真是笑到撲街。
當初徒然就是笑得太大聲了,然後被蕭沫依叫過來一起受訓,其餘幾個人看著這一幕簡直不要在興奮,一個個忍住不敢笑的樣子太唯美,林牧還用記錄功能拍了下來。
可那是三木成木那個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份可貴的記憶罷了,除了唐沐然這個至死也要來到林牧身邊女子以外,其他東西都是物是人非的未來罷了。
十二使徒,多麼遙遠的字眼。
現在也隻剩下他這個孤獨的『使徒』,一個獨行的使徒。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走到了北刀離的身邊,與他扯著一些東南西北的東西。
不過北刀離依然糾結著剛剛黃毛搗亂的事情,有些歉意地說道:“手下管教不到位,讓你們受驚了,尤其是那位奶奶。”
“沒事沒事,你不都給他們‘深刻’的教訓了嗎?”林牧擺了擺手一點也沒有在意地說道:“再說,阿婆也沒有被嚇到,你可以放心下次還來這裏吃好吃的紅油餛飩,阿婆很喜歡年輕人。”
北刀離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說道:“是嗎?那就好。我來過幾次了,這家餛飩的味道真好,有母親的味道。”
“哦?是嗎?”林牧說著,還往內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門簾後麵,秦阿婆和唐沐然在悄悄的偷聽著林牧與北刀離的對話。
當聽到北刀離說秦阿婆的紅湯餛飩有母親的親切味道時候,阿婆堆滿皺紋的臉上綻放出了心滿意足的欣慰感。
唐沐然看到秦阿婆笑得如此開心,她也覺得很開心,畢竟他奶奶去世的早,爺爺年紀也大了,漸漸的不管家族的事情,隱居在後院中。而秦阿婆恰好彌補了唐沐然心中的這個缺口。
找個時間回去看一下爺爺吧?從門簾的縫隙中,朝侃侃而談的林牧看了一眼,想到:讓爺爺看一下林牧吧?看一下可以讓自己托付終身的男人。
“阿婆,我們也趕緊做吧?現在都快五點了。”唐沐然在一旁輕聲提醒道。
“哎?好,好!我們馬上做。”秦阿婆從愣神中醒過來,麵帶笑意地答應道。
兩個女人在內堂忙著晚上需要準備的生餛飩,林牧收回眼神放到北刀離身上,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要不要在這裏幫幫忙?嚐試做一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
“啊?”北刀離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沒聽明白林牧話中說的是什麼意思。
林牧臉上始終掛著笑臉,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問你要不要試著在這裏幫幫忙試試?現在馬上就要到飯點了,晚上來吃餛飩的人會很多,單單秦阿婆一個人你覺得她忙得過來?”
“你,你和怒女朋友不是在嗎?”北刀離眼神有些閃躲,說道。
林牧感到好笑,這個平時尊老愛幼的新時代好混混,雖然很想幫助其他人,但卻總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他是很想去幫忙,隻是一想到自己是一個混混,就怕別人害怕自己的是個混混而開始害怕他、厭惡他。
那種感覺確實很難受,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拉著一副冷臉,不管到哪都一樣。他總是一副疾惡如仇的作風,哪怕他對自己的手下也是這樣的,無時無刻都在宣傳要如何做一個受人敬仰的好混混,這讓一些不明所以的其他社團莫名其妙。
“我們也不是經常在的,你來的那幾次有見過我們嗎?沒有吧?”林牧攤開手搖了搖頭說道。
北刀離遲疑了:“這……這不合適吧?”
“不是我說你,你一個那男人扭扭捏捏的幹哈?做就做,不做就不做,趕緊的!”林牧語氣一橫,說道。
“做!”北刀離被林牧後了一下,下意識地開口了,隨後咬了咬牙說道:“蛋的,不就是打雜嗎?又不是沒做過!”
林牧憋了一下笑意,正色道:“這不就得了!你有空多過來坐坐嘛!”
北刀離仿佛力氣被抽離了身體,那一下回答真是拿出了他所有力氣,以前雖然也有這樣抉擇的時候,隻不過當初沒有小惡魔和小天使的掙紮,現在多了一個刺激他的人,這一刺激就繳械投降了。
這時候,一邊的林牧嘻嘻一笑,忽然開口說道:“剛剛看那幾個混混好像叫你老大來著,看來你不是一般的混混吧?我忽然對你的身份很好奇咧!說說唄?”
“呃……”北刀離真是被林牧的反射弧給打敗了,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這樣的事情,他到底告不告訴他好呢?好糾結……
典型的天秤座,這糾結的毛病沒誰了。
時間走得飛快,下班時間段,秦阿婆的餛飩店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吃完飯的人,阿婆也走到外麵的爐灶前開始忙碌起來。
最開始見到阿婆出來的北刀離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很害怕秦阿婆會忽然把他趕走,但林牧端著兩碗紅湯餛飩,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弄堂裏居然都坐滿了人,連忙拋開想法趕緊給客人送去餛飩。
看著在客人之間忙碌的北刀離,林牧欣慰地笑了笑,應了一句客人的叫喚,趕緊將手中的餛飩給他們送過去。
後續,林牧和唐沐然以學校有晚歸時間為由,將秦阿婆交給了北刀離看護,並與之交換聯係方式後,兩人便踏上了回校的歸途。
“你這麼將阿婆交給北刀離,沒事吧?”唐沐然挽著林牧手臂,兩人在街燈下走著。
林牧與她十指相扣,說道:“我隻不過是將事情提前了幾年而已,他這個性格非常不好,需要有人刺激,不然最後還是會釀成悲劇的。”
“其實你說的我懂,我現在有個想法。他不是自詡自己是新時代的混混嗎?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安保人員。”林牧有些無語地說道。
唐沐然捂嘴笑道:“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呢!真的很像一個保安,嘻嘻!”
“所以啊!我在想,要不要讓他把整個妖刀從黑道集體轉型到白道裏麵,從一個新時代好混混變成一個有良好身份的保安人員,這樣他想明目張膽地幫助別人的時候,就不會縮手縮腳了。”
“哎?這個想法挺好的呀!我舉雙手雙腳支持!”說著,抓住林牧的手高舉起來。
林牧伸手在唐沐然粉嫩的臉上捏了捏,說道:“就這麼定了,找個時間好好的給他說說!現在我們回去吧!”
“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