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精元為筆墨?
以陰氣為畫板?
進行刻畫?
這是啥意思!
剛要開口去問,看到孫思邈已經飄然而去,田樹新不由撓了撓頭。
他知道這個便宜師傅的古怪脾氣,要是他想明說的話,剛才就已經說出來了,不會跟自己打什麼啞謎。
好在田樹新並不太笨,隻是簡單的思索了一下,就猛然一拍腦袋,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事兒,成了!
看了看時間,田樹新生怕彭影一個人在別墅裏麵害怕,急忙走出別墅,開車直奔富豪門庭。
一想到那3億華夏幣馬上就會流入到自己的口袋之中,田樹新激動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直奔別墅後麵的人工湖,田樹新對著湖麵輕輕喊了一聲:“張鵬!”
嘩的一聲水響,一道黑影如同一條大魚一般直接從別墅的陰影之中向自己遊了過來。
7號別墅正對陽光,後麵自然是一片的陰涼,不然的話張鵬這個鬼魂也不敢直接從窗戶跳到人工湖裏麵。
“大師,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想到辦法了?”張鵬從水裏麵爬出來,一臉驚喜的問道。
“嗬嗬,這種簡單的題目,能難倒我這個大師嗎?”田樹新說胖還喘了起來,一臉大師傲視天下的模樣,接著問道,“這麼久不回去了,你確定你那些錢不會被別人給偷走吧?”
張鵬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對方非常關心那3億華夏幣,急忙笑道:“大師放心好了,別看我現在性格開朗,其實以前是非常孤僻的,和前妻離婚之後,身邊幾乎沒什麼親人。恐怕現在知道我已經死去的人,也隻有藝術圈的那些同行了……”
說到這裏,臉色難免有一些悵然若失。
一生奉獻於藝術,在繪畫界爭名逐利,到了最後卻被惡人暗算,死後都不得安寧,這種感覺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怨氣就可以形容。
死後這麼多年,張鵬才明白一個道理。
不管生前有多少錢,死後隻想求一個安寧,用3億華夏幣買一個安心投胎,這筆賬怎麼算都是值得。
“那我就放心了。”田樹新淡淡一笑,“你先跟我回別墅,相信今天就能夠幫你解決問題。”
“真的嗎大師?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張鵬心中五味雜陳,此刻卻是直接被這個好消息給聽的張嘴大笑,可惜的是,那副尊容實在沒有一點笑的樣子。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田樹新就直接向著7號別墅走去,而張鵬自然又是通過別墅的後麵,直接爬窗進入到了田樹新剛才所指的房間裏麵。
“田先生,這麼快回來了?”看到田樹新的出現,彭影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了過來。
“不負所托,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今天晚上就把那個鬼魂給解決了,等一下無論房間裏麵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進來。明白了嗎?”田樹新急忙交代了幾句。
按照孫思邈那老鬼所提供的方法,這一次幫助張鵬把靈魂分開,並不亞於一次精密的外科手術,所用時間必然很長。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一個完全安靜的封閉空間裏麵,是不能被別人打擾的。
“田先生,我明白了。”彭影急忙點了點頭,臉上已經露出了崇拜之意。
雲嶺道觀的道士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居然被田樹新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想到了解決方法,果然不負大師盛名。
迎接著對方的崇拜目光,田樹新不禁有些飄飄然了,急忙讓自己穩定心神,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張鵬的問題,可不能因為別的事情而走神。
開門走了進去,看到張鵬早已經三臉期待的等在房間裏麵,田樹新急忙關上房門,接著細心的解釋了自己所用的方法。
孫思邈所打的那個啞謎,其實解釋出來十分的簡單,那就是用精元不停的為張鵬續命,然後把三個鬼魂給暴力分開!
這樣一來,雖然三個鬼魂都在活命,但是必然承受強大的痛苦。
最大的一個難題是,張鵬目前的身體非常殘缺,其中的一部分肢體已經被兩個鬼魂給侵蝕,因此,最好的辦法是把另外兩個鬼魂完好的軀體嫁接在張鵬的身上。
孫思邈雖然沒有直說這種方法能夠成功,但是啞迷之中已經做出了完整的透露。
應該不會出錯。
隻不過這麼一來,另外兩個鬼魂就比較倒黴了,隻能以身體殘缺為下場。
不過,其中是一個害人的雲嶺道觀的臭道士,另外一個卻是盯著那3億華夏幣的小偷,這兩種人就算受到這小小的懲罰也不值得讓人憐惜。
“醜話說在前頭,等一下可能會非常痛苦,你一定要忍住,而且最好不要發出聲音,驚動其他別墅裏麵的人,恐怕會打擾這個計劃。”田樹新謹小慎微的囑咐張鵬。
把身體分開,而且是在清醒的狀態下,這種感覺一聽就是十分的痛苦。不過,隻要能夠把自己和這兩個混蛋給分開,受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張鵬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大師!我都受了這麼多苦,這點苦我還是能夠忍受的,請大師盡快開始!”
看到張鵬已經同意自己的做法,田樹新再也沒有任何的疑慮,馬上讓張鵬躺在床上。
封閉門窗。
天眼瞬間開啟!
這些日子收集了不少精元在天然之中,此刻卻是反其道而行,裏麵的精元如同滔滔江水宣泄不絕,隻是瞬間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房間裏麵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將近十度,陰冷無比!
窗戶的玻璃上也是在一瞬間凝結出了冰花。
“早應該把羽絨服給帶來了,不過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還是忍忍!”想到3億華夏幣,這點低溫算得了什麼?田樹新屏息凝神,開始將殘餘的凝精元凝結在自己手中,向張鵬其中的一條胳膊慢慢抓去。
強大的精元附在手中,讓田樹新可以和鬼魂進行最緊密的接觸,接著輕輕一扯,就將其中一條胳膊給扯了下來。
“啊!”
一聲明顯帶著強烈壓製的慘叫從張鵬的嘴裏麵發出來,卻是馬上緊咬牙關,忍受著即將出現的更強烈的疼痛。
“忍忍就好了!我會盡快完成!”田樹新咬了咬牙,將那條被扯下來的胳膊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