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死盯著毛閻良,接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毛閻良胳膊受傷,無法輕易掙脫我,大聲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趕緊放開、放開我!你TM的…”我沒有讓他繼續罵下去,右手抬起,隨即用盡全力的一衝,手中的砍.刀筆直的捅.進了毛閻良的肚子。
“啊啊啊!!!!”殺豬時的叫聲再次響起,不過很快他就叫不出來了。我抬腳踹開他,順勢抽出砍.刀,毛閻良受力後退,撞到牆壁上,一股血液從他肚子的傷口裏噴出來,他急忙用雙手捂住,可嘴裏又噴出一大口鮮血。
我馬上追了過去,舉起砍.刀,然後對著毛閻良的腦袋全力砍下去。沒想到在最後時刻他居然躲了一下,不過砍.刀雖然被避開腦袋,但還是重重的砍在了脖根上,由於我用力過猛,刀刃斬開脖子後繼續下劃,直到劈開胸腔才停了下來。
活人溫熱的血液瞬間鋪滿了我的全身,我覺得自己應該害怕,但沒想到,當血液流過我的皮膚時,我竟然有種莫名的興奮。天哪!難道我是天生的殺人狂?無所謂了,此時也想不了那麼多。
毛閻良雖然胸腔已破,怎料居然還有一口餘氣。我正欲再來一刀結果他,這時大叔突然抓住我的刀子,我從屠殺的快感中把自己暫時抽出來,回頭看去,正看到曹利縮在牆邊,早已經沒有剛才的變.態形象,而是全身上下不住的顫抖,嘴巴也是哆哆嗦嗦說不了一句完整話:“你你你、殺殺殺殺、殺他他、你你殺……”
“這也是你的下場!”我雙眼瞪圓,厲聲說道。
曹利又被嚇住,啪的一聲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嘴巴子,這才將就著能好好說兩句話:“我、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是混蛋!我求求你!求求你們饒了我吧!!!”說著還跪倒地上咣咣咣的磕頭。
我們沒有為他的行為動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難道色字就那麼重要,難道為了一己私欲就能隨意處置救命恩人?我無法接受這種觀念,所以也不會饒恕犯罪之人。
我痛心的瞟了一眼正爬向自己父親屍體的郭雅,然後瞪著曹利怒聲道:“你的罪過,無法饒恕!”我正要上前,大叔卻一把拿過砍.刀,並向我示意這個由他來,我一想也就放棄了,郭守義是大叔的老班長,那可是老戰友了,如今慘遭毒手,大叔肯定也想親自為他報仇。
“不要啊!!我求您了!!大哥!!大爺!!我親爹!!我親爺爺!!我求您了!別殺我!殺我髒了您的手啊!嗚哇~~!別殺我啊!!!”曹利求著求著盡然大聲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似的不管不顧的,不過我和大叔依舊沒有動搖。
咣當!門開了,所有人都望向門口,原來是胖子。他看著我說道:“劉淼安頓了。”我點了點頭。胖子接著對曹利怒罵道:“的!你個吃人飯拉豬屎的畜生!老子TM瞎了眼讓你進來!我告訴你給老子閉嘴!再TM哭哭啼啼的老子親手把你剁成肉泥!”說這胖子還真從後背抽出一把菜刀,估計是剛從廚房拿來的,當的一聲重重砍在一旁的木櫃上。
可能這一下真的嚇住曹利,反正他是不瞎叫了。不過接下來的情形,肯定讓他痛不欲生,我在一旁看著都有點心顫,估計這回就是讓胖子親手砍了他他也願意了。
大叔沒有用瘋狂的砍殺解決曹利,而是用了另一種方法:製造人棍。大叔單憑左手就一把抓起地上的曹利,然後一刀劈斷了他的胳膊,順手把斷臂從窗戶扔下去,接著是另一條胳膊,再然後就是雙腿。大叔隻用了不到2分鍾的時間就完全劈斷了曹利的四肢,並且全部扔到了窗外。最後曹利隻剩下腦袋和軀幹,成了確確實實的‘人棍’。當然大叔還沒忘了把曹利褲襠裏的家夥砍斷塞到他嘴裏,讓他嚐嚐自己的味道。
說實話,在過程中我有幾次想吐,而且在最後看到奄奄一息的曹利時心中升起一陣不忍,真想趕緊一刀解決了他。可我強迫著自己去接受這一切,畢竟這比起郭雅所承受的要渺小的多,而且以後生活在這個喪屍的世界,沒有一個堅毅的心靈是絕對活不長久的,而這種事情正好是可以鍛煉內心的契機。
大叔在‘手術’之後還給曹利的傷口非常簡單的處理一下,用子彈的火藥燒一遍,然後就把這支‘棍子’順著窗戶扔了下去。
我探頭看了一眼,之前的大喊大叫和後來的斷胳膊斷腿兒已經招來了幾十隻喪屍,這會兒‘人棍’曹利剛一掉下去,瞬間就被開膛破肚,他還保留著輕微的意識,眼睜睜的看著喪屍剖開自己的肚子,然後拿出各種內髒,美滋滋的吃下去,我沒興趣再看,收回了身子。
這一回頭嚇了我一跳,原來胖子被大叔這種‘究極手法’吸引了,他正愁沒地方解恨,接過砍.刀就來到了毛閻良身邊,這家夥也不知道咽沒咽氣,反正現在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脖根巨大的傷口不停地往外冒血。
胖子的手法明顯不行,切第一個胳膊和腿兒的時候都遇到問題,但也算順利解決,之後他的手就快了,我一直懷疑這小子有分屍的天賦。
我沒心情再看他發泄,轉身來到了郭雅身邊,女生還趴在父親的身上不停地哭泣著。我撿起她的衣服,給她披上。“對不起!”我沉聲說道,沒有回應。
當雙手碰到郭雅時她才有了反應。她立刻坐直身子,看到身邊的我,然後一把抱住了我,接著我的肩膀就有一股劇痛傳達到腦子裏,這妮子在咬我!!!但我硬生生的忍住,沒發出聲音也沒做出動作,就讓她這麼咬著我,我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算她一刀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反抗的。
身體漸漸變得酸麻,雖然郭雅還沒鬆口,但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大叔走過來拉開我和郭雅,然後扶著她走了出去。房間中,隻剩下我,獨自麵對著郭守義的屍體。我走到跟前,雙膝跪地,鄭重的磕了三個頭,雖然這已經無法彌補我的過錯。
胖子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出房間。我一個人跪在地上,心裏不停地翻滾。眼睛開始變得朦朧,幾滴淚水掉在地板上。我感到自己身體內的異動,呼吸開始變得困難,一股不能言語的難受從肚中生出,然後緩緩上移,直到升至口中,身子一軟,我雙手撐到地麵,張嘴就吐了出來。是血,我自己的血。
我懊悔的扶住自己的額頭,強烈的負罪感壓的動彈不得。殺了曹利二人我毫不後悔,但由於他倆的到來,卻毀了這個家庭,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我……
房門再次打開,胖子和大叔走進來。
胖子道:“出去吧,這裏需要整理一下。”
我沒動彈。
胖子歎了口氣,然後走過來一把拽起我,接著就向外走。大叔沒有跟出來,估計他是要幫他的老班長收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