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前的情況讓薛辭言微微皺眉,感覺有點兒複雜,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作為一個向來護短的人,隻要自己下麵的人做的不是太過分,基本上都是站在自己人這邊的。
作為一個老板,你隻有對員工好,員工才能對你忠誠,給你創造出最夠的利潤來。
當然偶爾也會遇到一些白眼狼,不過那也沒什麼,那是他們自己的損失,畢竟離開了這裏還想找一個對他們那麼好的老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現在一邊是他的員工,一邊是他想要交好的大師,這就讓他有些為難了。
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但以小見大,若是自己都不站在員工這邊,寒了人心倒不至於,但肯定會讓其它員工心裏不舒服。
可自己若是站在員工這一邊,那很可能就得罪了田樹新,想要交好他便是希望渺茫了。
所以該怎麼做,薛辭言一下子之間還真的沒想好,不過也清楚,眼前的情況,自己還是得出麵,躲肯定是躲不開的。
沒有人想得到薛辭言在這麼短短一瞬間想了那麼多,此時看到他走了出來,紛紛為田樹新默哀。
薛辭言是有名的護短,當著他的麵打了他的員工,就算你占理,這件事情他也不會輕易跟你算了,最起碼這個仇是結下了。
因為一個服務員得罪這樣的一個大人物,怎麼看都是不劃算的,尤其是這家夥在薛辭言喊了住手以後,依然出手揍人,完全沒有緩和的餘地啊!
那服務員卻是麵色一喜,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老板有多護短。
隻要有老板在,肯定會幫自己出頭的,這混蛋居然敢打自己,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成。
外麵圍觀的鄭乾承也是掛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這小子有麻煩了,他倒要看看這家夥怎麼應對薛辭言,
“老板,你得替我做主啊!”那服務員滿嘴是血的衝了過去,一個大男人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掉,哭成這樣,看上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見到這服務員的模樣,薛辭言微微皺眉,打心眼看不起這樣的人,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員工,真要受了委屈肯定得替他做主。
“老板,我看到他偷了餐廳的純銀餐具,帶人想檢查一下,誰知道他非但不配合,還出手打人。”那服務員開口,顯得很是淒涼。
“你是說你親眼看到他偷了餐廳裏麵的純銀餐具。”
聽著這話,薛辭言卻是雙眼微微眯起,望著著這服務員,緩緩開口將他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雖然臉上依然掛著一抹笑容,但是話語間帶著一絲遮掩不住的寒意,仿佛很生氣的模樣,能夠感覺到一絲怒火正從他的心中升起。
“是這樣的,沒錯。”服務員聽著這話,慌忙點頭,心中欣喜不已,老板好像已經相信了他的話語。
“啪。”
然而他的話語才剛剛出口,薛辭言卻是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重重的落在了他另外半張臉上。
那服務員直接被這一巴掌給甩的倒退數步,又是一屁股不受控製的跌坐在地上,根本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此時依然滿臉懵逼。
不隻是他,便是其它圍觀的人,也是神色懵逼,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向護短的薛辭言會忽然出手揍他的員工,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就算想要汙蔑人,也得找個好點的借口,田先生是缺這點錢的人嗎?”薛辭言冷笑一聲,目光落在那服務員身上,淡淡說著,眸中火光閃爍,沒有想到自己的服務員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根本不用去找證據證明他說的是假話,薛辭言便可以確定,這家夥在說謊,不說別的,就田樹新賭石的本事,隨隨便便就能賺取個成百上千萬,怎麼可能來這裏偷取幾千塊錢一套的餐具,不說扯淡是什麼。
服務員聽著這話,麵色頓時變得慘白,萬萬沒有想到老板居然認識這個鄉巴佬,而且這個鄉巴佬似乎很有錢。
然而這怎麼可能,這個鄉巴佬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的人,若是真有錢的話,怎麼會一身地攤貨。
盡管心中無法相信,但他也很清楚老板不可能騙人,頓時心中越發怨恨田樹新,你說你有錢,為什麼還穿這麼一身地攤貨,分明是故意扮豬吃老虎,這樣有意思嗎?
“跟我好好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你應該明白,若是有一點偏差,後果你承擔不起。”薛辭言望著那麵露恐懼的服務員,眸中寒光閃過,冷聲說道。
“老板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您認識他。”服務員聽著薛辭言將話語說完,隻覺得心中一寒,他很明白薛辭言話語中的意思,頓時直接就跪了下去,直接磕頭求饒,滿嘴的血連話語都有些說不清了。
“饒不饒你不是我說了算,你還是先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或許我可以向田先生求情寬恕你一次!”薛辭言淡淡掃了那服務員一眼,冷哼一聲,臉色很不好看。
這也難怪,自己手下的員工,居然無緣無故的汙蔑別人是小偷,換做誰都不可能有好臉色,甚至可以說薛辭言殺了他的心都有,尤其是這麼多人看著,對於餐廳的信譽可是很沉重的打擊。
而且一直以為自己以誠待人,這些個手下也會盡心盡力的做事,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個的居然這麼肆無忌憚,開口就是汙蔑人,甚至不需要半點證據,這讓他感覺被扇了一巴掌。
“我……”
聽著這話,那服務員越發慌張,沒有想到老板居然想要將自己交給那鄉巴佬,自己那樣汙蔑他,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田先生,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薛辭言抬頭,迎著田樹新的目光,緩緩開口,神色認真無比。
“交代就不用了,我隻想要個清白而已。”田樹新冷笑一聲,話中帶刺。
想想也正常,畢竟不管是誰,先是被人給貶低羞辱,然後又被汙蔑成小偷,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怒氣,田樹新自然也不例外。