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飛機起飛程度不算高,機上人員沒有受到劇烈的落差撞擊。
三架殲擊機也緩緩垂直停下,尾部噴出的氣掀起一陣小小的風沙,待風沙落定之後,殲擊機裏麵走出八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手裏扛著黑色的突擊步槍,將我們六個人團團圍住。我們的人也端著槍對準他們。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森立上校交給我們。”對方領頭人說道。
“做夢。”我們這邊的指揮官扣動了扳機,對著那八個人一番掃射後,愕然地發現子彈根本就打不進去,他們穿了防彈衣,子彈一顆顆被攔截在外,叮叮當當落在他們腳跟前。
“不可能。”我方指揮官驚訝而不肯相信地說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我見識過那子彈的威力。指揮官又扣動扳機再次射擊,可是結果還是一樣,就像打在一麵鋼鐵牆上一樣,子彈當當地無效一個個落地。
“該我們了。”對方領頭人抬起手裏的槍,對著我方指揮官的手臂,一個金黃色的子彈在我們的眼中飛了過來,速度好像極為緩慢,似乎我們隻要一伸手便能抓住,我方指揮官也如同我想象的那樣,伸手去迎接那顆打著轉,像風車一樣慢慢而平穩旋轉過來的金色子彈。
“啊”接著是我方指揮官慘痛的大叫聲。原來這顆子彈威力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速度慢到了讓人藐視它,可是當子彈真的被指揮官抓到手時,不但子彈直接從手掌穿進,從後背飛出,而且指揮官的整隻手完全脫落,就落在他身旁,像一根幹柴一樣,燒著了起來。
“你們的武器先進我們的武器也不錯吧!不妨告訴你,就算縱然是我們被你擊中,那也不會怎麼樣,因為據我所知,你們研發出來的子彈隻能打碎克隆人,而我們並不是克隆人。”那個人說道。
“混賬東西,既然不是克隆人還對克隆人唯命是從,你對得起真正的人類嗎?”指揮官左手抱住斷燒焦的傷口,咬牙說道。
“人類,哈哈?你說說看,人類的宗旨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利益受命於統治者嗎?你們為你們的將軍賣命,而我為我們的將軍賣命,有何分別?而且克隆人和人又有何分別,如果非要來個正義與邪惡的比拚,那麼追究起來元凶又是誰?克隆人不就是被我們這所謂的高尚人類所創造出來的嗎?真是既聰明又愚蠢的人類啊,創造了將要毀滅自己的東西,現在才來緊張,才來手足無措,而這些我統統都管不了,也不想管,隻要誰支付給我的利益多,我就為誰賣命。”領頭人說道,揮揮手,他身後的將領們開始對我們發動攻擊。
從他們槍裏麵發射出來的子彈統統都是金黃色的,我們已經見識過了那子彈的威力,所以大家繞到直升機殘骸後頭,但那子彈根本就是無堅不摧的,穿透鐵甲板,一顆顆釘在了我周邊的士兵身上,最後隻剩下我和那個斷臂的指揮官了。
“該輪到你們了。”那個人說道,領著身後的士兵朝我們慢步走來。
天空中忽然飛落三顆彈藥,“唰唰唰”落在了那三架殲擊機,轟隆一聲,火光衝天煙雲四起,那八個士兵在彈藥的衝擊波下飛向半空,被煙雲和火光包圍,接著就再也看不到蹤跡了,也許是隨著高溫瞬間蒸發了吧。
“哈哈,總部的援兵來了,我們有救了。”斷臂指揮官朝遠處緩緩下降的一艘裝甲戰機揮動著僅剩的右臂。
艙門打開,裏麵下來四個士兵,兩兩一組抬著救生架朝我們快步而來,而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緊跟在後。我和指揮官分別被台上救生架,就聽其中一個醫生急切地說道:“趕緊注入細胞再生維持元素。”
一根針就在我的手臂上插了進去,冰冷的藥物從手臂進入,流經我體內每一根血管脈絡,就像一條大河之水灌進一片平原,疏通千條幹涸許久的小溝一樣,很舒服。盡管我不想閉眼,想看清楚來的是什麼人,又要帶我去哪裏,可是藥物的迷惑感可以完全讓我不再乎所發生的一切,再怎麼危機,似乎也沒有此刻我要安靜閉眼睡一覺來的實在。
“森立上校體內的基元已經被采集過一次了,怎麼辦,問問將軍該如何是好?”
我迷迷糊糊,帶點意識的醒來,聽見有人在我耳邊交談,努力拉開一條眼線,發現自己又落在了一個雪白的實驗室裏,眼前兩個全身雪白包裹的醫務人員,數根透明的管子鏈接著我的身體,而且不遠處仍舊是那個黑色的一體機。
一起仿佛回到了之前,那道一切本來就還是原來,變化隻是我昏迷時的一場夢嗎?
眼前那個黑色機體出現視屏畫麵了,出現的人讓我愕然,果然還是苛求特那張罪惡的嘴臉。激動之下,我完全昏死了過去。
“森立上校,森立上校”
有人在我耳邊呼喊著我的名字。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手術台上,而落在我眼中喊我的人正是前去研究所救我的指揮官,照這樣看來這並不是一場夢,我應該是從那個被炸毀的研究所移到了另一個研究所。
可是指揮官的右手明明在戰鬥中被毀掉了,為什麼此時的他兩隻手都好好地長在胳膊上?我像是一隻冬眠的蛇,忽然蘇醒過來,從手術台上躍起來。
“長官,你是誰?我記得你的手明明已經而這裏又是哪裏?”我抓住他的雙臂,我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像這個前來救我的人求證了。
他推開我的手,活動著一雙有力的臂膀,說:“我的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而你的腳現在也沒事了,森立上校,從剛剛你從手術台上躍起的動作來看,你果然是個身手極為了得的職業軍人,我叫達目爾,是博羅德軍團的一員少將,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博羅德軍團下的一個地下研究所。”
“博羅德軍團下到底有多少個研究所?你的手還有我的腳都是利用克隆技術再生的對不對?你在為誰賣命?苛求特,苛求特那個惡魔到底在哪裏,帶我去見他。”我記得昏迷中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明明看見了苛求特。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軍官到底是敵是友,既然是救我,為何又將我送回地下研究所,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對他靈魂的一種折磨嗎?我非常激動,一雙手緊緊地抓住達目爾的衣領,推著他撞在了後麵雪白的牆上。
“森立上校,我隻是一個少校,官職還沒你大,你都不知道博羅德軍團底下有多少個地下研究所,我怎麼知道呢,咳咳,森立上校,你先冷靜,我對你可沒有惡意”達目爾解釋著。
我並不想聽這些,我沒有就此放過他,進一步勒緊他的脖子,問道:“是誰讓你來救我的?說,快說。”
“蘭逸夫中將。”
“蘭逸夫中將?又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高級軍官,他現在在哪裏?我問你他人在哪裏?是不是在這個研究基地,出來,讓他快點出來。”我對著回音不絕的房間裏呼喊著。
“他不在這兒,這個研究基地不是我們的,而是克隆人的,隻是因為我們兩個傷勢過重,蘭逸夫中將才命人臨時侵占敵方這個小型研究基地,把我們兩個救活,這裏不能多呆,克隆人軍團此刻已經得到這裏被我們侵占的消息,正迅速朝這裏趕往,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你明不明白?”達目爾抓住我的手臂,嚴肅地說道。
“森立上校,達目爾少校,雷達顯示,克隆人軍團還有五分鍾便抵達此處,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點。”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來說道。
“森立上校,你都聽到了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跟你一樣,你不是要見我的上級嗎,你先鬆開我,我這就帶你去,蘭逸夫中將本來也是這個意思,據我所知,蘭逸夫中將還將繼續將你推薦給我們軍團的最高掌權人,不過至於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森立上校,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達目爾用高度緊張的眼神看著我。
我似乎沒得選擇,我隻有相信他,不然等待我們的將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隊可怕的克隆人軍團。我鬆開他,跟著他們乘電梯抵達地麵,上了那架重型裝甲戰機。
克隆人軍團也趕到了,陸軍以十幾輛綠皮坦克打頭陣,後麵跟著的一輛輛軍車上載著一排排克隆人,他們全副武裝,似乎連呼吸的口子都沒有留一個。而高空以直升飛機為主,本來這樣一隻陸、空同時兼備的氣勢浩瀚軍隊,是絕對會受到行軍速度的牽製的,可是這隻軍隊,卻異常的行軍有速,本來看著還在老遠,可轉而隻是飛機發動機點燃的時間,軍隊就赫然來到了僅僅千米之外。
坦克對著我們一陣炮轟,直升機上的炮彈也加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