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些尷尬了。
任何一個惹到田樹新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這一次田樹新善心大發要放走這黃毛,沒有想到黃毛居然還不肯走。
真是tmd賤骨頭!
“大哥,不對,大爺!你一定要放過我呀,我再也不想見到的東西了。”說著黃毛苦苦哀求,簡直是痛哭流涕,別提有多慫了。
看到這一幕,秋詩雅暗暗歎了一口氣,接著看向了旁邊的田樹新,目光之中已經充滿了憐憫。
她居然在為黃毛求情?
田樹新頓時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是太善良了,本來差點就落在這黃毛的手中,沒有想到剛剛脫險,居然就為人家求情。
不過田樹新早已經對這黃毛有些厭惡,在看到對方的慫樣簡直差點嘔吐出來,當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明白了,你不想看到那東西,很簡單。回去猛灌幾斤童子尿,保證再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就這麼簡單?”黃毛禁不住眼睛一亮。
“嗬嗬,就是這麼簡單。”田樹新隨口說了一句。
“那究竟要喝多少才算?”黃毛覺得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最好在三斤以上,如果你的尿量不錯的話,多喝一點當然更好。”田樹新笑得很雞賊。
“謝謝大爺!我馬上消失,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什麼壞事。”黃毛千恩萬謝地從地上爬起來,接著狼狽不堪的滾了出去。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秋詩雅何等聰明,馬上就意識到所謂的喝童子尿有些不靠譜。
田樹新沒有回答,臉上卻笑的越來越奸詐。
“我就知道你小子葫蘆裏沒有賣什麼好藥。這三斤童子尿喝下去,那小子恐怕再也不敢到酒吧裏麵混了。”秋詩雅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接著白了田樹新一眼。
笑著笑著,秋詩雅臉上的笑容忽然之間凝固,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目光也黯淡下來。
田樹新不由暗歎了一聲。
剛才這小姑娘笑的很是開心,本以為她的心結已經解開,現在看來無論是在酒吧買醉,還是突然之間臉上的笑容消失,都是因為想起了孫俊鵬的案件。
“你也不要太傷心,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孫俊鵬這小子就算沒有被抓進監獄,也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田樹新急忙安慰道。
“我明白,可是……我一直以為我哥哥是意外身亡。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孫俊鵬幹的,而我差點和孫俊鵬結婚。”提到這件事情,秋詩雅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正是田樹新的出現,讓她看清了孫俊鵬的真麵目,如果沒有田樹新的話,恐怕自己嫁給這個人渣之後,過得簡直是地獄般的生活。
而且孫俊鵬在錄音裏麵已經說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他之所以要和自己訂婚,為的就是謀取自己家的家產。
雖然現在秋家隻剩下秋詩雅這麼一個人,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秋家的家產是數不勝數。
不然的話秋詩雅也不會成為仁德醫院的隱形股東。
“你不用太為我擔心,我沒事的……”看到田樹新擔心的表情,秋詩雅勉強一笑。
“你總是這個樣子,有些事情總是自己扛著。我當然明白,你現在心裏很傷心,這個時候喝酒是沒有用的,你需要的是痛哭一場。”田樹新輕輕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本來隻是開一個玩笑。沒有想到秋詩雅鼻子一酸,忽然之間趴在了田樹新的肩膀上痛哭流涕。
田樹新頓時愣住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抱住了對方的肩膀。
兩人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任由秋詩雅的哭聲在走廊裏麵不停的回蕩。
“這是怎麼回事?你欺負我家秋詩雅了嗎?”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之間從走廊盡頭出現,接著慕蓉蓉就快速的向這邊跑來。
這小魔女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看到慕蓉蓉的出現,秋詩雅也感覺十分意外,猛然想起了慕蓉蓉和田樹新在病房裏麵抱成一團的情形,急忙像觸電一般放開了田樹新。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田樹新心中頓時有些失落,剛才和秋詩雅抱在一起的美妙感覺,也瞬間蕩然無存。
“她的定位明明在酒吧,接著就到了旁邊的酒店。我還以為……”慕蓉蓉晃著手中的手機,接著突然之間卻把聲音給停住了下來。
聽到慕蓉蓉的話,田樹新頓時明白了。
秋詩雅一直在酒吧,自從自己出現在秋詩雅麵前之後,然後場景猛然就切換到了酒店這邊。
這難免會讓慕蓉蓉蓉認為自己是在乘人之危。
“孫俊鵬那混蛋現在已經住進了精神病醫院。我們這邊會對他進行二次審查,如果是確定這小子是在裝瘋,我們馬上就會對他進行製裁。”慕蓉蓉伸手摟住秋詩雅的肩膀,柔聲說道。
秋詩雅輕輕點了點頭,雙目之中的痛苦已經越來越深。
孫俊鵬的結局究竟會怎麼樣,她已經不關心了。
她隻知道自己的哥哥就是被這混蛋給害死的,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把孫俊鵬給製裁了,又能怎麼樣?
“好了,你的事情已經做完,該回哪去就回哪去吧。”慕蓉蓉嫌棄的對著田樹新揮了揮手,接著帶著秋詩雅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田樹新頓時感覺心中有些失落:“他麼的,這小魔女怎麼突然之間就冒出來了?她要是不來的話,我和秋詩雅或許真的會發生一點什麼。”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隨著慕蓉蓉的出現,秋詩雅即便是想留在自己身邊也已經不可能。
看來今天晚上不會發生什麼讓人激動的事情了。
田樹新暗歎了一口氣,接著也走了出去。
元陽市的夜已經越來越深。
四輛豪車緩緩地駛入元陽市的邊界,接著衝著東區的精神病醫院而去。
第三輛車上,一個中年人身體挺的筆直,臉上陰沉的似乎隨時都可能擰出水來。
坐在他身邊的幾個保鏢大氣都不敢出,如同木頭人一樣,甚至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田樹新,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元陽市居然出現了這樣的狠角色。”中年人喃喃自語,接著打開了手中的一份資料。
資料第一頁就貼著田樹新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一張證件照,上麵的田樹新看起來雖然有幾分帥氣,但是雙目慵懶,一看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