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魂之所以會留在世界上,是想要去尋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
當時她心中對這鬼魂充滿了憐憫,祈求師傅放過她。
但是師傅卻說,一切留在世間的惡鬼都是壞的,如果放了,她隻會給更多人帶來安全問題。
因此師傅讓她親手利用繡花錦囊把鬼魂給吸收進去,然後用道法將她修煉成了精元,被自己吸收。
那件事情一直深深留在她的心底,讓她總覺得有些不妥,卻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
現在聽到田樹新的質問,猛然之間有了一個疑惑。
“師傅所說的不一定完全是正確的,要是師傅出錯了呢?”
“要是當時我幫那個女鬼找到她的兒子,那個女鬼會不會消除所有的怨念,直接進入輪回呢?”
一時之間,她愣在那裏,完全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月英!不要被這小子給蠱惑,他是邪門歪道,所說的話都是無稽之談。”趙天德怒氣衝衝的說道。
“嗬嗬,頂這道門正宗的名號卻做著邪門歪道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邪門歪道。”田樹新白了對方一眼,針鋒相對。
“你小子不要在這裏嘴硬,這地方一直是我們天闕道觀的地盤……你們……”趙天鬆頓時急了,說著說著卻是猛然之間住嘴。
趙天德急忙瞪了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田樹新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好啊,我還以為你們到這裏來真的是為了抓鬼。原來這些鬼根本就是你們圈養在這裏的對不對?又或者說,這些人都是你們害死的。”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趙天德臉色一變,明顯有些心虛。
“究竟是不是你們做的,讓這些鬼魂自己說。我今天就把他們給放出來了,看看究竟誰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看到趙天德的反應,田樹新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忽然之間身形一動,直接衝著那缺口衝了過去。
“田樹新,你不要衝動!”莫月英大吃一驚,生怕缺口完全被打開之後,會造成不可估量的災難,提防雙掌及出去阻止田樹新。
田樹新雙手環抱,在向前衝的過程中,已經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將對方的雙掌給切開。
緊接著,一個形意拳之中最霸道無比的鐵山靠,已經夾著這龐大的精元撞向了那個缺口。
砰的一聲!
眼前明明隻有空氣而已,但是精元加身之後,卻馬上撞上了那同樣用精元所形成的圈養屏障,發出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
在這一刹那!
被牢牢控製在其中的陰氣忽然之間彌漫開來,將整個廠區覆蓋。
這如同濃霧的陰氣,普通人當然無法用肉眼看到,但是以天眼的能力去看這些陰氣,反而阻礙了視線。
“你……你這小子居然……”趙天德咽了一口口水,急忙後退了幾步,雙目之中已經充滿了驚恐。
下一秒!
陰氣逐漸的散開,一個個男女老少的鬼魂赫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那些天闕道觀的後輩倒是沒有能力看到這些鬼魂,卻也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忽然之間下降了幾分,讓他們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趙天德和趙天鬆精元十分的充沛,自然能夠模糊的看到那些鬼魂的存在,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幾步,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他們本來想要打開缺口,一個個把那些鬼魂給收走,卻沒有想到這鬼魂全部被田樹新給放了出來。
即便是莫月英也是大吃一驚,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將繡花錦囊拿在手中,防備著這些鬼魂突然之間發起攻擊。
但是下一秒,她完全愣住了。
隻見那些鬼魂根本就沒有攻擊的意思,其中一個隻有四五歲的小女孩忽然之間緩慢的向他走去,緊接著衝著她伸出了緊緊握著的手掌。
隻見她手掌之中躺著一顆白色的藥丸,上麵清晰可見一個形狀古怪的符號。
“拘魂咒?”看到這個符號,莫月英吃驚不小,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所有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拘魂咒,道門正宗用來捉鬼驅邪的一個高深的功法,即便是趙天德和趙天鬆這樣的道門高手,也用不出如此高深的功法。
一旦拘魂咒和人的身體融為一體,這人死後所化成的鬼魂,必然要聚集在特定的地點,活動範圍大受限製。
這個功法本來是道門正宗為了對付那些死後必然化為惡鬼的人,將他們聚集在一起,才能夠順利的除掉他們。
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雖然一臉的蒼白,但是麵目除了淒慘之外,並無任何的猙獰,絕不是什麼惡鬼。
這樣的功法,居然用在了這樣一群人的身上,讓莫月英實在無法理解。
“這是什麼東西?”田樹新急忙湊過去,低聲問道。
莫月英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就把聚魂咒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好啊!你們天闕道觀的人做事居然如此的陰毒,為了吸收鬼魂的精元,居然不惜在這些普通人身上用這樣的功法?真是太tmd無恥了。”田樹新頓時怒吼了一聲,瞪向了趙天德和趙天鬆。
“兩位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請你們解釋一下?”非常善良的莫月英臉色陰沉,忍不住質問道。
“這……這是你師傅的意思!如若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培養精元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打的過雲嶺道觀?”趙天德冷笑了一聲,馬上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們和省城的龍家進行合作,開發了這種藥物,這種藥物本身沒有什麼問題。是他們自己運氣不好,成為鬼魂之後為我們所用,這有什麼問題?”趙天鬆鼻孔朝天,理直氣壯的說道。
莫月英一瞬間怔住,就連身體都微微發起抖來。
“媽了個蛋蛋!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們居然還敢號稱道門正宗?”田樹新頓時怒了,罵道,“這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老子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身形一動,他已經衝了過去,接著劈裏啪啦一陣如同爆竹般的打臉的聲音過後,趙天鬆趔趄了幾步,一張臉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