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峰又一次妥協了,這一次為的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韓少。
劉大鵬帶著人得意的離開,臨走之際,隻留下一句話:明早八點,南北城合力出擊,將一舉攻破神樹。神樹神官無力驚人,希望由你出麵擺平。
張海峰用沉默表示反抗,一個堂堂七級進化者受製於人,心情之鬱悶不難想象。
“峰,我們怎麼辦?”趙雪瑩小心翼翼的問道,事情轉變的太快了,令她感覺到應接不暇,習慣性的張口詢問。
張海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早在他城中狂奔的時候,便已經想到了趙雪瑩等人可能是受到了劉大鵬唆使才說了那些絕情的話。可是他並不願意相信,因為他對劉大鵬還抱有一絲的希望。
可是事情接踵而來,劉大鵬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的底線,直到逼他動了殺機。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次大逆轉,劉大鵬竟然用軟禁韓少來脅迫他再次就範。為了保證韓少的安全,他隻能妥協。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劉大鵬已經掌握住了他的命脈。隻要他想,就可以無限製的把他玩耍在張股之間。想要反抗,沒問題,拿你親人朋友開刀,看你就不就範?
“明天,我去參戰!”張海峰深吸一口氣,把雜亂的心情全都丟到一遍。不管怎麼樣,至少要確保韓少的安危。以劉大鵬現在的狀態,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趙雪瑩默然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試探的問道:“峰,那你還生我們的氣嗎?”
張海峰搖搖頭,事情的原委已經知曉,他還何氣之有。現在剩下的,恐怕隻有苦笑了。
這時候,王娟也走過來。不過她仍舊沒有像趙雪瑩那樣惶恐無措,而是淡淡的說道:“峰,你不覺得,劉大鵬的一些話說的有道理嗎?反正事已至此,你何不趁機做他說的那類人呢?隻要你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你再想對付劉大鵬,豈不是易如反掌?”
“娟姐,好了,不要說了。”趙雪瑩見王娟仍舊固執於之前的話題,趕緊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胳膊,小聲的勸道。
張海峰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了,想要反駁兩句,可是卻見王娟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沒有絲毫的退縮。他心中不禁微微一凜,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娟姐嗎?是了,王娟不就是這樣固執的人嗎?就像當初初到省城的時候,其他人都背離他而去,唯有王娟誓死跟隨。在他後來經曆的許多風浪之中,她亦是不離不棄。她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隻不過並沒有留意而已。
一念及此,張海峰吐了口氣,收回王娟直視他的目光,訕訕一笑說道:“娟姐,也許你說的對吧。但是,我還是想堅持我的原則。”
王娟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來,歎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說完,身形一閃,遠奔而去。
趙雪瑩張了張嘴想要喊住,結果卻被張海峰給攔住了。搖頭道:“這樣也好,大家都該冷靜下來想想了。”
總研大樓,韓少辦公室裏。
劉大鵬背手而立,臉色陰晴不定。
韓少則雙手拄著下頜,愁眉不展。
這裏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唐燕和青草。
“軍師,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玩大了?張兄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萬一他一衝動殺了你,可怎麼辦?”韓少苦笑著說道。
“如果那樣能夠使他成長起來,也未嚐不可。他現在不但缺少責任心,而且還十分的消極,必須要有外界的因素來刺激他才行。先前利用趙雪瑩幾人和他感情,是我失策了。”劉大鵬淡淡的笑道。
韓少搖頭道:“軍師,別開玩笑,沒有你的運籌帷幄,我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啊。你若不在,我們便沒有希望。”
劉大鵬笑而不語,沉默了片刻說道:“明早開戰的事情,可都照我安排的布置好了嗎?”
韓少點頭道:“放心好了,咱們這邊我讓宇航親自督促。南桃都城那邊,則是我準嶽父大人與文雪琪交涉。嘿嘿,軍師,我真沒想到,我那位準嶽父竟然早就和你有所聯係。”
劉大鵬微微一笑道:“在方烈團剛剛抵達南桃都城的時候,我就已經與薑老大碰過麵了。剛開始他還不太願意參與其中,我隻得搬出你和宇航來。別看你那個準嶽父脾氣暴躁為人粗獷,對自己的女兒卻真是沒得說。當時就答應做內應,幫我顛覆方烈團。等這次事情結束,你和宇航可得好好的孝敬孝敬薑老大。”
“那是自然。”韓少尷尬的笑了笑,他把人家女兒拐走了好幾個月,真要是和他這位準嶽父碰麵,還不知道怎麼應對呢。
“既然一切都安排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執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劉大鵬忽然說道。
韓少一愣,一臉疑惑的問道:“下一步什麼計劃?”
“逼咱們的大人物上場,趕鴨子上架。”劉大鵬故作神秘的說道。
韓少撓撓頭,雖然他知道劉大鵬口中的大人物和鴨子指的就是張海峰,可是怎麼逼他上場,那就不得而知了。
“青草,你過來。”正在韓少胡亂猜測之際,劉大鵬突然向青草招招手。後者不明所以愣在原地,唐燕趕緊推了她一把。她這才回過神來,走到劉大鵬跟前。
劉大鵬湊到她耳邊,飛快的交代了一番。
青草一臉的茫然,顯然不知道劉大鵬如此的安排的意思。
劉大鵬笑道:“你什麼都別想,到時候隻管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對於你頭兩次的表現,我十分的滿意。等大戰結束,我會論功行賞的。”
青草連忙擺手道:“軍師大人,我不想要什麼獎賞,隻要……隻要……不要再讓張大哥傷心就好了。”
劉大鵬三人聞言都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韓少拍手笑道:“張海峰啊張海峰,你又禍害了一個,人家真是羨慕死你了。”
青草頓時被她們笑得臉頰緋紅,忸怩的走到唐燕身邊。見她也在嘲笑自己,羞怒交加,一跺腳跑掉了。
“軍師,你交代小草做什麼了?怎麼使她想起張海峰傷心的事情呢?”韓少好奇的問道。
劉大鵬微微一笑,並不回答,而是對他說道:“韓少,明天還得委屈委屈你,陪著做一場戲。”
“什麼戲?”韓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韓少,你都快成十萬個為什麼了?暫時保密,明天大戰一開,一切都會揭曉。”劉大鵬罕見的開了句玩笑。
韓少和唐燕都感覺有些不適應,雖然劉大鵬看上去一臉的輕鬆,可是以韓少二人的經驗來看,在劉大鵬的眼底埋藏著深深的厚重和決然。隻是因何而來,他們無法探究。也許每一個像劉大鵬這樣的人,都是如此吧。
張海峰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空曠的校園裏,黑炎刀靜靜的躺在他身邊。此時此刻,已經過了午夜時分。
這所校園並沒有使他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可是卻不經意的使他會回憶起災難降臨時他和趙雪瑩生死逃亡的一點一滴。
那個時候,他們很簡單。隻是想要努力的活下去,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思考其他的問題。雖然每時每刻都身處在危險當中,甚至擔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是卻很充實。至少可以和YY了無數個夜晚的美女老師朝夕相處,偶爾還能揩揩油,滿足一下他的小小欲望。
可是時過境遷,他成為了無數幸存者的中佼佼者,獲得了強大無比的力量。但是隨著這力量降臨的,還有無以數計的煩惱。
相比以前的簡單直接,仿佛失去了很多東西。
他幽幽的歎口氣,將身邊的黑炎刀拿起,隨意的舞出幾朵劍花來。眼前浮現出了歡歡的笑臉來,不禁自語道:“還是像歡歡那樣沒心沒肺的活著比較輕鬆。”
“誰是歡歡?”就在這時,他身邊有人問道。
張海峰沒有回頭,他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娟姐!”
王娟應了一聲,默默的坐在他身邊,說道:“我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張海峰搖搖頭,不置可否。
王娟歎口氣道:“峰,我考慮了很久,決定還是保留自己的意見。就算你氣我惱我甚至不要我了,我都會堅持自己的立場。這樣的世界,消極的結果隻會是死亡,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虛無縹緲的偉大,隻能不停的戰鬥下去……”
她的話沒有機會說完,張海峰已經將她摟進了懷中,深深一吻堵住了她後麵的話。
王娟沒有任何的掙紮,反而激烈的回應著。
良久之後,兩人分開。
“娟姐,什麼都不要說了,讓之前的事情翻篇吧!”張海峰看著仰躺在他腿上的王娟悶聲的說道。
王娟沒有出聲,隻是伸手在張海峰的臉頰上撫摸著。沉默的半晌之後,才幽幽的說道:“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張海峰微微一笑,又要索吻。
沒想到王娟卻偏頭躲開,笑問道:“快說,歡歡是誰?是不是趁我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又禍害良家婦女了?”
“娟姐,別亂說,歡歡是我的一個良師益友,我還是她半個徒弟呢。”張海峰解釋道。
“哼,可疑!難道是師徒戀……”王娟笑眯眯的開玩笑道。
張海峰嗬嗬一笑,一隻手大手爬上了王娟胸前的一對飽滿,輕輕揉了兩下,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來,到底是歡歡的大一些還是娟姐的大一些呢?
在同一個時間的另外一個地方,歡歡正揪著孫家寧的耳朵,怒氣衝衝的說道:“好你個孫家寧,你看看把我們家的劍法給改成什麼樣子了?簡直就是像是狗刨坑,我可告訴你,明天開戰,你不許使那對破爪子,隻管遠遠的射箭好了……啊欠……哪個混蛋在想我?”
她這一溜號,手上頓時重了幾分,痛得孫家寧大呼小叫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