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血腥日常

是夜——

暗淡的天空,不見星芒,僅現月光;

冷寂的街道,不見人影,不見車輛;

高聳的樓宇,未聞狗吠,未現燈光;

殘存的人類,不敢疲憊,唯有奔忙。

普通的青年,時而2B,時亦文藝。

24日晚,我帶著隊伍找到了一棟9層的住宅樓前,打算將這裏定位臨時休息點。

林月、小雨跟著我先一步進樓查看,當檢查完全部樓層之後,我們開始從頂樓往下走。

就在這時,9層傳來了開門聲,來源於我沒有檢查的那個房門,緊鎖的房門。

林月和小雨繼續往下走,引開上麵那‘人’的注意力,而我則是躲進了8層的一戶人家內,等著上麵那家夥追來。

就在我聽到有人下到8層的時候,外麵卻忽然變得異常寧靜。

原本處在獵手位置的我,似乎在轉瞬之間就變為了獵物。

當手中的真夜微微‘仰首’的時候,我左邊腰間的牆沿處突然躥出了一個東西!

“嗬~”

一個陰沉的聲音‘撞’在我的左腰處,隨後在我身上飛快的‘蔓延’開來,逐漸‘包圍’了整個身體,最後才‘流’進我的耳膜。

聲音的來源,是一張極度蒼白的大臉。

我曾聽說,一個人在身心俱疲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很小的事情就受到刺激,何況這次我遇見的原本就是很刺激的事情。

2013年2月24日,星期日,夜有中雨。

“哎呀我C.泥lao.姥個親niang.的竇爾敦子阿拉伯的嘞!!!”

我瞬時就飛跳到一旁遠離那張大臉,同時嘴裏準確無誤的罵出了這一套話。

停穩之後我立刻甩開雙臂,右手真夜調轉反握橫在身前,左手也彎曲而架,非常‘冷靜’的注視著那張臉。

實際上我是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這這大夜裏大黑樓道裏蹦出個這麼個玩意,誰能說一點不怕,反正我不能。

“嗬~~嗬~~嗬~~”

那張臉又一次發出了令人惡心的笑聲。

我的大腦忽然變得一片空白,雙手頓時如同被抽幹了力氣一般垂到了體側。

我開始邁步向那大臉走去,一步一步的,不急不慌。

在這短短幾米的‘路程’中,我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孔都炸起來了,一股欲圖爆發的感覺飛速的從身體裏升騰起來,直衝頭頂。

“嗬~~嗬~~……”

就在那臉再次發出怪聲的時候,我也走到了近前,真夜脫手落在地板上,接著猛然抬起一腳狠狠的踹中了那張極度欠扁的王八臉!

“嗬你M了B昂嗬!!”我沉聲罵道。

在這一腳踹出去的一瞬間,我的心情頓時就好多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我要是碰上這種稍微靈異點的事就習慣性的暴走一下,要麼狂跑、要麼狂打……反正暴完了也就舒服了。

如果沒暴走,那可能就是連肝都快嚇碎了……

這一下踏的是結結實實的,直接將那臉踹的倒飛出去,同時也將他的身子從牆邊帶了出來,撞到另一邊玄關的牆麵上,隨後才摔落在地。

打眼一看,這個‘大臉’的主人是個男的,目測已經人到中年,穿著的衣服也是老舊不堪,隻是不知道那張臉怎麼弄得會那樣慘白。

愛怎麼怎麼地,知道是個人,我也不想那麼多了,隻是心裏這股火是越來越衝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tm不知道尊老愛幼……”那個男的仰躺在牆邊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是那麼死氣沉沉的。

我二話不說,邁步上前,照著那人的脖頸子又是凶狠的一腳!

一腳踢完的同時,不等他發出喊叫,我立刻俯身捂住了他的嘴,另一手拽著他的脖領子,雙臂用力的將他從地板上拖起來。

男人隻是用凶狠的眼神瞪著我,手腳卻是還沒來得及反抗。

我抽開左手甩到身後,掄圓了照著他的臉又是一拳!

咚!!

即便我並不是左撇子,但經過以往的鍛煉,多少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

除了這兩個月在末世的奔波,過去我那個常年習武的老爹也給我強製性灌輸了不少基礎……

這一拳將男人打翻在右側的地板上,沒有哀嚎,沒有叫罵,男人隻是捂著腦袋躺在地上打滾。

就在我要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左邊大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立刻就恢複了意識,順手抄起地上的真夜麵向門口。

兩個女孩跳了出來,一個是林月,一個是小雨。

看清了來人,我才將握刀的手慢慢放下。

“石哥,怎麼回事?”小雨問道。

我微微的搖了下頭。

剛要說話的一瞬間,我忽然發現二女看著我身後的眼神變得驚恐萬分。

不等再多信號,我立刻意識到身後情況不對,隨即閃步向旁邊一躲。

就在這時,一把小刀也從我體側飛現,惡狠狠的劈刺下來!

握刀砍我的自然是後麵那個中年人。

不作絲毫停頓,在躲開一擊之後我順勢將真夜反握,繼而用力向後刺去!

撲哧!

刀尖紮進了中年男人的胸膛。

至此,之前的那種恐慌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再次用力拔出真夜,這才回頭看那張蒼白的大臉。

“好久……沒看到活……人了……嗬……”

這是中年人的遺言。

沒有任何憐憫,我揮舞刀刃重重的劈在男人的脖頸上,卻是隻砍開了少一半的骨肉。

男人的腦袋不自然的歪向一邊,但並沒有倒下去。

拔出真夜,我又一次反向轉身,快速旋轉了360度,同時借著慣性雙手握刀,用盡全力砍向了那個rou.脖子。

這一次才真的是一刀兩斷。

屍首分家的中年人終於倒在了地上,永遠也沒有再站起來的機會了。

我甩了甩刀上的血液,隨即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

林月和小雨看了我殺.ren後沒有一點踟躕不安,相反還多了一些平靜,跟著我走了出來。

我並沒有下樓,而是再次上了9層。這裏之前緊鎖的那間房門,此時已經打開了一條縫隙。

還沒等走進去,門縫裏發出的一股說不清的惡臭味就呼呼往鼻子裏灌。

身後的兩個女孩各自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小雨被嗆得還咳嗽了兩下。

我倒是還好,心裏那點火還沒散幹淨,推開門就進去了。

房間裏麵的味道更大……

一進門是正廳,亂七八糟的雜物堆的哪哪都是。一個像是吃飯用的桌子上麵擺了兩把菜刀,刃上還帶著黑紅色的汙漬;40寸的電視隻剩下一個薄殼子,屏幕不知道碎成多少瓣散落在地板上;看上去檔次不低的沙發也是東一個窟窿西一個洞洞的……

我帶著林月和小雨挨著屋檢查這戶人家,之前都沒有什麼異常,更沒有其他活人,隻是在最後一間臥室的時候,發現了兩具屍體。

這個存有屍體的臥室,景象看起來不禁讓人一陣心悸,以至於當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立刻阻止了林月她倆進來。

這兩具屍體都沒有了腦袋,就體型這麼看上去應該一個是女人,另一個則是名十歲左右的孩子。

如果隻是這樣倒沒有什麼,可我卻發現在那具女屍的左腿上,有一處明顯的刀傷,那裏不知道被誰整齊的切下了一大塊肉。

而它身體別的部分也有或多或少的殘缺,另外的那具童屍,也是這樣……

聯想起剛才門口餐桌上那兩把菜刀,我不禁暗想那個男人在這間屋裏到底是做過什麼。

兩具屍體並排躺在一張雙人床旁邊的地板上,而距離它們不遠就有一個床頭櫃,那上麵也整齊的擺放著兩顆人頭……

我不想再多看了,轉身便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隻有林月和小雨在身邊的另一大好處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們一般都不會刨根問底。

這次也一樣,二女什麼都沒說,也沒看到屋裏有什麼東西,隻是默然跟在我身邊。

我帶著她們又查了一遍,隨後便出門下樓了。

還沒走幾層,樓道裏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那個2b青年的聲音也從下麵傳了上來——

“口令!天王蓋地虎!”

我鬱悶了一下,這小子又要鬧哪樣,另外問口令的不是應該後答麼。

我邊走邊隨口道:“寶塔鎮倉鼠。”

說完的時候我也看見了站在下麵一層靠著牆的狄岩,隻有他一個人在。

狄岩看清是我才把舉著的弩弓放下,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哥您有沒有學問啊,那寶塔底下就鎮個倉鼠也不覺著浪費嗎?你應該回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過來,如果我不嫁過來我的七舅老爺也不會死。’這麼回答才對啊!”

去你妹的這種口令誰想的出來。

狄岩還要接著說,我搶先開口打斷道:“你怎麼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