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從迷霧中漫步的走過來,昏暗的天空熱風刮動他們兩個衣裳,衣袍蓋過一般的灰色麵具,另外一人清秀臉頰,雙手都放在衣袖內。四周的變異生物似乎發現了這兩人的出現,警惕的盯著從迷霧內走來的兩個人類,綠色的眼珠子轉動就像凶狠的狼盯著食物準備撲上去一樣。
這片廢城在這樣的場景下十分的荒涼,原本繁榮的城市現在已經空無一人,窗戶上的生鏽鐵皮掉在樓下的廢墟上,骨骸遍地都是,被變異生物撕裂和咬碎的屍體被那些小生物分解。哢嚓的一聲,地麵上的石子被踩碎,兩人也停下了腳步。
“難怪嘯井要建立這個龍之盾,下麵的中東地區完全就是一個幌子。”成杜抬頭看著萬丈高深的飛島,隔著幾十公裏都能感受到其雄偉的體積。
“以後的這腳下都會變成喪屍的天下,隻有一部分的人才能存活下來,這就是一個陰謀。”旁邊那灰色麵具男隔著麵具,聲音有些甕聲甕氣。
“我很不明白,你究竟和嘯井是什麼關係?”一路上,成杜都疑惑他的身份和背景,按照他的意思是他想要翻倒嘯井的政治,而他輔佐我來改變這個世界,他則躲在暗中。但讓成杜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配。”麵具男低沉的說了一句,不在回答他的話,似乎觸及他的痛點。成杜再次看了他一眼,也不願多問。
“穿過這裏就可以到中東地區,但憑借你的能力,你有把握活著見到嘯井?”成杜問道,對這個神秘的麵具男也十分不相信,自然心生疑惑。
“不,我隻是先見他一麵,而你呢?把她勸回來嗎?”麵具男不願在自己的這個話題上多提,快速轉移話題問道。
“她……”成杜低語了一下,那對世界絕望的聲音,怨恨這個世界卻又十分珍惜殘餘的溫情,讓他竟然有一絲莫名的觸動:“希望吧。”
天空幾隻喪屍鳥嘶叫,如同黃昏一般的色彩,火苗星點從火堆中彈出來,灰黑的煙霧繚繞,在樓的四處生鏽汽車堆在任何角落。枯黃的雜草長在泥土上,兩人穿過荒涼又充滿危險的棄城,變異生物不時的凶猛撲來,憑借兩人的實力都輕而易舉的閃避和擊殺。
房頂上,兩人飛速的跳躍前進。
“喂,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那我不可能叫你喂,你總該有名字吧。”成杜向麵具男問道。
麵具男似乎對名字這個很警惕,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叫我“四””
“四?”這是什麼名字?代號還是什麼?成杜對這人更加感到神秘了,甚至連名字都不願說出來。
“別對我感到警惕,我們可是合作關係,麵具隻不過我不想過早的公開自己的身份罷了”麵具男雙眼看了他一眼。他們兩道身影迅速消失在灰暗的廢城內,直奔那個如同龐然大物一般的飛島而去。
嗖嗖!
突如其來的身影出現讓四周停在樓房欄杆上喪屍鳥都驚的四處亂飛,兩人都是清秀的衣著,灰白的碎發隨風微動,長而柔潤的秀發披在腰間,兩人牽著雙手,十指緊扣。
“這就是去中東地區的路?”蕭一齊看著荒廢的城市說道,也不得不感慨這觸目驚心的末世變化。
“對啊,前麵那個飛島就是嘯井的島嶼,你可想好了憑借我們的實力能讓嘯井交出爸媽來?”柳晴在說爸媽倆字時有些羞澀,但還是鼓起勇氣的說了出來,就算是醜媳婦也要見公婆啊。
“放心,他要的是我死,但我可以給他一個更大的好處,這個好處比他想要我死還要好。”蕭一齊有些神秘的說道。
“什麼好處?”柳晴有些疑惑,她並不知嘯井要殺蕭一齊的真正原因,一直以為是蕭一齊是目組織的成員和他得罪了鬆組織罷了。但殊不知,嘯井知道蕭一齊的血脈已經變異,越來越接近那個維度的血脈,一但蕭一齊成長起來就是目組織的強大靠山,而且自己要毀掉目組織,他怎麼會讓蕭一齊變強來幫助目組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年沒見的陸眉突然擁有這樣的力量絕對和那件事情有關,而且她身上具有你的異能味道。”蕭一齊看了柳晴一眼:“就像打印機一樣,大概是他們的科技不行吧,沒有能力全部複製過來,而且想要其中一種藥維持異能的穩定,這種藥就能讓陸眉完全黑化。”
“黑化?複製?”柳晴愣了一下,驚訝的說道:“這麼說他們是提取了我的DNA強行複製了?”
“對。”蕭一齊點了點頭,看著柳晴有些震驚的眼神再次拋出一枚炸彈,說道:“如果不錯我所料,那種藥就應該和我的血液作用差不多吧。”
“那到底是什麼藥?還有和你的血液一樣是什麼意思?”柳晴愣了半天不明白蕭一齊說了什麼。
蕭一齊一呆,還是猶豫了,他依然不想牽連到任何人,何況還有自己重要的人呢?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藥應該是諾克·納克斯血液吧。就是那個被全身閃這金光的夏柯·納米修追殺的家夥,也就是說他有和嘯井聯係?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覺,這麼說嘯井會輔佐他恢複實力,對付夏柯?手下一寒,嚇的心驚肉跳的。
蕭一齊突然的反應讓柳晴嚇了一下,急忙問道:“一齊,你沒事吧,手心怎麼出了汗?”柳晴自從上次後很是怕蕭一齊出什麼事,那怕是一點異樣都急忙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