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一看,喵的不知什麼時候從身邊的貨架下麵又竄出一隻喪屍,它隻探出了半個身子,卻足夠伸手抓住我的腳腕了。
我不敢再大意,立刻揮刀砍向腳下的手臂,卻不想一刀未能劈斷,喪屍手臂的骨頭都露出來了,可那隻手還緊緊的握在我的腳腕上。
沒有再去劈砍,我立起刀身筆直的刺向了下麵這隻喪屍的頭顱,在刺穿的一刹那我又快速向旁邊一閃,正好躲過了麵前這位妹子的‘撲倒’。
我將刀拔了出來,確認下麵這隻死透了,隨即趕緊轉身去看,卻不料‘妹子’已經再次撲了過來,兩隻手臂有力的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直接撲的我倒退出去。
隻是剛退一步,腳底下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不用想我也知道是那隻已經死去的喪屍,我氣。
我一P.股坐在地上,期間左臂還撞倒了身旁的衣架。眼前的‘妹子’毫不客氣的趴在我身上將我撲躺下去,我隻來得及用刀刃擋住了它的滿口爛牙。
這位‘妹子’的力氣很大,比以前上學時遇到的各種妹子都要大得多,我還從沒碰到能把我壓在身下而無力翻起來的‘倔丫頭’……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低沉的吼叫和腐爛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一股一股的衝在我的臉上,而我隻是感歎胸前的觸感還是蠻好的,妹子這麼早死了真是可惜。
右手用力托著真夜擋住喪屍的汙嘴,左手從體側抽出隨身的bi.首,之後我盡力將腦袋扭向一邊,用bi.首慢慢的刺進了喪屍的太陽穴之中。
很快,喪屍就停止了掙紮,我把它扔在一邊,爬起來先看了看左腳的新鞋,還好沒占到血跡,擦擦就行了。
轉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妹子’,從它頭部流出的血液之中我仿佛看到了‘路癡’、‘花癡’還有‘吃貨’三個詞。
好吧,把這些都留在這裏,祝你下輩子能做個完美女人。
剛做完‘禱告’,一陣撞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扭頭一看,正好看到貼著倉庫標簽的白色門板被撞開了,裏麵零散的溜出四五隻喪屍,而且後麵似乎還有。
還好我剛才沒貿然進去,呼……
我立刻拿起另一隻新鞋就匆匆向外走去,出來的時候順手把店門關上了。
等我回到車邊,其他人也都回來了,看著我的樣子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睛。
我還納悶怎麼了,低頭一看,一節腸子還掛在我上衣的大扣子上……趕緊用刀弄下去。
“石哥,發生什麼事了!”小雨立刻跑了過來,仔仔細細將我打量了一番。
“我沒事,先上車走。”我頓了一下,直接脫掉了上衣,將刀刃上的血跡擦淨之後便扔到一邊,鑽上了汽車後座。
“雷哥,你來開車。”
雷羽點點頭,直接坐上了駕駛座。這時服裝店的大門也開了,喪屍一個個的魚貫而出,於是其他人沒再過多糾結,都各自上車了。
車子開動之後我背身從後備箱裏翻出一件上衣套在身上,接著又換好另一隻新鞋。剛要把舊的那隻扔出去,忽然想起狄岩曾說過的話——
“……下一代不能被我帶壞,中國人的臉不能從我這丟掉。”
雖然現在身邊沒有小孩子也沒有外國人,但總感覺他的這句話在桎梏著我。畢竟我是隊長,要是我在這裏不以身作則,那其他人就更不注意了。這會兒也想起剛才我把那件髒衣服隨手就扔到地上的感覺真的好爛。
上次沒注意也不是這次不實行的借口,既然想到了就要做到。上車之前我蹭過腳,把舊鞋上粘得肉渣都弄掉了,不過血跡還在,我隻好找了個塑料袋把鞋裝進去,又用一張報紙墊在腳底,省得把血弄的哪都是。
雷羽在反光鏡裏看到我的所作所為,輕笑著說道:“小夥子還挺文明。”
我沒說什麼,不過心想的是‘那當然’。
這時副駕駛座的蘇柒開口說道:“你自己說過,誰都不可以單獨行動的,隊,長。”
她刻意把‘隊長’兩個字加重了力量,我知道這妮子脾氣又上來了。
我本想反駁什麼,可再一琢磨,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要是以後人人都照我這樣,那我的話不就白說了,於是平靜答道:“這次是我不對。”
蘇柒沒再說什麼,可旁邊雷羽又來勁了,說道:“哎,這個隊長還是太嫩了。”
這次我可沒客氣,直接反駁道:“開你的車,這麼大歲數還亂扔‘黃紙’的家夥就別說我了。”
我說的是在學校廁所那次……
雷羽倒沒什麼不好意思,又道:“這你可錯了,我除了扔黃紙還會別的。”
我沒理他。
雷羽也不生氣,右手鬆開檔棒兒放到嘴唇上人中的位置輕叩了兩下,繼續道:“小子,聽說過鼻.shi.炸.dan.麼?”
“滾!”這是車裏除了雷羽之外所有人的怒吼。
接下來的一路還算平穩,沒遇到什麼阻隔,最後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座‘四通八達’的橋麵上。
前麵有個紅綠燈,過去之後有兩個岔路口,而我們所在的橋麵下方是一條南北雙向六車道的高速公路。
之所以停車不全是因為不知道往哪走了,更重要的是蘇柒看到了遠處的一個東西。
從橋下的高速路一直向北看去,在數百米開外,有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堆積在地麵上,用昨晚找到的望遠鏡看去,我們發現那是一架飛機的殘骸,而照蘇柒的說法,那一架和我們昨晚看到的飛機很相似。
除此之外,在望遠鏡中我們還看到那飛機殘骸旁還戳著幾個人。
抱著一些好奇心的我走下了車,而狄岩他們也早就下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在蘇柒的帶領下我們走到橋邊,向殘骸的方向張望過去。
我把飛機的事情和狄岩一說,他當即一拍大腿,表示如果確認的話我們有必要直接去查看一趟。
昨晚飛過去的那架是軍.用.飛機,如果就是這架的話,我不管它為什麼會墜落,但我們很可能在裏麵找到一些還能使用的wu.器或是其他物資。隻是這也有一定幾率,就算裏麵確實有好東西,也難保不會有別的人捷足先登。
決定之前,蘇柒又把望遠鏡給了我,讓我看看清楚。
我看了過去,很快就發現,在飛機旁邊的那幾個人好像發生了些許衝突。
從這看去,飛機旁那些人應該是分成兩撥,其中一撥隻有三個人,兩大一小,看樣子都是普通平民;而另一撥卻有六個,其中三個皆是一身黑衣,打頭那人好像穿的還是風衣,而另外三個則是全副.wu.裝的士兵。
在那六個人一撥的身後不遠,還停著兩輛軍車,就像是悍馬那感覺似的,我不怎麼懂車,反正就那意思吧。
兩撥人好像是發生了爭吵,黑衣和軍人這邊倒沒什麼,可那三個平民則看上去情緒很是激動,不停的在嚷嚷著。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那三個平民中有個小個子男孩很是眼熟,很快我就認出那個人了,他叫王點。
王點,是之前孫愛奇隊伍中主要反對我的一個中學生男孩,這小子除了嘴皮子愛罵之外,還有另人佩服的臂力,那麼小的個子卻可以把學生椅扔的虎虎生風,如果距離較遠的時候和他對上,還真不能輕易討著便宜。
不過他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在的話,很有可能孫愛奇就和他在一起,我立刻看向旁邊兩人,卻都不認識。
這時想起昨晚逃跑的時候看到孫愛奇所在的那輛車從我們麵前駛過,我趕緊又把望遠鏡給蘇柒,讓他看看那兩個成年人之中有沒有昨晚的司機。
經過蘇柒的確認,她肯定其中一個留著胡子的大漢就是昨晚開車帶走孫愛奇他們的那個人。
這就妥了!雖然孫愛奇沒在這,但我可以通過他們找到他,然後就可以和他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還沒等我把這事告訴大家,飛機那邊又出了變故。從望遠鏡中看去,隻見那兩撥人的腦袋同時轉動,都看向了後麵的兩輛軍車。
我也轉向看去,隻見一個金發女人從軍車上跳了下來,她渾身是血,腿還瘸著,好像很緊張的往輔路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