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還在針紮著,嚎叫著,沒有警察趕來,同樣也沒有醫生趕來,也許這個虛幻的巴黎城市的一部分根本就沒有警察和醫生,可是可以看見的是馬路對麵正有一家大型醫院,醫院的旁邊也滑稽地開了一家公安分局。
但是裏麵沒有一個人員走出來,而馬路邊上從新出現的行人隻是看著悲慘的現場搖搖頭,然後繼續往前走,車輛裏的人也是如此,扭頭看看車窗外的一切,接著踩踏油門向前行駛而去。
“將軍哥哥,我們得救人。”威樂清池說道。
“不行,我們不能救,這是他們的一個陰謀,你看看對麵既有醫院也有警察局,可是沒人來管,所有人都不管,擺明了是把這一切留給我們。”我抓住威樂清池的手,阻止道,“而且他們都是克隆人。”
“克隆人?不可能,如果他們是克隆人,那為什麼我看不到他們耳膜中的紅色微電流。”威樂清池奇怪地說道。
我說:“剛剛那個人不是說了嗎,在上一關得到的能力進入這一關後就無效了,就像我的移動速度一樣,你能看到紅色微電流的能力也消失了,因為你也是在上一關才發覺這個能力的,你忘了?”
“將軍哥哥雖然說得都對,可是這麼多傷者,將軍哥哥你看的下去嗎,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正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我們,不管是不是克隆人,總之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嗎?不管怎麼說,我們先把他們送進對麵的醫院再說,好不好?”威樂清池懇求著我,希望我支持她的決定。
我咬咬牙,實在也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我找個理由說:“行,也許這真是你爸爸威樂博士考驗我們的一種方式也說不定,反正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就把他們先送進醫院吧,從傷得最重的開始。”我扶起了一個年輕的太太,她奄奄一息,眼睛半睜半閉,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我把她拖進了醫院,醫生和護士見了傷得如此嚴重的傷者,居然一點也不著急,隻是看一眼,然後接著若無其事地該忙的忙,該玩的玩,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接待傷者。我快瘋了,這是什麼醫院。
“有人受傷,都沒看見嗎?來人啊。”我在大廳裏大叫道,我的聲音在大廳裏回旋了好久,這些人又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若無其事。
威樂清池也吃力地扶了一個傷者走了進來,見這情況,問道:“將軍哥哥,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這還是不是救死扶傷的醫院了,該死的。”我罵罵咧咧,扶著傷者走到了谘詢吧台,我用力一拍桌子,道,“沒有聽見嗎?救人啊。”
“喂,你吼什麼吼,我問你,這人是人呢還是克隆人?”那個女護士站起來,對著我凶道。
“不知道。”我回答說。
“不知道我也沒辦法了,我們醫院是分人和克隆人兩種不同的救治方式的,沒有不知道的救治方式,所以幫不了你們,帶著傷者找別家吧。”她理直氣壯地說。
真是夠混賬,我隻有忍著氣說:“人。”
我胡亂說,是因為我總希望我救的事人,而不是克隆人。
“我知道是人,外麵傷亡的不都是人嗎,所以才不會有人管,人死了就死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走吧。”那護士悠然地說道,坐了下去接著玩她的手機。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威樂清池也走了過來,抓住那個女護士的衣領,拉過來就狠狠地給了她兩個巴掌。
那女護士居然也不生氣,也根本不在乎痛地說:“你們兩個還沒鬧夠嗎,這裏是克隆人醫院隻救克隆人,所以明白了吧,人算什麼玩意,現在是我們克隆人的世界,白癡人類早就不該存在了。”
威樂清池想再給她兩個巴掌,這一次那個女護士及時抓住了威樂清池的手,並要還威樂清池一個巴掌,而我伸手及時抓住了她的手。
“趕緊安排救人,不然我就拆了你們這家醫院。”我憤怒地警告道。
“嗬,口氣倒不小,人類永遠這麼猖狂,你自己跟我們院長談吧。”她抽走手,不屑地笑一聲說道。
“你們院長在哪裏?”我問道。
“就在上麵。”她抬頭看向二樓。
二樓一個男人正站在玻璃圍欄邊,伸手撐著圍欄看著我們,見我們看向他,他露出一個笑臉,然後轉身往過道上直行而去。
“將軍哥哥,又是剛剛那個男人。”威樂清池說道。
我並不覺得奇怪,我說:“他不是說了這個城市他說了算嗎,所以他可以是這裏麵任何一個人,你在這裏等我,我上去找他。”
我朝一旁的樓梯快步追了上去,我在他後麵喊道:“站住。”
他停了下來,但沒有轉過身。
“你害了他們難道不應該救他們嗎?”我責問道。
他轉過身來,說:“笑話,既然是我害了他們,那我為什麼要救他們?但我的初衷隻想害你們兩個,你知道嗎,這個城市什麼都由我說了算,我就是這裏的總統,沒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夠不聽從我的安排,可是漸漸的我覺得隻有我一個主角太寂寞了,所以我想留你們兩個能做主的在這裏麵陪我玩,所以才想一招之下就把你們給解決了,然後徹底地把你們的神經元封印在這個城市裏,所以要追究是誰害了他們,那應該是你吧。”
這個世界跟外麵的世界極為相似,而此人又是一個苛求特的象征,這一切都是威樂博士所語言到的嗎?所以他才設定了這麼一個克隆人當道的虛幻空間,把我們困在這裏,讓我自行尋求活路。
威樂博士到底是有多聰明,同樣到底會把未來的世界變得有多可怕?而現如今外麵的世界已經演化成了什麼模樣?那個救我的達目爾少校一行人成功逃過苛求特克隆人軍團的追殺了嗎?
我閉上眼,把這裏和現實虛擬構建在一起,我想威樂博士這一關對我們的考驗應該是麵對克隆人掌控的世界,我們應該如何保護僅剩下不多的全人類,一定是這樣的。
“要怎麼樣你才肯救他們?”我睜開眼問道。
“這裏是克隆人的王國,那麼人類本來就應該徹徹底底消失的一幹二淨,所以怎麼樣都不會救他們,而我原本以為你很聰明,可是你明明知道這是個計謀,這醫院很可能是個陷阱,但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你是想要炫耀一下你的能力嗎?可是你的伸手在我們克隆人裏麵簡直不堪一擊。”
他說著,我已經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接近我,轉過身,見是兩個年輕的女護士,她們趕上我居然就向我們動手了,一個出拳,一個踢腳。
我見她們兩是女流之輩,所以有些掉以輕心,結果被她們的進攻逼的隻有不停的後退的份,那個城市邪惡統治者就在我身後,我轉過身,就見他手裏拿著一根針筒,一針就紮進了我的脖子裏,就像當初我們在飛機上對付那些克隆人一樣,不知道它裏麵的藥物是不是跟我當初使用的一樣,如果是,那我將被打碎,然後化為灰燼並消失不見。
那一針隻是讓我昏死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
我的意識似乎有些模糊,頭暈暈的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我試著扭頭看了看兩邊,這是一個大的沒有邊際的病房,一張張空病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向兩邊無線延伸,直到最後最後病床在我的視野裏越來越渺小,似乎還是沒到最終的最後。
我所在這一邊病床的對麵跟著有同樣一排病床,我昂起身子,看到與我正對麵那張病床上也躺著一個人,一個女孩,她是威樂清池,直到認出了她,我才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並與現在接洽起來。
我們是被那個城市惡魔所抓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將我們捆綁?我趕緊起身,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我走到威樂清池身邊,也替她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輕輕搖晃她,喊道:“威樂清池,威樂清池,醒醒”
她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著我,緩了緩,看向周圍,然後問我,說:“將軍哥哥,這裏是哪裏,為什麼兩邊沒有盡頭。”
還好她也能記起我,我扶她起來,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必須離開這裏,起來,我相信他們既然能把我們送進這裏,那麼我們就一定能出得去。”
她連忙爬起來,我們在兩排病床之間的過道上快速往前奔跑,可是跑了許久許久,跑得氣喘籲籲,前麵還是無盡的盡頭,一絲看到邊際的希望都沒有。
“將軍哥哥,我們換個方向,往這邊看看。”威樂清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道。
我點點頭,說:“嗯,稍微休息一會兒。”
“先慢慢走,我沒事。”威樂清池拉著我的手,我們朝相反的反向接著走。
逐漸地加快步子,可是最終結果跟朝那邊行走是一樣的道理。
“將軍哥哥,會不會出口在兩邊的牆壁上。”威樂清池看著兩邊雪白而光滑到沒有一絲痕跡的牆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