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指使我。”伯爵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十分恐怖。他咳嗽了一聲,噴出了一大口血,他用還完好的右手抹了一下燒的可怖的臉,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幫東方人!憑什麼,你們來了,我的士兵們就都歸順與你們?憑什麼,一個神話傳說而已,就能讓他們為你效忠?憑什麼?他們是我一個銅板一個銅板養出來的兵!我不服!”
聽見伯爵的話,我們都沉默了,就連鬧的最凶的黎明也不吭聲了。
“我是貴族!祖上受到女皇冊封!家族十幾代人都為女皇征戰四方,幾百名家族子弟喪生於沙場,我們嘔心瀝血十幾代人,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地位!憑什麼你們一來,我就要一無所有?我不服!”伯爵激動的顫抖著,手掌也由於抖動,被插在桌麵上的刀擴大了傷口。
“是我們欠你的。其實一開始我們好好談談不行嗎?我們隻是來幫你們一把,戰爭結束了,不管輸贏我們都會走。等我們走了,你不還是一個風光的貴族嗎?”黎明歎道。
“哼!你知道什麼叫做貴族嗎?你配得上跟一個貴族說話嗎?你根本不懂得貴族!這片土地,這些士兵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這是我們祖祖輩輩一直堅守的東西!”伯爵說著,又吐出一口鮮血。
“哎。算是我欠你的,安息吧!我會給你的後代最尊貴的地位的。”我說著,手中的火焰迅速吞沒了伯爵,這位堅毅倔強的老貴族直到死也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我們不管這一地的狼藉,直接走出城堡,走向校場。
“我們殺了伯爵,你們還會跟隨我們嗎?”我收起了火焰,站在校場上,看著這些士兵們,眼前又浮現出伯爵蒼老的麵龐。
“真是個讓人尊敬的老倔驢呢。”祁小雨輕輕的感歎道。
“是啊。”黎明輕聲說道。
下麵的士兵沉默了一會。
“願意!”就在我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下麵的士兵忽然爆發出了一聲呐喊。剛開始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喊,後來是兩個,三個
“他養了一群好兵呢。”祁小雨說著,轉身離開了。
“是啊,都懂得顧大局,而且,還有著幾乎擰成一股繩的意誌。”黎明說著也離開了。
我安定了一下軍心,就也離開了,我要去了解這個世界的地形。
餐廳。
祁小雨和黎明正在安靜的處理屍體和汙漬。因為不知道這個世界會持續多久,他們就打掃了一下這裏,畢竟我們還不知道我們要住到什麼時候。
我找到了一張地圖,繪畫的很精美,但是應該不太精準。但是應該足夠了。
七個國家把歐羅巴大陸占據了,完美的分割,一個角落都沒有留下。英格蘭則是孤懸海外,國土整體呈人魚狀,我們正是在它尾巴的一個尖上。這裏距離法蘭西最近的地方甚至隻有不到五十公裏!法蘭西的都城一樣也是叫做巴黎,和我的世界一樣。但是不同的地方是法國的國土居然是一個規規整整的正方形,巴黎正好在它的中心。而這個正方形的一個角,正好也對著我所在的位置!
最近的法蘭西城市的名字叫做馬賽,也是一樣的名字,隻是地理位置有點亂,我隻能拋棄的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學習的地理知識,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城堡外,一名騎士騎著馬漸漸遠去,他手中帶著一封書信,是我寫給女王的。
“尊敬的女王,我是來自東方的一名奧術師,我喜歡遊曆世界,貿然到訪,不好意思,若有打擾,多多包涵。”
“英格蘭的風景很美,英格蘭的人們也非常友善。他們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隻不過,由於我的貿然,伯爾曼伯爵被我激怒了,我們決鬥使,我失手擊殺了伯爵,萬分抱歉,還請陛下節哀。我願意贖罪,加入英格蘭,為英格蘭而戰,奪回大陸。”
“來自東方的奧術師楚淵。”
此時,英格蘭的首都,倫敦。
戰火傳染了半個都城,英格蘭的勇士們與德意誌的士兵正在死戰。
“陛下,我們走吧!倫敦怕是保不住了!”一個元老模樣的人物勸說著。
“我們不走!這是我們的家園!”女王非常倔強,甚至拔出騎士劍要出去和敵人決一死戰。一群大臣慌忙攔住她。
女王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的高高瘦瘦的,臉上還有一顆小巧的雀斑,靚麗的黑色長發紮成馬尾,舉手抬足直接露出一股英氣。
“可是,我們已經敗了啊!”元老模樣的人悲呼一聲,“我們的皇家禁衛軍已經全部戰死,其他的士兵也人人帶傷,其他地區的士兵一時半會沒法趕來,我們必須先撤退,等湊集了援軍才能奪回倫敦啊!”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走的!”女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報告女王陛下,伯爾曼軍團的士兵求見,說是有要事。”一名士兵上來報告道。
雖然英格蘭也不算小了,但是我們距離倫敦並不遠,騎馬也就一天的路程,距離倫敦的直線距離也不過四百公裏,再加上有黎明這家夥在,他製造出了一匹機械馬,雖然肯定已經超過了中世紀的科技等級,但是,由於外形傳統加上工藝並不複雜,主神也隻是扣了黎明500點數草草了事。機械馬的速度直追汽車,僅僅三個半小時,士兵就到達了倫敦。
“讓他進來!”女王召見了這名士兵。
士兵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把我的信給了女王。女王仔細的看了好幾遍,才將信扔進了壁爐。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了,壁爐裏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不一會,信就化為了灰燼。
女王來回的走動了幾圈,才停了下來,抽出一張紙,用羽毛筆沾上墨水,給我寫了一封回信。
信口用火漆封上以後,她才把信交給了士兵。
“發布命令,請奧術師楚淵大人帶領伯爾曼軍官來到倫敦幫助我渡過難關!”女王斬釘截鐵的說。
“是!”士兵行了個禮,隨即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