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悠悠的醒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著陌生的房間白露想起了昨晚和小刀逃到這裏的情景。她們從窗戶逃出以後也不敢亂跑,就近找了個民房躲了進去。而房子裏的幾隻喪屍被小刀輕易的解決。
看見小刀如同殺雞一般的殺死喪屍,白露是驚為天人。要知道,以前他們四個男人殺一隻喪屍都要大費周章,哪像小刀一般如此輕鬆。
收回思緒,小心的替女兒蓋好被子。白露有些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沒了父親,長大也跟著自己受苦,期間因為自己的失職還差點被人販子拐走。幸虧女兒機智跑了回來。不過很長一段時間都沉默不語,外向的她也變得不喜歡與人接觸,晚上總是不停的做噩夢。雖然懂事的女兒你曾抱怨過一句。可這讓她愈發內疚。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很輕的敲門聲。
打開門的白露發現是小刀站在門外。看著門外有些疲憊的小刀,白露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回來我們就出發,逃出小鎮。”小刀說完把一袋食物遞給了白露。
看著轉身就走的小刀,白露心頭一暖。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錯。
出了門的小刀直接奔向白露家的方向。沒一會小刀便到了房子附近。小刀仔細的觀察著小樓,確定沒人看見後。慢慢的摸了過去。
當小刀靠近門後,已經可以斷斷續續聽見屋子裏人對話的聲音“老大英明……活該……可惜……女人……食物……”雖然不能聽的十分清楚,不過小刀猜想他們應該討論的就是自己。
此刻他們已經起來,正在客廳的位置。小刀趴在門上聽了一會,突然裏麵一整混亂。“老三你怎麼了???”“老大,老五怎麼趴起來了!”“炸屍啊!!!”
就在這個關頭,小刀一腳踹開大門,此刻手裏多了一根管子,卻是在路邊隨手拆下來的水管。眾人都詫異的看著突然闖入的小刀。小刀也看著他們。
老五此刻已經從廚房趴了出來,因為少了一條腿,速度很是遲緩。那個中年人此刻站在客廳中間,是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老五的異常。一個人躺在地上,掐住自己的脖子口裏吐著白沫。應該是老三無疑。另外兩人正不知所措。
畢竟是當老大的,那人一下子抓起放在邊上的刀。大喝道:“一定是你搞得鬼,找死”說罷就向小刀衝過來。其它兩人也回過神,不去管變成喪屍的老五和生死不知的老三,一起衝了過來。
到底是在末世活下來的人,看那三人手中拿著各式武器衝了過來,竟然也頗有幾分威勢,若是硬碰硬,即使狀態完好的小刀也討不了便宜。
不過既然小刀敢來也必定有了必勝的把握。卻說小刀站在門口,不主動前進也不主動後退,隻是站在那裏。那三人還沒衝幾步,老二老四突然像被施了法術一般。一下子摔倒在地,也如老三一般掐住自己的脖子,看樣子十分痛苦。雙腳拚命蹬著,眼睛翻白,口裏吐著白沫。
那個中年人似乎想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突然拿手指指著小刀說,你在食物裏下了屍毒。似乎印證了那人的話。剛才還要死要活的老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黃色的皮膚已經變的慘白,眼睛泛著猩紅的光。
這下老大怕了,他可是親眼看過人被喪屍抓到,痛苦的變異過程。也聽過活人被生生活著被撕咬成肉渣發出淒慘的喊叫。
“你是個魔鬼!”那人說完便拔腿想從窗戶逃跑。雖然小刀很奇怪為什麼,那人為什麼沒有變喪屍。不過昨晚小刀就定下主意,這些人必須死。眼見那人要跑怎麼會容他逃走。小刀雖然受傷,不過動作卻比那人快了幾分,幾步趕上前去,一棍敲在那人小腿之上。隻聽嘎查一聲,腿骨竟然被小刀一棍打斷。那人卻也有幾分血性。忍著疼痛竟然轉身要攻擊小刀,小刀豈會沒有防備。一個後退躲開刀鋒,一棍子掄去。“卡嚓”又是一根手骨被小刀打斷。
那人再也受不不住,摔倒在地抱著手臂痛苦的喊叫。那放開的武士刀,咣,掉落在地。俯身拾起那把失而複得的毛拔,刀身依舊光亮,刀鋒不曾損減一分。隻是小刀卻並不開心。看著地上痛的打滾的中年人,小刀收起了武器。他沒法對他下手,於是便轉身跑上了樓。
疼得打滾的中年人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著小刀,以後別落在我手裏,不然定然把你扒皮抽筋,生吞活剝。咒罵的他卻沒發現老五已經離他近在咫尺。等他發現時,老五已經撲了上來。一聲慘叫,讓小刀微微的停止了上樓的步伐,不過馬上就繼續堅定的上樓去了。
下樓的小刀腰上別著兩把武士刀,背上背著一個包袱。這是他們從小刀那裏搶走的。老大此刻躺在地上被四隻喪屍圍著,內髒和腸子被弄得到處都是。不過他還沒有斷氣,這時他看小刀的眼神再也沒有惡毒之色。此刻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小刀,他隻求速死。這種活著被一點點掏空內髒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生活何其諷刺,老五死前是否也是用祈求的眼神這麼看著他。昨日他逍遙的吃著老五的肉,今日卻輪到了他自己。隻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小刀並沒有幫助那人解脫,因為他不想那麼做。隨著小刀的離開,身後的門被緩緩的關閉。那陽光也隨之被門阻隔。光明就在門的這頭,隻是他再也看不到。中年人試圖抬起那隻血淋淋的手,去觸碰那最後的一縷陽光。卻在半途被一隻喪屍狠狠的咬住。中年人終於絕望的發出了最後的一聲吼叫。悔恨?憤怒?不甘?隻是這一切又還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