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為什麼這麼晚著急的要我離開,再多等一下,我就可以親手殺了蕭澤了!”
一邊在林中飛奔,梁蕾憤憤的說道。
“汝想殺他,以後的機會多的是,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容器,可不能讓汝輕易死了。”
陰測測的聲音說道。
“切!都是那個女人突然跑出來礙事,要不然蕭澤早死了!”
梁蕾回想起剛才突然出現的葉櫻雪,咬牙切齒的說道,利爪狠狠的把眼前擋路的一顆樹撕裂成了碎片。
“汝想殺了那個女人?汝也太天真了,那個女人可是那種生物,雖然好像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以汝現在這點實力,上去就是送死。
梁蕾聽了那聲音的話,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個女人能是什麼生物,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桀桀,小看那個女人,會沒命的,那可是……”
陰測測的聲音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不再說下去。
梁蕾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也知道自己問也不會問出什麼,索性不問了,加速趕路。
感受著幾乎沒有知覺的左眼,梁蕾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個廢棄的孤兒院,發生的事——
為了盡快的恢複行動,梁蕾不得不和那個聲音進行了一個交易。
在進化石拿到手之後,梁蕾才知道,原來那聲音說要她身上的一樣東西,竟然是她的一隻眼睛!
等梁蕾反應過來,那塊黑色的石頭已經射進了她的左眼,深深的刺進眼眶裏。
當炙熱的感覺伴著劇烈的疼痛消失後,梁蕾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左眼已經看不見了。
而那個聲音占據了她的左眼之後,竟然可以直接在她的腦子裏說話。
雖然隻剩下了一隻眼睛,但是梁蕾並不後悔,她僅僅用一隻眼睛的代價,就換取了活命的更大幾率,這個代價是劃算的。
用那顆三星進化石恢複了行動能力以後,梁蕾就憑著自身的實力,一邊跟著宮北淼,一麵繼續獵取進化石,直到恢複到全盛時期。
“宮北淼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宮北淼,梁蕾不由好奇的詢問道。
“這個汝不用管,不過宮北淼可能要一陣子才會醒來,他的任務,就由汝接管。”
陰測測的聲音回答。
“你到底隱瞞了什麼東西,為什麼什麼都不肯說,你必須得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我不會給你辦事。”
見那聲音又是這個態度,梁蕾心裏惱火,停下腳步,語氣不善。
“桀桀,吾不想實現你的夙願了嗎?”
陰測測的聲音似乎胸有成竹,不急不緩的說道。
“什麼夙願不夙願,我梁蕾不靠你,也可以做到,但是你不同,沒有我,你還能怎麼樣?”
梁蕾回應,帶著幾分不屑。
“桀桀,汝一個喪屍,還想造反嗎?別忘了,汝可以這麼快恢複行動,可是付出了代價的。”
陰測測的聲音說道。
“代價?一隻眼睛而已,少了就少了,能怎麼……”
梁蕾說著,突然感覺到腦袋裏一陣刺痛,腦袋仿佛要裂開了一般。
“啊啊啊!”
梁蕾痛苦的大吼,僅剩的血色眼瞳瞪大的仿佛隨時會蹦出眼眶來。
“桀桀,汝真的以為,汝付出的代價,隻是一隻眼睛而已嗎?”
陰測測的聲音在梁蕾的響起,如雷霆一般在梁蕾腦海裏炸開,令她失去了意識,直直倒在了地上……
……
“梁蕾?”
蕭澤喃喃著,腦海裏閃過一個清秀膽怯的麵容。
“你大爺的!原來那個時候急著把宇哥帶回八樓,還沒有完全殺死梁蕾,沒想到她不僅活了下來,還進化到了四星。”
反複念叨著梁蕾的名字,蕭澤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末世開始第一天,被喪屍誤傷的女人。
想到梁蕾對自己的恨意,蕭澤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澤,沒事吧?”
葉櫻雪的聲音透著擔憂,小心的扶蕭澤靠著樹坐好。
“你大爺的!沒事。”蕭澤看了眼身上的傷口,皺著眉頭說道。
“呱呱!”
黑劍的聲音也從一旁傳來,蕭澤一扭頭就看見黑劍耷拉著翅膀,狼狽的走來。
“你大爺的!黑劍,你丫的怎麼回事?你丫的好歹也三星了,竟然被那個女人隨手給扔了。”
蕭澤不滿的教訓道。
“呱呱!”
黑劍委屈的叫喚,搖搖晃晃的走到蕭澤身邊,討好的用嘴巴蹭了蹭他的身體。
葉櫻雪看了眼黑劍,突然走過來按住了它,低頭摸了摸黑劍的腹部,伸回手來,白淨的手上都是殷紅的血跡,把按著的手伸回來,也有微微的血跡。
蕭澤一驚,立刻撥開黑劍腹部的黑毛,看見了五個血洞在流著血,又檢查黑劍的背部,發現了還沒有愈合的傷口。
“你大爺的!怎麼回事?不是給你塞了兩塊進化石嗎?”
蕭澤不解,惱怒的說道。
葉櫻雪看看四周,突然走到一處,撿起了兩塊紅色進化石和一顆橙色進化石,交到蕭澤手裏。
蕭澤看著手裏的進化石,回想起黑劍先前掉出來的石頭,似乎就少了兩顆白色的。
不用多想也明白了,黑劍並沒有吸收蕭澤塞進它嘴裏的兩顆進化,隻用兩顆白色的零星進化石草草止了血,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後來後來又被梁蕾的利爪刺穿了腹部。
蕭澤歎了口氣,把手裏的三顆進化石通通塞進了黑劍嘴裏,命令它一定要吸收了。
“澤,我去找進化石。”
葉櫻雪看了眼蕭澤的傷勢,轉身說道。
“不用,老子有。”
蕭澤連忙拉住葉櫻雪,從天星戒裏摸出一塊三星進化石扔進嘴裏,那是他先前在林子裏偷襲一隻三星變異鼠得來的。
吸收了進化石,兩人都沒有說話,葉櫻雪話本來就少,而蕭澤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沉默了一陣,蕭澤摸著鼻子看了眼茂密的林子,撿起地上的兩把唐刀,朝著林子裏走去。
葉櫻雪跟上,恢複過來的黑劍又飛到了空中……
另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的梁蕾猛的掙紮了一下,迅速從地上跳了起來,麵色惶恐,似乎做了個噩夢。
“這裏是……對了,我之前……”
梁蕾喘息未定,警惕的打量四周,漸漸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桀桀,汝醒了?”
陰測測的聲音陰魂不散般在梁蕾耳邊響起。
梁蕾麵色一緊,沒有說話。
“快點把宮北淼帶上,繼續趕路,汝若是下次再敢反抗吾,懲罰就不止是這些了。”
陰測測的聲音說道。
梁蕾狠狠的咬著牙,良久,似乎是終於認命般鬆開了緊咬的牙關,語調僵硬的說道。
“要去哪裏?”
“桀桀,吾之仆人,向北麵走就可以了。”
陰測測的聲音詭異的笑著,說道。
聽到那聲音的話,梁蕾臉色更加沉了,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刺激著她的大腦,幾乎要把她給逼瘋了。
“蕭澤!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我要殺了你!”
梁蕾僅有的血色眼瞳裏折射出無盡的恨意,顫抖著身子,在心裏嘶吼著。
顫抖了一會兒,梁蕾沉默著用尾巴把宮北淼再次卷起來,認準方向,開始在林子裏奔走。
她想她終於知道所謂的代價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是她僅剩的自由,和尊
嚴。
“我至少要知道你的名字。”
“桀桀,記住汝主的名字,吾名為,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